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是来寻求合作的。”掌门开门见山。
“哦？”顾言亭转身，走到院内唯一的一棵树下，倚靠着树干，树影则掩去他脸上的所有神情。
树木是刚从别处移栽过来的，树干并不粗大，笑靥每天都会仔细照顾这棵树，倚在树干下，还能闻到淡淡的草木味。
“亡灵城是个中立的势力，这世上应该没有任何势力会希望把这股势力推到自己的对立面。我很希望拉拢你，但我也知道我拉拢不了你，既如此，我也只能希望你不要走到我们的对立面。”
“而我能给出的筹码很简单，贺九重的死跟魔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保护的小姑娘不会投向杀父仇人，她与魔门之间迟早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她既加入了摘星阁，那便是摘星阁的一份子，受摘星阁的庇护，这一点，摘星阁与你的立场是一致的。”
“更何况，哪怕你是神通广大的亡灵城城主，你真的有把握能无时无刻守在她身边吗？”
掌门悠叹，说尽肺腑之言。他扫过顾言亭的神情，顾言亭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摘星阁真的能庇护她？”半晌，轻柔的嗓音响起，他只要提起她，他整个人都会不自觉温柔。
掌门心头一凛，深知有戏，立刻应承:“当然，只要她一日是我摘星阁的人，我就庇护她一日，绝不食言。”
“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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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清晨，华亭山的晨光寒凉，秋季将过，冬季马不停蹄赶来。
笑靥睁开眼睛，眼中还藏着梦里未曾退却的颠沛流离，她伸出手前后翻转瞧了瞧，梦境许多地方太过真实，以至于她快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但其实，也是有许多不同的。
笑靥扯了扯嘴角，眼里却只剩悲凉。
比如说，她大婚的那一天，其实她并未去赴约，父亲让她逃离，而他自己死在了那些人的阴谋下。
轻微的动静从小厨房传来，整个小院都是飘满了烟火气。
笑靥回过神来，快步走到厨房，厨房里面，顾言亭果然正在娴熟地颠勺。
“醒了？”顾言亭动作未停，他的感知力比她强千倍万倍，不必回头也能清楚感知到她的到来。
明明是他的随侍，但是实际上却总是他在照顾她，笑靥不免有些脸热。
“我来帮忙吧。”笑靥大步向前，想要接过锅铲，但顾言亭把手往上一提，拒绝的意思很明显，眼睛里却是笑着:“去坐着吧，很快就开饭。”
两人一时之间凑的很近，她像是钻进他怀里似的，笑靥忍不住有些脸红，应了一声“哦”就跑出去。
顾言亭回味了下她的神情，哑然失笑，但心情好像又好了那么一些。
早膳是清粥小菜，家常又健康，顾言亭像是在厨艺这方面有强迫症，他做的饭一个星期都不会重样。
两个人面对面坐，笑靥向顾言亭致歉，是她搞砸了他第一次出席长老会议，顾言亭却突然问起毫不相关的问题。
“山上日子无聊，不如我们下山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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