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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267.第 267 章【番外江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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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年底, 家家户户都要搓各种肉圆子,藕丸子,萝卜丸子,象征着团团圆圆, 圆圆满满, 可今年江爸江妈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想做, 干脆在水埠镇的市集上, 买了点现成的。

今年是暖冬,没下雪, 买的菜啊肉的也没冻上, 之前每年江爸江妈都准备一大堆,结果大儿子不在家,小儿子小女儿一到年初三,人就走了, 他们准备的一大堆东西都吃不完,又辛辛苦苦带到深市,他们在深市倒是买了个大冰柜,专门放肉菜什么的,他们做的那些吃不完, 最后都喂到了那些火车站的民工们肚子里,把他们给心疼的, 因为自家用的肉, 全是本地自家养的黑猪肉, 比市场上的白煮肉要贵了好几块钱一斤。

因为年年如此,今年江柏过年干脆就回不来,江爸江妈望着冷冷清清的家, 干脆就什么都没弄了。

倒是江大伯娘家,因为人多,每年都会认认真真的备上许多,他们一大家子又不出去打工,就在家乡,也不愁准备多了吃不完,只怕不够吃。

江大伯娘因为年夜饭要在江柠这吃,吃完了也不回小儿子家了,所有的准备都干脆在江柠这准备了,于是餐厅的一张长方形木桌上,摆放着各种装着肉馅的盆,什么萝卜丝肉丸、莲藕肉丸、纯肉丸等等,江大伯娘负责活馅儿,江柠和江奶奶就负责搓丸子,有火墙在,手搓丸子也不冷。

江爸在家坐着没事,就也来江柠这里,看着大家做的热火朝天的,这时候他也生出了和江妈一样的感受,就是江柠和江大伯娘才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他像个外人一样坐在那里没事干,就起身自己找活干说:“还有什么事是我能干的?水缸里有水没有?”

江大伯娘手上的动作不停,笑着说:“有水,通了自来水,只要不遇上干旱,以后都不用挑水了!”

江爸就去江柠的厨房打量。

江柠的房子江大伯娘他们住了大半年,里面对他来说,全然的陌生,全是的江大伯娘生活的痕迹。

厨房里面布置的井井有条,放柴火堆的地方,明显有江大伯和江大伯娘的习惯,不光是柴对方的很整齐,下面还有水泥给砌了个矮墙,将放柴火的地方和周围做了区分。

这个在全村,也只有泥瓦匠出身的江大伯家才会如此讲究,将自己收拾的要多舒适就有多舒适。

可这道低矮的分隔墙,却像一根刺扎入江爸的心里,让他根本就看不了,一转头,看向灶台。

灶台有两个,一个在里面,连通着火墙,冬季烧柴做饭,整个屋子都是暖和的,一个是单独的。

与别人家灶台不一样的是,灶台的墙体上,还有两个比成年男人鞋底稍大一点的砖洞,过去农村人穿的鞋子都是自己纳的布鞋鞋底,雨天雪天鞋底沾水就容易湿,将鞋底往这两个灶台墙洞上一靠,烧火做饭时,火烤在灶台墙洞上的温度,就顺便将鞋底烤的又干又暖和。

还有灶台上面,两口锅之间门两个v形的位置,都各有一口深铁罐,烧饭炒菜的时候,两个铁罐里装满水,两个灶洞里的余火就会顺便将两个深铁罐里的水加热,不论是后续用来洗碗洗锅,还是晚上洗澡、洗脸、洗脚,都很方便,就是这个水是煮饭之余的余火烧的,水是热的,却没有烧开,不能喝。

这样的设计,也是江大伯家独有,像江爸家现在的灶台,就没有这样的设计。

看到这样的灶台,仿佛他进的不是江柠房子的厨房,而是进了大哥大嫂家的厨房。

厨房内其它物品的摆放,挂着的一条条腊肉、腊肠,砖柜中一坛一坛的腌酸菜、萝卜菜、长豇豆,也都十分具有嫂子的风格。

他和他大哥,早二十年前就已经分家,虽是亲兄弟,却是实打实的两家人,现在站在自己女儿的厨房里,却生生生出几分无从下脚,无所适从的感觉来。

他在厨房转了一圈,又走到客厅来,看江大伯娘带着江柠、江奶奶坐在那搓丸子,几个女人说话,他也插不上话,坐了一会儿,又回去了。

回去后,面对的冷清清毫无烟火气的房子,他叹了口气,从家里拿出自己从水埠镇的集市上买回来的红纸、墨水,和往年的毛笔,拿着这些,又回到江柠的房子。

江柠的客厅是别人家堂屋的三倍大,这还没算餐厅的位置,除了楼设计师在餐厅准备的长方形长木桌外,客厅还有好几张江大伯找回来的给客人吃饭的原木小餐桌。

江爸将这些东西都拿过来后,就将大餐厅大餐桌上的几个装着馅儿的不锈钢盆和陶瓷盆,全都端到了平常客人吃饭的餐桌上,然后问江柠:“柠柠,裁纸刀在哪儿?”

江柠不知道,问江大伯娘:“大伯娘,有裁纸刀吗?”

江大伯娘问:“剪刀行不行?”

江爸见江柠在自己房子里,东西放在哪儿都不知道,还要问江大伯娘,仿佛江大伯娘才是房子的主人,又心塞了,大长腿跨出去,很快找来了裁纸刀,裁红纸,往空碗里倒了墨水,将洗过的毛笔蘸了墨汁,喊江柠过来:“柠柠,别搓丸子了,来,我们写对联!”

江柠手下不停:“我搓丸子呢。”

江大伯娘有心想缓和他们父女的关系,笑着说:“正好,你帮你几个哥哥也写几副春联,你前两年写的春联,他们过了春节就撕下来藏起来,说要当传家宝呢!”

江柠手搓了丸子,都是肉沫和萝卜汁,闻言就起身洗手去了。

明明已经成功将江柠喊过来写春联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江爸还是心塞了。

他喊自己女儿,江柠坐在那一动不动,连眉头都不动一下,嫂子一句话,她立刻就跑过来了。

这到底是他女儿还是嫂子的女儿呢?

且不说江爸内心是多么郁闷,见江柠去洗手了,江大伯娘还在温声问江爸:“爱莲呢?怎么没来?”

江爸自然不会说江妈性子别扭,宁愿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也不愿意过来,说:“过年家里事情也一大堆呢,爱莲在家里忙过年的菜。”

江大伯娘说:“还那么忙干啥?一起来柠柠这里过年就是了,一年到头在外面那么辛苦,过年回来能歇一歇就歇一歇。”她叹口气:“你们也都不容易。”

江爸想到自己这些年在外面起早贪黑的苦,眼眶一涩,叹口气,低声说:“爱莲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劝的动?”

从来都是他们退让,她这一辈子也没退让过几回。

这几年大约是更年期到了,过去就倔强的性子,现在越发的拧巴。

往年他们过年回来,村里人都爱聚集在村口老店的高台上晒太阳聊天、打叶子牌,自从江柠、江妍妍的房子建好后,江柠房子里有火墙,村里老头儿老太太们,就喜欢来江柠这屋子里聊天、打叶子牌,江妈就没了去处,只能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看电视。

看了一会儿,又生气江爸在江柠那待着不回来,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又生气又伤心。

实际上江爸来江柠这前,是喊了江妈的,江妈不来,他也不能勉强她来,要真勉强,只会讨一顿骂。

女儿现在这么出息,将来小儿子不好说,毕竟是研究生,将来自有前程,大儿子将来说不好还要靠小儿子小女儿过活,她不想着和女儿缓解关系,扒上小女儿,还和小女儿置气,江爸是真不理解江妈是怎么想的,不管是为了大儿子,还是为了他们自己,还是对小女儿本身的感情,江爸都不可能和江妈一样置气不和小女儿来往的。

况且他自认没像妻子那样打骂过江柠,应该不至于让江柠恨上。

这才有了江爸在江柠这,留下江妈一个人在空荡荡冷清清家里的事。

江大伯娘说:“一会儿你叫爱莲别做饭了,晚上就到这里来吃。”

江爸也是这样想,他和江妈两个人,菜做多了吃不完,江妈简省惯了不舍得倒掉,大过年的还要吃剩饭剩菜。

要是菜做的少了,大过年的,还跟在外面打工似的,甚至不如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吃的好,一餐就两个菜,或者干脆下个面条省事,这像话吗?

最好的选择,就是来女儿这吃,人多,菜烧的多,热闹,还能顺理成章的与女儿缓和关系,这么好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妻子就是想不通,非得杠在那,给了台阶也不晓得下来。

江爸是真头疼。

在江爸江柠写对联的时候,期间门不停的有人来江柠家,见江柠在写对联,许许多多的人都抱了红纸过来,请江柠写对联。

老大队书记家的二儿子江爱民干脆也不在家里待着了,也跑到江柠家里来,看江柠写春联。

江爸还忍不住提醒她:“给你国泰阿叔家和四伯家也写几个,别忘了。”

说到江国泰和江国定,江爸还有怅惘,和同是天下失意人的江爱民说:“谁能想的到,四哥还当上县长了。”

想当初,三房就他和江国定、江国泰玩的最好,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参加高考,可如今的人生境遇,差别竟如此之大。

江国泰事业蒸蒸日上,现在在本地,跺跺脚都能抖三抖,出门说自己认识江国泰,是江国泰的什么什么人,谁不给三分面子?

江国定更不得了,都当上副县长了,他现在才四十几岁,仕途还有的升。

只有他,在火车站卖盒饭。

前两年还能沾沾自喜一下,别看自己工作说出去不体面,可一年挣十多万,九十年代末,谁家能挣十多万啊?买了个手机,天天别在腰间门炫耀,表示自己又发达了。

现在想想,这十多万算什么啊?天天起早贪黑,日复一日,每天早上三四点钟就起床,骑着三轮车去批发市场买菜买肉,买回来都六七点了,又开始洗啊烧,到九点多钟,就要去火车站占位置、卖盒饭,去的晚了,位置就被别人给占了,别以为九十点钟就没生意,有些省钱的,早饭不吃,九十点钟早午饭一起吃,这个时候生意已经很好了。

晚上忙到十点钟,东西拉到家,洗个澡倒床上就睡。

一年到头累的像条狗一样,还不敢换别的干。

年龄越大,越不自信,对于转行做别的事情,都会害怕,怕自己挣不了钱。

还有两个儿子要结婚呢!

江爸突然发现,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蹉跎了,一时间门,不由满腹心酸,眼眶涩然。

但在外人面前,他还忍着,笑着和江爱民聊起他少年时期和江国定、江国泰他们一起努力参加高考的事。

如同祥林嫂一般,同一个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我们那时候,连个老师都没有,全靠自学,全班就我和四哥、国泰的成绩最好,我们三个人就轮流当老师,谁先学会了,谁就上去讲……”

他年轻时的故事,江柠已经听过很多回了,江爱民也听过很多回了,但他百听不厌,反而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两眼放光,意气风发,唾沫横飞:“要说成绩好,那时候谁有我成绩好?那时候……”

两个中年男人回忆起当年勇,一个说的比一个兴奋。

说着说着,江爸就停了下来,看着江爱民还在吹他年轻时候的事:“那时候我爸还是大队书记,我自己也是个高中生,谁看到我不说一声一表人才?追我的姑娘从村头排到村尾,要不是我自己看不上,现在轮到他们笑话我?”

江爸靠坐在椅子上,意兴阑珊地点头说:“你那时候要是结了婚,现在孩子都上高中了。”又说:“你现在再找也还来得及,娶个媳妇,生两个孩子,也有个家!”

哪像现在,他哥哥成了家,父母年纪大了,他过年回来,还跟父母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也幸亏老大队书记家的老房子是砖瓦房,院子也大,这两年茶地收入下来,老两口有了钱,把屋内地板抹上了水泥,又重新换了英红色琉璃瓦,看着还像个家,等老书记夫妻俩老了,这两兄弟真是连个家都没了。

江爱民收了笑容,不说话了。

年轻时他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自视甚高,现在和他同龄的中年妇女他看不上,年轻有文化的小姑娘,谁能看得上他?

江爱民虽辈分比江爸小了一辈,年龄却小不了几岁,属于同龄人。

于是他也在江爸心口上戳刀说:“你那大儿子今年还不回来啊?年二十九就分茶地了。”

这都第几回分茶地了?山上的茶地是越分越少的,江松要是再不回来,山上的茶地就要分完了。

尤其是今年,为了年底分茶地,原本没结婚的男娃们,都纷纷结婚生娃,就是想在年底的时候,多分一亩茶地,别看二房三房前两年就分好了茶地,可新出生的男娃女娃们,也都是要分茶地的,出生后上了户口就分。

现在别说什么重男轻女男娃女娃了,只要是娃都是金贵的,还不能说,女娃生出来就不好好照顾了,娃要是没了,茶地是要收回村里的!

原本江爸心就像被泡在苦水里,被江爱民这一刀插的,更是像吞了胆汁,又苦又疼,笑着说:“我这三个孩子啊,小时候看着还是松子聪明,那校长看到他都说,松子长大,要么成龙,要么成虫!”

‘成虫’这两个字自然被江爸忽略了,他耳朵里就只听进去‘成龙’了,也没想过,有没有可能只是校长说的客气话。

他转着手里的茶杯,给江爱民续了杯五公茶,笑着说:“没想到三个孩子长大了,两个小的成龙成凤了,柏子这孩子从小就踏实,做事认真,现在考了华东理工的研究生,出来肯定差不了,他没事还出去打寒假工暑假工,这回寒假回不来,也是在剧组拍戏,你说说他,打个寒假工,都打的这么有名气!”

这杯茶汤清澈甘甜的茶,喝在江爱民的嘴里,莫名就变苦了。

只听江爸继续说:“你再看看我这小闺女。”

江爸看向正在写毛笔字的江柠,眼里满满都是喜爱与欣赏,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家的这三个孩子,比同龄段的所有孩子都优秀,过去他只看得到江松,如今江柠和江柏两人,就如同抹去了尘土的宝石,绚烂夺目的令人无法忽视。

尤其是这个最小的女儿,仿若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闪耀而璀璨。

这把江爱民给羡慕坏了,心里不住的感叹:“这要我有你家这一双儿女就好了。”

一句话,把江爸逗笑了,原本惆怅的心情被一扫而空,拉着江爱民一起来欣赏江柠写的对联,然后兴致勃勃的去给别人家送江柠亲手写的对联,一下子在村里拉足了存在感,村里的夸赞,他简直听的飘飘然。

晚饭他自然是在江柠这吃的,饭前他去喊江妈过来吃饭,江妈冷着脸说了声:“不去!”

她自己用小铜锅,在煤气灶上煮了些面条吃,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江爸是喜欢热闹的性子,他是受不了这样的冷清的,见江妈已经吃起来,就自己来到江柠的房子里,有江大伯娘、江爷爷江奶奶在,晚饭吃的热闹又美味,这回他终于融入进来了,因为烧饭的时候,江大伯娘一直让他在外面等着吃就行了,他非得去厨房帮忙,吃完洗碗的活,也是他在干,等他做完饭,洗完碗,就大致把江柠厨房的柜子摸清楚了,什么东西该放在哪里,柴米油盐放在了哪里,洗碗水该往哪里倒。

江爸在心中暗下决定,年夜饭说什么也不能让嫂子来做了,他要他来做!

江爸一直在江柠这里待到很晚才回去,因为他一直在这里炸肉丸子、糯米丸子、莲藕丸子、萝卜丸子等等,一直搞到晚上十点左右,全部做完了,江爸做的是心满意足,知道江柠这里的洗手间门还有浴霸,又有火墙,洗澡一点都不冷,江爸打算年三十祭完祖后,晚上就来江柠这里洗澡。

晚上回到他自己房子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一个漆黑冰冷的房子。

他打开房子的点灯,见厨房冷锅冷灶,什么都没有,还问江妈:“你怎么不开灯啊?”

江妈坐在床上,冷着脸一点表情都没有:“你还晓得回来?”

江爸笑着说:“我叫你去柠柠那吃你不去,非要一个人在家吃。白天我们写春联写了一下午,晚上又炸丸子,切米糖,还好柠柠厨房的灶台多,不然还忙不过来。”

他拿了盆去洗脸刷牙,又泡了热水脚,脱了衣服就爬上床,拿着遥控器换台看电视,气的江妈恨不能一脚把他踹下去,自己气了一个晚上,江爸没事人一样,呼噜震天响。

第二天就是分茶地的事,江松没回来,江柠江柏没一个结婚有娃的,今年分茶地这事依然没有江爸家什么事,江爸就在家里贴对联,不光是贴他自己的房子,还有老房子,当了猪圈的土房子,然后就到江柠的房子,忙前忙后的贴。

江柠的房子四层楼呢,多少个房间门,多少个窗户啊,这可是个大工程,为了不将江柠这漂亮的新房贴的脏兮兮的,江爸还特别注意,没用浆糊,而是用小小的透明胶,来年撕下来也方便。

留下江妈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想找个人聊天都没人,江妈想哭,又不敢哭,大过年的,怕将一年的福气都哭没了。

因为今天家家户户都在为过年而忙碌,只有江家,往年做丸子、做米糖、炸油炸果子,倒也忙碌,今年因为什么都没弄,江妈一个人坐在家中,被无边的冷意包裹。

晚上江国泰和江国定回村了,这次他们回来没有来江家,而是直接去了江柠的房子里,江爸也想听他们聊什么,哪怕插不上话,也一直在那里听到了很晚才回来。

两个儿子都不在家,江妈就一个人在家里等江爸。

江国泰、江国定回来后,都没有住在老房子里,而是一家人都搬到了新房子里住。

里面东西全是现成的,之前江国泰全部都备好了,他们回来就能入住。

没有柴火也不怕,在村里喊一声,说想买两捆柴,多的是人给他们送柴火的。

因为他们回村,荒山再一次热闹起来,人气直接从村里,聚集到荒山来,江国旗的妹妹,江国歌的两个孩子,手里拿着摔炮,和江国旗的小儿子在荒山到处跑,时不时地往地上摔个摔炮,啪的一声,要么就调皮的往荒山下面的水田里扔擦炮,看着水田里的水炸了一米多高,哈哈大笑。

那热闹的气氛,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过去的冷清与荒凉。

隔壁江钢琴夫妻俩,也放寒假回来了,江钢琴考了编制,在炭山小学当老师,每周末都会回自己的房子住。

她自己不会收拾,她爸怕他姑爷也不会收拾,就过来给江钢琴准备年货,打扫卫生,还让江钢琴去她哥哥嫂子那里一起过年。

江钢琴夫妻俩都不愿意去,两个年轻人就磕磕绊绊的自己弄,江钢琴是个动嘴达人,她丈夫虽也不擅长,却也愿意惯着她,夫妻两人过着二人世界,原本江钢琴对丈夫只是兄弟感情,处着处着,日子倒也过的甜蜜红火,她爸看着,回去就跟她哥哥嫂子说:“钢琴现在也大了,把自己日子张罗起来了。”

她嫂子听了就暗翻白眼,小姑子都多大了?还把她当宝宝一样照顾。

但江钢琴哥哥却觉得父亲说的对,他听到妹妹日子过的平顺也放下心来。

次日祭祖,因江国定当上了副县长,村里又大开祠堂,原本这没有荒山上女娃们什么事的,可因荒山上住的全是江柠、江妍妍、江淼为首的一群女娃,于是全村的女娃们,都在这一天,拥有了和男娃们同等的权利,进祠堂,上族谱。

谁让江国定只有江妍妍一个闺女呢?他都当上副县长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往上升的更高,总不能在他的后人那里,什么都不填啊?

既然江国定的女儿江妍妍能上族谱,能进祠堂,那别的女孩自然也要上族谱,进祠堂。

反正之前江柠都不知道进来多少次了,还是全村族老们求着她上族谱,求着她进祠堂的。

破例一次,破例两次,破着破着,村里的底线就越来越低。

江国定直接就一句:“现在都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的时代了,什么男娃女娃?以后村里只要是新生的娃儿,都一样的上族谱,进祠堂,祭拜祖先!”

村长和族老们看看江国定,又看看江国泰,再看看江柠,还有江国定和江国泰身边的江妍妍和江淼,放下族谱,应道:“行吧,我老了,今后这些总归都是要交到你们手上的,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听你们的!”

唉,时代不一样啦!

从此她们在族谱上不再空白,而是一代一代,也留下她们的名字为后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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