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靥觉得顾言亭今天心情很好。
虽然他没有笑，但是他给笑靥一种带着笑意的感觉。
“我脸上有东西吗？”
早饭的时候，笑靥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让他不由得摸摸自己脸，会不会准备早饭的时候沾到灰了。
笑靥一片狐疑，朝他凑近点，真奇怪啊，这个人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但她总觉得他现在心情很是甜蜜。
“你好像心情很好？”笑靥忍不住问。
“普通早上而已，为什么这么问？”
“不为什么”笑靥缩回去，规规矩矩坐好:“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感觉？”顾言亭想起了什么:“今天状态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很好啊。”笑靥随口说，实则心中在想，心口变深的印记总不能跟他说吧。
这个印记她能记事时就在了，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有些像胎记但是又不像，但因为并不影响她的生活，所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当是胎记好了。
“紧张吗？”顾言亭问的是今天的年末大考。
“不紧张。”笑靥笑笑。
她说的是真的，如今她已经是灵境上阶，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年末大考不合格，不必担忧自己会被降级。
而且……
笑靥偷偷看了顾言亭一眼。
如今她在顾言亭这里挺好的，努力拜个长老为师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好好发挥。”顾言亭鼓励了下。
“好好发挥，扬华亭山威。”笑靥一脸斗志。
顾言亭笑了一眼，眼睛弯弯:“我又没死，用不着你帮我扬华亭山威。”
“要的，你没有弟子，在别人眼里我的表现就跟华亭山挂钩。”
人多是非多，哪怕是仙家宝府摘星阁内部，攀比之风也不可避免。
比修为，比资源，比人脉，每个人都喜欢找自己比他人优越的地方。
尤其是在年末大考上。
每位长老都会带他们的亲传弟子展示一番，弟子们的成绩就是长老们的能力体现。
同时，那些没有长老教导的年轻弟子们也会使尽浑身解数，展现自己的天赋或者能力，以求能被优秀的长老收入麾下教导。
像顾言亭这样的新长老，到时候一定很吸引目光。
长老们会暗中与他攀比，弟子们也会期盼能成为被他教导的弟子。
作为华亭山除顾言亭外的唯一一个活人，笑靥很有荣誉感。
“没必要有压力。”
顾言亭的手伸过来，摸摸她的头。
“别人的本事是别人的本事，就算你凭依它得到了许多，但假如你自身站不住，那些也还是会跟过眼云烟一样消失。”
“自己强，才是真的强。”
顾言亭不在意一笑:“到时候我往那一坐，我看谁敢看不起我华亭山。”
这一瞬间，顾言亭霸气侧漏。
但转眼，他又给笑靥碗里塞了个包子，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是刚才的霸气全是错觉。
笑靥多多少少有点脑袋发昏。
真诚觉得，顾言亭这个人大概是能换脸吧，一个性格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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