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肖低下头，对上女孩满是期待的眼神中说出:
“我两个都喜欢，两个都是我的乖乖。”
沈肖以为这样的回答是很好的，毕竟两个他是真的都很喜欢。
但主人格很是讨厌自己，想到这里沈肖低下了头颅。
为什么？
他不爱他，但也不应该讨厌他。
颜沫听见这样的答案倒是不满意了，推开半蹲着的沈肖，眼眸微红，像是要哭出一样:“哥哥，你都不喜欢我，还喜欢另外一个。”
“哎。”沈肖原本还伤感的神情，被女孩的这一番话整懵了。
他说了不喜欢她？
他明明就没有说好吧？
沈肖扶额，抱起还哭鼻子的女孩在怀里拍打背，轻轻哄着:“我喜欢你，但是另一个也是你，知道嘛？，他都是你身体中的小仙女。”
颜沫赌气的扭过头，俏皮的丸子头擦在沈肖脸上，女孩嘟囔小嘴，在沈肖怀里小声抽泣。
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不要另一个我，哥哥，你只喜欢我好不好？”
沈肖完全没有法了，这到底要怎么跟她说，这不都是她？
最后沈肖还是败在了女孩的软磨硬泡，与哭腔声中，他亲着女孩染湿的眼睑说道:
“好，哥哥，只喜欢你。”
反正两个都是你，喜欢谁都一样。
“好，那哥哥给我买个汉堡吧。”
颜沫听了沈肖的话，原本还泪流满面的颜沫，转过头，一脸乞求指着汉堡店提着要求。
沈肖高估了女孩的精灵，正想扔下她时，女孩像有感应般，胖乎乎的小手抱紧了沈肖脖子。
沈肖咬牙切齿的捏了捏女孩戴着口罩的脸，软趴趴的手感传到沈肖粗糙的手尖。
原来还在这里等着他啊，他前面的话全当成了屁来放。
……
坐在飞机上的沈肖手中环着颜沫。
颜沫拿着一个比她脑袋都大的汉堡躺在沈肖怀中摇摆着双脚，小嘴自顾自的啃着大汉堡。
沈肖环着女孩，另一手上拿着资料认真的打量着。
沈肖问暮辞，顾墨要钱，正是准备和正在m国的基友创业，加上两人的智慧这公司成立不起来都不可能。
沈肖正看着手中的资料，眉头微皱。
“哥哥，吃。”颜沫把啃了三分之一的汉堡递在沈肖的嘴边，另一小手扒拉着沈肖手中的资料。
资料在油滋滋的小手中染浸透。
沈肖小心的扯过了资料，拿出湿巾纸温柔的给颜沫擦着，完毕，咬着女孩脸上的软肉质问:
“是不是吃不完？叫你不买你还不信，现在又把哥哥当垃圾桶，嗯？”
勾人的声调被颜沫听见，撇开娇嫩的小脸，没有理会他的质问，闭上水灵灵的眼睛靠在沈肖怀中。
沈肖瞧她这里，低嗤一笑:“看来自己是回收垃圾的。”
他把手中的汉堡三两下就解决掉，拿过一瓶矿泉水仰起的下巴喝着，水珠不小心的逃到男人的喉结上，被男人粗糙的手背抹开。
沈肖侧眸，见女孩靠在他怀里的侧脸，肉嘟嘟的，阳光撒在肉嘟嘟的脸上让沈肖心都融化。
他把染浸透的资料放进档案袋中，拥着女孩在明媚的阳光下睡着。
飞机极速前进，在彩虹中穿过，彩虹在两人相拥而眠的窗户上稍微停留，随即消失。
……
而s市中的沈家并不平静。
一苍白，无力的老者坐在主位上愤怒不堪，握着手机咆哮:
“怎么就让他离开了，给我滚出去。”
老者愤怒的摔着手机，脸色苍白的看着他脚下的男人。
震撼有力的手臂一挥，脚下的男人正握着肚子倒在昂贵的地板上哀嚎认错着:“老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少爷今天会离开。”
一旁的老者无情的盯着地上哀嚎的男人，说出的话也无情，冷血:“把他拉出去毙了。”
话闭，主位旁的黑衣男人架着软骨无力，头破血流的男人准备离开。
“老爷。”一贵妇哭嚎的从外面进来。
贵妇雍容华丽的拿着手帕擦着眼角，身上的珠围翠绕随着走动摇晃，来到老者身边哭叫:
“老爷，放过他吧，你也知道他上有小下有老的不要在杀害一生命了，我们给自己积点德吧，看一眼肖儿啊。”
一旁的老者听完，真有所动容的放离了男人。
不知真是积德，还是什么。
男人被放离面含感觉之色的叩了几个响头，嘴里说着:“老爷，你是好人。”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老者心中苦涩一笑:“好人，哈哈。”
等男人离开，老者拥着贵妇眼角带湿感慨:
“琴儿，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错了？”
贵妇从老者的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拿着手帕:“老爷，我们放过肖儿吧，我们有钱有权，肖儿，喜欢我们就成全他吧，我都不知道这一辈子还能再见上他一面不。”
老者把怀中的人儿扶正坐在主位上给擦着泪，皱纹满面的脸庞盛满心痛:
“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老天还会让我们见肖儿？我还有机会再见？”
贵妇听老者这样说，哭得更大声。
她知道他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多少人血在他手中流过，无辜的血河淹没着，杀过的人都够他再活几辈子了。
“我不许你怎么说。”贵妇拿过手帕轻轻擦拭着老者眼尾的水珠。
“老爷，我只希望我再见肖儿一眼，哪怕老天收你我甘愿与你同在。”
老者抱着贵妇听她这样说，原本擦净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滑进他的心口。
他不要她陪她，他希望放下的男人，积德给她。
心为什么突然这么痛。
原本强硬，无血，冷清的人居然倒在了一温柔善良，原本与他不在一个世界的女人中。
他这一辈子算是被她收了吧。
他无比后悔当年自己的行为，当年不听她的提议。
她以前该是有多伤心啊，亲耳听见杀人声，闻见血腥味……。
老天，我从未求过你，我沈某希望你再多给我点时间。
老天求求你再给我一年的时间让我改良吧。
让我跟孩儿见一面吧。
见见他心爱的女子，是不是也像他一样爱惨了自己的女孩。
他当初为什么不同意他们，还处处打压。
现在也不知多久能见上一面。
老者窝在墙边，手被贵妇紧紧握在手中，眼神无力。
他也只想和她在一起，再好好的在一起。
老天我求你！
心为什么这么痛，好像与以前不一样了。
老者转过头，露出一生中第一个笑容，黯淡无光的眸子印着她的女孩。
他一生中的女孩。
沈某对不起你们。
肖儿对不起。
“她”对不起。
钟琴，我一辈子爱你。
“啊，啊…。”
风光的贵妇正握着老者的手咆哮着，另一手颤抖握住佛珠。
“沈树，你醒醒。”
老天，我求求你，我用我一辈子换他一天见一面肖儿都不可？
贵妇手中的佛珠像被上天收走一颗颗掉落在老者身旁，贵妇无力抱着老者，手指颤抖捡起地上的佛珠。
肖儿妈想见你。
想你快点回来，妈还要去陪你爸。
不然他要走远了。
……
助理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不忍心打扰，是啊，即使有人给你信佛，也挡不住你一辈子的鲜血人命。
助理扬起眼眸，看向天空盘旋而飞的鸟儿:“老爷，下辈子当个好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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