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差不多了，季风挥手遣退下人。
“你们都先下去吧。”
瑞丰却想留下：“大人，这……”
季风眸中几分不悦，语气冷了三分：“这什么？”
即使瑞丰不在，不是还有个清流？
想到自己信任了这么久的亲信，居然别有用心，季风心头恼怒。
从前他从未怀疑过瑞丰，只当太守府里有其他细作，没想到他竟如此识人不清。
上一次被凉生提醒过后，他便开始回想，从前瑞丰确实有过多之处的不对劲，只是他从未怀疑过他，如今想来，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就都可以解释了。
原来，他一直以来自以为隐秘，却都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若非他忍耐力极好，此时早已忍不住了。
瑞丰跟在大人身边许久，知晓大人这番作态是生气了，不好再说什么，躬身退下。
瑞丰退下后，季风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苏秀玉，意味不明。
直到苏小小又一次摆弄了几颗石子，拍拍手道：“好了，季大人可以说了。”
季风脸色不好。
“不可，昨夜那楚门长老来过，安插了个眼线监视于我，你们的阵法，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话音刚落，苏小小脸色微变，就见凉生化作一道轻烟消失在原地，再一眨眼，回到大厅时，手上已经多了个人。
正是楚门长老安排来监视季风的清流。
清流眼色微变，已被凉生甩手扔在地上。
“太守大人说的，可是此人？”
季风脸色微沉，点头：“正是，此人名叫清流，是那长老送来的，美名其曰保护本太守的安危，实则就是监视于我。”
真当他是三岁孩童，这点都看不清么？那楚门长老分明是笃定他不敢拒绝，所以才这般堂而皇之的警告于他。
季风咬牙，心里恼恨。
想到瑞丰可能早已被他们收买，自己从前所做的那些事，全都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搞出来的小动作，之所以放任他，可能是因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季风心里更加愤恨。
是个有骨气的人，都接受不了，如此被人轻视，好像在他们眼中，自己就如同篓子一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简直欺人太甚！
“既然这人这么坏，那不如就让阿福把它吃了吧？”
阿福一溜烟儿从苏秀玉腰间的玉佩中钻出来，眨着眼说道。
季风神色一凛，颇有些惊愕，直愣愣地看着阿福。
他……是飘着的，且没有影子。
饶是再迟钝，季风也猜到了，这怕不是个……鬼？
苏秀玉抱歉地笑笑。
“不好意思季大人，吓着你了，阿福这孩子不坏，他刚刚是开玩笑的，阿福，回去，别吓着人。”
此刻，沉默的清流抬眸，语气平缓道：“你们果然不是常人。”
养小鬼的人会是普通人？说笑呢。
季风语迟：“苏公子，这……”
“清流是楚门长老派来的，暂时不可动他，否则会打草惊蛇。”
“这个我们知道。”苏秀玉道，转而看向凉生：“可有能控制一个人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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