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道长差点当场气炸裂。
在场只有祁东阳心情最为舒畅，总算他不是唯一一个被臭丫头气着的人了。
……
苏小小眉眼一撇，打断金光道长接下来的话说道。
“你们就没发现，这条河它本身，就不对嘛？”
河不对劲？
金光道长愕然。
和其他人不由仔细看了一眼。
蓦地恍然。
“幻象！”
几人异口同声。
众人这才醒悟。
苏小小说这河不对，他们才注意到，这条河看似湍急，可他们离得这么近，却听不到河流的声响。
苏小小点头。
“是幻象，河流离得这么近，不可能听不到声响，而且你们还听得到虫鸣鸟叫吗？”
众人深吸口气。
云飞左沉着脸道。
“所以，我们现在是被困在幻象里？包括之前经历的一切？也都有可能是幻象？或者说，打从一开始，我们就全都着了道。”
难怪，他们走了这么久，也不见太阳变化，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的林子，突然之间就到头了。
凌空仙人皱着眉道。
“苏大师是何时发现的？”
苏小小耸肩。
“刚才啊。”
不然她干嘛不早说，白走了这么多冤枉路，她不累的嘛？
众人心里一阵恍惚，没想到他们这么多人，且都是出类拔萃的玄门术士，什么时候着了道都不知道，真是一言难尽。
云飞左是众人中最擅长阵法的，之前用力过度，这会儿也缓的差不多了，左右看了看，终于看出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掌风击碎石头，结果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云飞左瞪眼，怎么会？那明明是阵眼，怎么会破不了。
苏小小出言提醒。
“你再仔细看看。”
云飞左拧着眉，晃了晃脑袋，这才努力看清楚，被他击碎的石头，还好端端的在那里，一点裂痕都没有。
“是幻觉。”
苏小小道。
“那应该的确是阵眼没错，只是这幻阵当中还有阵中阵，专门用来迷惑人的，让你感觉到你击碎了阵眼，其实那一掌，你打偏了。”
至于为何会偏，可能用现代的词汇更好解释一点，空间叠加。
就是看上去这个东西它在这里，其实它并不在原地，而是有空间偏差的。
苏小小站在原地，随意看了一眼后，诡异的步伐走了两圈，然后随手掷出一颗石子，石头炸裂，眼前的一切，瞬间变了模样。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还一直处在浓雾当中。
原来这大雾就是幻境的媒介。
而且从四周的凌乱的脚印上看，他们之前一直在这块地上兜圈子，转来转去都没离开过原地。
地上还躺着两具被浓雾毒气腐蚀的尸体，正是罗晋的那两个侍卫。
只是那个三头犬已经不见踪影，所以应该是幻化出来的东西。
罗晋皱眉。
“现如今怎么办？咱们在这个地方耽搁的太久了，太阳已经偏西，咱们是原路返回，另寻他法，还是继续闯一闯？”
这是个严肃且刻不容缓的问题。
这个林子诡异，他们是万万不能留下来过夜的，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对视一眼，最后都将目光投到苏小小身上。
苏小小：……
看她有毛用？
“咳……”
罗晋假意咳了一嗓子。
“苏大师，依你之见……？”
苏小小张口就来：“我随大流儿。”
罗晋：……
其他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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