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芹先是浑身没力犯恶心, 腿脚发软，然后头胀眼困。
吸了氧气，症状缓解, 但整个人依旧病怏怏。
席林搂着乔芹, 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当下决定让卷毛小伙送他们回民宿, 后续行程不再继续。
乔芹:“听说山脚下的景色好看，来都来了。”
“下次再来。”
“好吧。”乔芹回答得不情不愿, 奈何真的很难受，她不顾上其他，把头埋在席林怀里, 闷闷出言，“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我却这么惨？”
他还拉着她上山。
结果不需要吸一口氧，整个人就跟没事人一样，而她，简直了。
他们分明来自一个地方, 海拔相同。
显得她很脆弱和没用。
席林扭头, 把脸颊放在她的头顶蹭了蹭，无声叹息:“我也觉得我没用。”
不能替她承受。
闻言, 乔芹紧蹙的眉毛倏然舒展了点，唇角带着一丝浅笑，嘟囔一句:“才没有。”
她只是抱怨罢了。
他倒好，说了这样的情话，让人心里暖乎乎。
“早知道你高反这么严重，就不让你爬得那么高。”席林说的时候，剑眉依旧拧着。
“可是我不后悔啊, 真好看，不枉此行。”
席林听她这么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掌抚摸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抚。
*
回到民宿。
乔芹一进房间，整个人就软绵绵趴在床上，不想动。
没精没神。
席林走过来，俯身帮她把鞋脱了。
乔芹抬手遮在自己的额前，闭着眼。
房间都是落地窗，以往瞧着好看，现在就是刺眼，让她不舒服。
席林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适，起身按下床头的按钮，两边厚重遮光的窗帘缓缓拉上。
屋内瞬间变得漆黑，没有一丝光线。
席林掀开被子的一角，重新前去将她抱起，睡在枕头上。
“你要睡吗？”乔芹迷迷糊糊问他。
“我不睡。”
“那你把灯开一点。”
“没事。”
……
席林帮她盖好被子，亲了亲的额头，没有起身又话语低柔问了她几句话。
得知乔芹并没有很不舒服，他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懈了些。
*
乔芹睡了一天，晚饭都是在席林叫了几次后才醒来吃的。
吃完饭，洗完澡，又去睡了。
第二天再重复，不过精神气倒是好了点，等到第二天中午起来，乔芹在床上揉了揉眼，看向在书桌工作的席林，暖黄的灯光照射在他脸上，分外柔和。
她一抬手，打开了窗帘。
两边的窗帘缓缓拉开，席林停下动作，往她看去。
乔芹微微起身，拿过一个枕头，倚靠在床头，笑着看向窗外的雪林，到处是白雪皑皑的一片，还能望见远处的群山。
很美。
此时正是欣赏雪景的最佳时刻，她优哉游哉躺着，懒洋洋。
“好点了吗？”席林柔声问她。
“嗯，感觉没什么了。”乔芹点头，而后冲他容满面，“你在做什么？”
席林:“查点资料。”
她都睡睡醒醒，精神不佳睡了一天，他也没打扰，怕吵醒她，所以只能自己找点事情干。
“抱一个~~”乔芹两只纤细的藕臂抬起，冲他出口。
席林心都化了，起身走到她床边，倾身去抱她:“要起来出去走走吗？躺一天了。”
“嗯，再抱一会。”
席林看着怀里的娇小人儿:“民宿有餐厅，我们一会出去的时候顺便过去，房屋后面有温泉，你想泡吗？”
“还有温泉啊？”
乔芹有些来劲了，抱了他一会就起身。
席林昨天把她的毛衣送去干洗，今天正好送过来，他把衣服拿给她，还从行李里把更厚的一套羽绒服拿出来。
他怕一会回来太晚，把她冻着了。
乔芹和席林手牵着手往外走，外面的积雪已经很厚了，她看到雪就开心，还踩了几个脚印。
吃了烤肉晚餐，两人又回到民宿。
他们住的独栋的别墅，后面有个天然的小温泉，许是他刚刚和工作人员吩咐过，现在旁边还备了小吃，上面撒了点玫瑰花瓣，看起来还有模有样，乔芹看了看温泉，又看了看他。
一起泡？
席林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面色有点不自然:“你泡吧，我在客厅等你。”
乔芹看着他一脸纯情的模样，不禁道:“我会吃掉你吗？”
席林:“.....”
那倒不至于，可他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一起啊。”乔芹拉着他的手，自顾自说，“其实我还是有点没回神，泡一泡会好很多吧？”
席林不想去。
很尴尬。
他怕自己对她有觊觎。
乔芹半推半就把某人拉下了温泉。
小温泉很小，两个人进去后，就有些挤了，乔芹应该觉得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有些凉，她就往下走了走，把身子都藏在水下，露出一个头。
席林有些没放开，下水的时候在哪，现在就在哪，一点都没动。
“这么怕被我吃掉你啊？”乔芹往他那边游了游，手碰到席林的身子，他条件反射般僵直身子。
乔芹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伸手又戳了戳他的腰。
席林往后缩了缩，万分无奈:“小乔。”
她笑着伸出食指，继续戳他，在他抓住她的手时，用另外一只手去戳，两只手都被他抓住，她就往他怀里钻。
席林瞬间又松了她的手，将她抱住。
“你的体温更高一点诶。”乔芹在他怀里环着他，枕在他的肩膀上，觉得舒服极了。
“嗯，比你高一点。”席林点头。
冬天的时候，他的手都比她热一些。
“那我今晚抱着你睡？”乔芹昂头，主动亲了亲他的唇角，“好不好？还是你抱着我睡？”
席林反手抱着她，低头重新吻上。
乔芹迎合着，笨拙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微微张开嘴，吮吸着，舌头探入他的唇齿之中。
水气朦胧，席林的手攀上她的后颈，轻轻揉捏，与她不断辗转交缠，舌尖相抵，朝她索取。
游走在她腰间的手从她身体上滑过，伴随着水润，让乔芹掀起阵阵涟漪，陌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将他再次抱紧，双腿都开始缠着他。
席林吻她的力度不小，让她频频往后，抵在后面的石壁上，他用手护住她的腰，让她更朝向自己。
只要他低头，便能吻得更加深入。
乔芹穿的泳衣原本很是保守，此时被浸湿，身材的曲线被勾勒出来，紧贴着席林的胸膛。
娇柔软绵。
席林拿过一旁的浴袍，抱着乔芹就起身走出去，急切地都没去楼上，将她就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的眼神炙热又深邃，隐忍的克制已经悉数暴露，那是乔芹从来没见过的席林。
对她有着极强的占有欲，眼神里都带着侵略。
席林看着她面色绯红，没有再犹豫，俯身重新吻下来，动作急切热烈，往里深入舌尖，与她缠绵。
而后轻啄着她的唇线，不断辗转，薄唇落在她的下巴上，精致的锁骨间。
他的掌心掠过的每一处，好似都要烧了起来，乔芹只觉得难受空虚，不断抱紧他撒娇。
她的那两片衣服很快被脱落，她白嫩嫩的那张脸瞬间爆红。可他是席林啊，她眼眶湿漉漉，只顾抱着他。
席林重新回到她娇嫩的唇瓣上，不断轻咬着，乔芹呜咽了一声，十足娇气，噘着嘴亲了亲他。
听话乖巧娇气极了。
气氛不断暧昧，四周的温度也在升上，乔芹带着莫名的紧张感，身子僵直，能感受到他的一丝动作，大脑接近空白，任由他胡作非为。
她的脚趾间蜷缩着，轻唤着他的名字:“席林~~”
“嗯？”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席林~~”乔芹察觉到他接下来的动作，整个脸染成绯色，“你，你——”
席林堵住了她丰盈的唇，无声地安抚，把她软绵绵的手从沙发边角拿下，环在自己的脖颈上。
乔芹的手搭着他，周身都是他的气息，秋眸潋滟，倒映的都是他的身影，又娇又媚。
她突然想到小说里的场景，牵扯到了狗血的堕胎剧情，虽说她换了一个人，但会不会———
乔芹想到这，突然脱口而出:“怀孕了怎么办？”
箭在弦上，此时男人大多数早就被冲昏头脑，怎么会怀上呢？避孕措施那么多，大不了，还有侥幸心理，先哄着吃了再说。
不过，乔芹真真切切感受到席林身子定住，抱着她的手虽然收紧，但接下来动作没了声响。
“一会吃药吧？”
乔芹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懵了，她在说什么鬼？脑子一定被夹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意外，这一刻，上头啊。
人需要用自己绝对的理智，去战胜生理的本能，很难受，不舒服。
席林没说话，埋头在她脖颈间，薄唇又移到她的下巴处，密密麻麻有些痒，又覆上她的唇。
他吻得还是用了些力，乔芹感觉到了他不断攀升的温度，手脚抱上他，撒着娇:“沙发上不舒服，我们去床上。”
床头柜有套子，吃药会伤害身体。
席林却没了动作，只是虚压着她睡在沙发上，眼底的火正在一点点被压制。
乔芹也很难受，伸手不断戳着他:“席林？”
他没看向她，声线嘶哑又略带歉意:“我还没准备好。”
“嗯？”乔芹一直没理解。
“我还没做好进入父亲这个角色，对不起。”
没有任何方案能够保证百分百，所以他不能冒险。
乔芹:“……”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席林或许已经连孩子的名字都要开始想了。
对他来说，不能怀，可能还负不起责任，那就要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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