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可不能听她们的,不然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她们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她们说不是的时候就是!
先不管别的,先把人留在身边啊!别听什么就算你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管心干嘛?把人留住至少还有个人,心以后再慢慢留啊!”
我一口气说完,心想:对!把她留在身边,我的小命就看你了!
秦奕眼眸一亮,更是不松手了,是啊!如果松开了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人能有几个几年?
秦奕将人一把抱起,大步流星地回寝宫了。
啊——我松了口气。
“真的吗?”
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背后,转过头对上他清亮的眼瞳。
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一时有些尴尬。
我轻咳两声,正了正神色道:“咳咳,一看你就没什么经验,这是自然。男子也一样适用,需要的话我免费教给你。”
玉安哭笑不得,有些无奈,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和安国公扯的这个谎了呢!
自打那天过后,玉安有些魂不守舍,时不时的发愣傻笑,老是想起萧笙姣好的面容冲着他笑,一次回过神来看见面前裴洛黎峰等人围着他看。
他们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裴洛试探道:“老实说玉安,是哪家的小公子让你如此神不守舍?”裴洛说完哈哈大笑。
小公子么?玉安哑然失笑。
她是与一般的闺阁女子有些不一样的,心里的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该怎么才能引起她的注意?”
裴洛来了兴趣,趴在面前的案桌上和玉安的视线齐平,好奇道:“是谁啊?我们认识不?”
“算是认识吧。”
裴洛热心的支招,“你先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
黎峰翻了个白眼,“玉安,你听他的?你看看都多久了?尉迟姑娘搭理他吗?”
裴洛恼羞成怒,“哪里没有理我?她昨天还跟我说让我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呢!”
“哈哈哈哈——”几人笑作一团。
玉安从小家规极严,不像其他大户人家纳什么通房小妾的,从小在私塾读书,甚少与女子接触。
遇上心仪的女子就一时乱了阵脚,紧张的双手微微发抖。
“好啊,你什么时候教教我?”玉安急切问道。
自从萧笙调去大理寺任职,就甚少见面了。
一来萧笙确实挺忙的,都推了好几次裴洛的邀约了。
二来上值的地方不同,大理寺不用日日上朝,有什么事情殿下传召就行了。
我一愣,果然人不可貌相,看着玉树临风的,没想到这么猴急——
“哈哈,不急不急。”
————
寝宫,秦奕一把将她扔在床上,欺身上来。
梵菏一惊,挥出的手在空中被制住。秦奕轻松的把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一只手扯下她的腰带。
“秦奕!你干什么!”梵菏怒道。
秦奕的嘴角邪笑,“你不是不认识我吗?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梵菏气结,眉头紧锁,怒目而斥。
“我们早就两清,何必再纠缠?”
秦奕眼底如墨,蕴藏着腥风血雨,“是不是两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殿内帷幔飘动,一室旎旖。
这一觉是秦奕这几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修长的指腹上一层薄薄的茧子轻轻地拂过她身上一道道的伤疤。
她心尖轻颤,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秦奕顺势包裹她小小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
温暖从背后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像刚睡醒的小狗,嗓音有点低哑,说不出的魅惑。
他轻吻着梵菏肩头的一道伤口,面上闪过一丝沉郁,“几年不见,身上怎么多了这许多伤?”
梵菏扭过头,闭口不言。
几年前,她执行任务回来,在军营里见到了一个死犟的新兵。
“我没有!”少年坚毅的眼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将军,毫无退缩。
将军气笑了,“好,你有种。来人!上军法!”
几个兵抬出个长凳,将他押上去,手持大板,就啪啪的打了上去。
从开始到结束,少年始终一声不吭。
“是有几分血性,可惜用错了地方!回去好好想想吧!”
梵菏第一次对他产生了好奇,见他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回了营房,在帐外听见了帐内传来的奚落声。
“新兵蛋子,还挺能抗,屁股开花了吧?让小爷看看?”
“哈哈,就是,让我们看看你的屁股有多硬?这都不吭声?”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你看将军信你吗?早听我的不久完了?”
秦奕趴在炕上一言不发,一只手攥成拳头,骨节发白。
一人瞧见他手上的动作,不屑嗤笑,“别憋着啊,还想打架吗?来,朝着打。”指了指自己的脸,挑衅道。
梵菏再也忍不下去了,冲进营帐,怒斥:“都干什么呢?都能耐了是吧?有种去战场上打蛮夷啊!只会窝里横!”
几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不复刚才嚣张的气焰。
“梵菏大人,我们刚才跟他开玩笑呢!是不是?犟牛!”一人戳了戳趴着的秦奕。
秦奕目光毫无波澜,紧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唇,无视那人警告的眼神,不发一言。
“你!”想到梵菏还在这,立马压低声音道:“瞧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梵菏常年习武,内力深厚,哪怕是细微的响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她还在这呢!就敢如此,可想而知在人后他们是怎么欺负他的。
少年肤色白皙,浓眉星目,五官俊朗,一张薄唇此时紧紧抿着。因为受伤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滚落下来,砸进地里,溅起黄土飞扬。
当时的梵菏不知是怎么想的,将人提出来放进了自己的营帐。
叫了军医给他换药,换下来一堆占满血的绷带,少年始终一声不吭。
梵菏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样活该被他们欺负。”
“别人打你,欺负你,一味地忍让换不来相安无事,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他们打你的第一下你就要打回去,要让他们比你疼十倍,他们才知道疼,下次打你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
“拳头不挨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将军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你?”
“兵营里需要的是服从军令的兵,不是固执己见的木头。将军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杀鸡儆猴呢!”
梵菏自顾自的说着,秦奕眸光微动,嗫嚅道:“你为什么要帮我?”秦奕从来不信无缘无故的好心。
梵菏惊奇,揶揄道:“呦,会说话呀!”
“我为什么会帮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忍见这么好看的皮囊在我手底下被糟践吧?”
秦奕顿感一股热血窜上了脑门,耳尖一下子红起来,怎么会有女子这么不知羞,说出这样的话?
梵菏见他这样经不起肉麻兮兮的话,一时起了玩心,凑近他,朱唇轻启,气若幽兰,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脸上。
秦奕感觉痒痒的,一抬头是女子凑近的面容,瞳孔骤然一缩,心跳漏了半拍,结结巴巴道:“你,你干嘛?”
梵菏见他这样,也学着他说话:“我,我不干嘛。”
秦奕涨红了脸,竟然晕了过去。
梵菏哑然,不至于吧?
叫了军医查看,说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症状,说了注意事项就走了。
临走前悠悠地看了梵菏一眼,思索一番还是开了口:“梵菏大人您悠着点,他刚挨了板子,还没养好,受不住的。”
待军医走远,梵菏才反应过来,脸涨的通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后来梵菏最喜欢干的事就是逗弄秦奕,唔,他那个时候不叫秦奕,叫小奕。
经常就是小奕被她逗的面红耳赤,而她又屁颠屁颠的哄回来。两人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直到有一次,小奕忍无可忍,将她抵在树下,退无可退,小奕身上是阳光干净的皂角香气,充斥在她的鼻尖。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就,我就——”
梵菏一挑眉,玩味道:“你就怎样?”
他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不能把她怎样,她是高高在上的梵菏大人,自己现在就是个小兵。
父王将自己扔在军营里锻炼,从最底层做起,在这里他什么也不是。
突然,感觉脸上触上个软软的东西,梵菏笑嘻嘻的看着他,那一刻他感觉心跳快的他不能呼吸了,松开她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梵菏得意银铃一般的笑声,他脚步一个踉跄。
后来,他抓住机会,在剿灭蛮夷一事上立下大功,论功行赏,在军中有了一点名气,终于在她面前站住了脚。
一日醉酒后,梦见了她,做了个春梦,第二日醒来在床边看见了衣不蔽体的梵菏。
一时间手足无措,懊恼,悔恨,羞耻,愧疚,还有一点点回味,傻在原地。
梵菏这时翻了个身,悠悠醒来。
“唔,这么早就醒了?再陪我睡一会儿。”
“对不起!”
梵菏这时清醒了三分,回想起自己昨晚确实有些过分了,没想到听到的是小奕的道歉。
心里有些窃喜,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昨晚的事情当然就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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