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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善缘人前来接引 恶缘人种下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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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蝉子变成婴儿,躺在襁褓中,飘飘荡荡落到梁朝都城建康(今南京)地域。

无巧不巧,襁褓落在鸡笼山下一棵大树上的鹰巢之中,婴儿开始啼哭。

鸡笼山是佛教圣地,东麓山阜上有座古刹鸡鸣寺。鸡鸣寺始建于三国时期,初期曾为吴国后苑,东吴赤乌年间(238-240年),建栖玄寺。西晋永康元年(300年)有僧人在此倚山造室,始创道场,但规模不大。

直至南朝梁普通八年(527年)梁武帝萧衍在鸡鸣旧址兴建同泰寺,之后又数次花巨资修缮鸡鸣寺!南朝梁大同元年(535年),铸十方银像,次年铸十方金铜像。

建成之后,整个寺院宏大庄严、金璧辉煌,常住僧众有1000人,盛极一时,被为“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

也许是厌倦了登基路上的打打杀杀、豪门望族之间相互拆台掣肘,梁武帝由原来的信奉道教转投佛门,不仅信奉而且异常的坚定执着。

527年梁武帝萧衍大兴土木修建同泰寺,并于同年3月8日,脱了皇袍,出家同泰寺当了3天和尚。3天之后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大通。

南朝的佛寺修建达到了顶峰,南朝梁时期最多寺庙有2846座,南京就有700多座!

这鸡笼山背湖临城,满山浓荫绿树,翠色浮空,山清水秀,风景绮丽。鸡笼山东接九华山,北临玄武湖,西连鼓楼岗,山高62米,因山势浑圆似鸡笼而得名。

言归正传,这时鸡笼山下走来一对中年夫妇,丈夫叫萧士,与皇帝同姓,妻子叫萧杨氏。萧士祖居鸡笼山下,素以耕读持家,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但出身平民,进阶极难

这一日,萧士与妻子打算去鸡笼山上捡些枯柴,作生火之用。

萧杨氏边走边说:“夫君,明年皇帝又要开科取士了,你去试试?”

萧士叹了口气,说:“东晋以来,都是权贵门阀把持朝政,取士是用‘九品中正制’,贵族相互推荐,平民百姓想做官,难于上青天!地方官是州、郡、县三级,各级官员也是豪门子弟担任!梁武帝是个明君,看出弊端,决定从寒门庶人中选拔人才,分科考试,允许‘怀牒谱自荐于州县’,自由报考。但取士权仍归于朝廷,各级考官暗地勾结权贵,收受贿赂,买官卖官,录取的还是权贵子弟!我几次报考都名落孙山,心灰意冷了,今科取士就不去了!”

萧杨氏叹息道:“朝廷无人莫做官,古来如此!你我夫唱妇随,勤俭持家,倒也过得日子,不做官也罢!只是可惜了夫君满腹经纶,空负报国之志,妾身肚子又不争气,成婚多年,没有产下一男半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萧士反倒笑了,淡淡地说:“你我夫妻相得,相濡以沫,此生无憾矣!达官贵人又如何?他吃他的山珍海味,我吃我的粗茶淡饭,食不过三餐,眠不过七尺,最后不都是一抔黄土?”

萧杨氏说:“话虽如此,但膝下没有儿女承欢,少了好多乐趣,晚景凄凉”

萧士说:“你不是跟皇帝学,信佛,天天拜观音么?观音菩萨可曾送你个孩子?”

萧杨氏说:“夫君,我昨夜做了个怪梦!天天拜的观音菩萨笑呵呵地捧着一个大胖儿子给我,把我都笑醒了!”

萧士乐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白天想儿子想多了,才有这个梦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随他去吧。我们两口子感情甚笃,好过那些官宦人家,夫妻同床异梦,丈夫纳妾、妻子偷人”

这时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萧士夫妻惊讶地四处张望,周围并没有人,哭声从何而来?

看了一阵,萧杨氏眼尖,指着头上说:“夫君看那边,树上!哭声是从鸟巢里传来的!”

萧士仰头望去,说道:“奇哉怪也!看这巢的大小和形状,应该是鹰巢!鹰巢里怎会有婴儿的哭声?莫非老鹰饿急了,抓婴儿吃?”

萧杨氏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婴儿怎能喂鹰?夫君,快想个办法!”

萧士打量了大树一番,说:“这可为难了,我一介读书人,种几分薄田已是勉为其难,这么高的大树,如何爬得上去?就算拼死爬上去了,婴儿如何带得下来?难哉,难哉!”

这时传来一声洪亮的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夫妇二人转身一看,山路上站着一位个子高大,双臂垂膝,一身大红袈裟的大和尚!

萧士认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同泰寺方丈,法号“了尘”。

同泰寺是皇帝敕建、天下闻名的大寺,能做到方丈自然非同凡响!了尘方丈自幼出家,苦修了四十年,佛教的经、律、论全都精通,而且持戒极严,彻夜不眠,打坐修“不倒禅”!他为人乐善好施,平生从不发火,素为皇帝和百姓敬仰。

萧士虽是儒生,但秉性善良,也敬佛,常去鸡鸣寺烧香,早就认得了尘方丈,上前施礼问讯。

萧士问:“方丈轻易不离鸡鸣寺,今日何事下山?”

了尘方丈笑着朝树上一指,说:“特为此子而来,缘分使然,不得不来。”

萧杨氏喜道:“树上啼哭的是个儿子?方丈,可否让我一观?”

了尘方丈微微一笑,双脚微微一纵,拔地而起,双手齐挥,一手取襁褓,一手稳住鹰巢,很快平稳落地!

萧士夫妻看得佩服不已,果然是高僧!

萧杨氏急匆匆地接过襁褓一看,惊叫起来:“天啊!跟我梦中所见婴儿一模一样!”

了尘方丈问道:“女施主梦里见过此子?”萧杨氏把梦里观音送子的事据实相告。

了尘方丈沉吟片刻,从萧杨氏手里接过襁褓,仔细打量了一会,说:“此子来历不凡,以出生八字算,命带两重华盖!华盖神煞,主聪明孤高,天资极高,但与女人无缘。凡人得一华盖,婚姻就不顺,此子命带两重华盖,应是我佛门中人!女施主的家境我也知晓,既然菩萨托梦,给你收养也可,但日后此子必定出家,你莫要后悔”

萧杨氏一把接过襁褓,看了又看,眉开眼笑地说:“谢大师成全,皇帝尚能舍身出家,我儿子日后出家我也无怨无悔!”

萧士说:“方丈,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过得日子,不会让孩子饿着。且婴儿幼小,同泰寺里既无母乳又无肉汤,如何养得这孩子?还请方丈慈悲,让我夫妇领养这婴儿吧。”

了尘方丈笑道:“此子与你们有缘,领养去吧。老衲有个不情之请,待孩子能走路后,常带他来寺里随喜游玩,可否?”

萧士连忙答应,说:“那是自然,我萧家得此子延续香火,皆赖方丈所赐!过些时日,不等孩子会走路,我定带他去寺里拜佛、布施。”

就在这时,山路上忽然一阵震动,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起,烟尘滚滚!

萧杨氏赶紧抱着孩子,避让在路边,倚树而立。萧士和了尘方丈也侧身避让,很快,一队骑士耀武扬威地疾驰过去,为首一人头戴金冠,身着龙袍,吆五喝六地呼啸着,骑在最前面!

待马队过去,萧杨氏说:“了尘方丈,看这架势,莫不是皇上去你寺里进香?”

了尘方丈摇头说:“非也。刚才老衲已然看清,为首之人是梁武帝的六弟叫萧宏,被封为临川王。临川王腐败堕落、卖官鬻爵、侵占良田、霸占妇女、无恶不作。”

萧杨氏问:“梁武帝是位明君,怎么不管束弟弟?”

萧士代答:“梁武帝由于一心敬佛,荒废了朝政,不大问事。且他为人素来宽厚,对犯错之人总是包容原谅,冀其悔过。无形中纵容了皇亲国戚,有传闻说,他自己女儿跟六弟私通,他竟然不知!”

了尘方丈叹道:“老衲要犯口业了,临川王确实与武帝的大女儿私通,两个人还谋划着要篡夺皇位!此事老衲委婉劝谏过,但武帝置之一笑,并不相信”

这时马蹄声又起,一骑绝尘而来,三人一看,是临川王去而复返!

临川王为何单骑回来?只因刚才路过山道,对躲在路边的萧杨氏惊鸿一瞥,心中念念不忘!

萧杨氏虽然粗布荆服,但天生丽质,温婉可人,看惯了粉香妖艳女子的临川王,反而触目惊心,故而回来再看看。

这一看就看呆了,萧杨氏不施脂粉,肤白貌美,尤其是怀里抱着个婴儿,母爱大发,脸上神采奕奕,眼如秋水,鼻似悬玉,唇不涂而丹,眉不画而黛!

临川王打量了一会,对了尘方丈说:“方丈,你不在寺里修行,伺候本王进香,却和这两个俗人扯个什么蛋?!”

了尘方丈皱眉说:“众生平等,岂有王爷与俗人之分?这两位施主也是朝山的,与老衲有缘,前来迎他一迎。”

临川王翻身下马,走到萧士面前施了一礼,说:“先生看似一位儒生?借一步说话?”

萧士不大情愿,但也不想得罪临川王,就走了几步,进了路边树林站下。

临川王紧跟过来,说:“看先生的气质,是位读书人?为何至今没有博取功名,光宗耀祖?”

萧士淡淡地说:“山野粗鄙之人,不登大雅之堂,不作此想了。”

临川王追问:“那位抱着孩子的女子,是你妻子?”萧士点点头。

临川王大喜,压低嗓门说:“有一事相商,先生答应我,高官任做,骏马任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萧士不解其意,问:“王爷还有事与我相商?抬举在下了。”

临川王色心难耐,开门见山地说:“直说了吧,本王看上你妻子了!你肯让给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建康城里的女子,任你选,本王做主,给你换个妻子!”

萧士气得直抖,心知临川王惹不起,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拂袖而去!

临川王万没想到这个穷书生如此不识抬举,恼羞成怒,“哐”地一声,拔出腰间佩剑,追杀萧士!

了尘方丈和萧杨氏都看呆了,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临川王无故行凶!

就在临川王追上萧士,宝剑砍下去的千钧一发之际,路旁闪出一人,伸出右手,双指夹住宝剑!临川王大怒,奋力抽剑,却抽不回来!

了尘方丈一看大喜,对萧杨氏说:“你们有救了,傅大士来了!”

萧士已然走到妻子身边,听见这话,转身望去,双指夹剑的是一中年男子,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目如朗星,打扮却甚是奇怪,道冠僧服儒履!

再看临川王,看见此人却颇为顾忌,悻悻地说:“傅大士,莫要多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傅大士淡淡一笑,说:“王爷上山进香,下属翘首相盼,却为何在此耽搁?”

临川王强压怒火,想了一会,把手一松,剑也不要了,翻身上马,临走撂下一句话:“山不转水转,路不转桥转,你们等着!”

傅大士走后,萧士夫妻连忙抱着孩子,与傅大士见礼,感谢救命之恩。

傅大士淡淡一笑,把右手按在婴儿头顶,说了个偈子:“可叹石火光中,翻了几个跟头,故人在此相逢,前途彼此珍重!”说完对了尘方丈长揖为礼,朝萧士夫妻点点头,转身走进树立,很快不见!

萧士夫妻非常奇怪,来问了尘方丈:“方丈,傅大士是何许人也?如此神奇?”

了尘方丈笑道:“你们不是佛门中人,不知傅大士的威望!傅大士名傅翕,娶刘妙光为妻,生二子,一名傅普建,一名傅普成。他是位奇人,二十四岁时,曾和乡邻同去稽亭浦捕鱼,捕到鱼后,他又把鱼笼沉入水中,一边祷祝着说:‘去者适,止者留。’大家都笑他是愚人。

但傅大士一点也不愚,是一位乘愿再来的大修行人,皇帝以国师之礼待之,临川王焉敢造次?!”

萧士问:“方丈,佛学在下不懂,傅大士有何神奇?”

了尘方丈微微一笑,说:“我等修佛人,走的是‘定慧等持、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如来禅路线。傅大士却独创‘维摩禅’,透脱佛学的名相,潇洒诙谐,信手拈来,都成妙谛!现在佛教流行的参‘机锋’,参‘转语’,都是傅大士提倡才兴起的!

傅大士不现出家相,特立独行走维摩大士的路线,宏扬释迦如来的教化。而且‘现身说法’,以道冠僧服儒履的表相,表示维摩禅的法相,是以‘儒行为基,道学为首,佛法为中心’,融合儒释道,三教合一!

梁武帝素来敬仰此人,多次派使者赏钱赏物,傅大士一概不受!”

萧士听完仰慕不已,又说:“维摩大士我听说过,是在家居士成佛的!方丈,傅大士可有什么法语?弟子也想学习学习。”

了尘方丈说:“我念首傅大士作的《还源诗》你听:

‘还源去,生死涅槃齐。由心不平等,法性有高低。还源去,说易运心难。般若无形相,教作若为观。还源去,欲求般若易。但息是非心,自然成大智。还源去,触处可幽栖。涅槃生死是,烦恼即菩提。还源去,依见莫随情。法性无增减,妄说有亏盈。还源去,何须更远寻。欲求正解脱,端正自观心。还源去,心性不思议。志小无为大,芥子纳须弥。还源去,解脱无边际。和光与物同,如空不染世。还源去,何须次第求。法性无前后,一念一时修。还源去,心性不沉浮。安住王三昧,万行悉圆修。还源去,生死本纷纶。横计虚为实,六情常自昏。还源去,般若酒澄清。能治烦恼病,自饮劝众生。’”

萧士本具慧根,听得如痴如醉!

萧杨氏说:“丈夫,你给宝宝起个名字吧?或者请方丈起?”

萧士沉吟道:“我希望此子胸怀大志,日后作出一番事业,光耀祖宗,就叫萧大志吧!”

了尘方丈说:“施主所思,光耀你萧家一家而已!我看此子志向不小,希望他胸怀大志,天下为公,赐法名‘志公’!”

萧士夫妻大喜,再次谢过。

了尘方丈又说:“婴儿你好生抚养,如有难事可来同泰寺找我,老衲去也,各自珍重。”

萧士夫妻欢天喜地地抱着婴儿回家,萧杨氏未曾生产,没有母乳,就找些牛奶、羊奶让婴儿喝。谁知婴儿天生茹素,不喝兽类的奶,萧杨氏只好请刚生孩子的邻居帮忙,喂些母乳,抚养婴儿。

萧士喜得贵子,感念观音菩萨送子,日益相信佛法,渐渐知道了傅大士的为人。

傅大士既精佛法,又广行布施,在梁朝的东南半壁江山中,宏扬正法而建立教化,极尽所能,施行大乘菩萨道的愿力,救灾济贫,不遗余力!当时江左的偏安局面,有他一人的德行,作为平民大众安度乱离的屏障,其功实有多者!

傅大士见地超人,修行真实,虽游行于佛学经论之内,而又超然于教外别传之旨,如非再来人,岂能如此?如傅大士者,实旷代一人也!

但萧士欢喜之余,也有担忧,就是怕临川王来找麻烦,因为此人睚眦必报,臭名昭著,害在他手里的良家妇女,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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