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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215. 第 215 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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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柏听到电话里的妹妹轻笑了一声,很清脆的笑声,似乎在笑他的天真。

江柏两世都带着这种天真在身上的,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就喜欢捣鼓各种机械发动机,做航天模型,每每做完,都特别得意的发给她和童金刚,跟他们讲制作原理,讲里面什么改动设置有多牛。

他不知道的是,童金刚和她每次听到他跟他们讲这些他们听不懂的玩意儿L,都很头大,要不是这是好朋友,是亲哥哥,他们早就把视频挂了,哪里还听他滔滔不绝的讲他自己制作的模型?

童金刚还好些,永远都是最捧场的那个,惊呼着:“我草!牛批!”

“兄弟你厉害了!”

江柠则永远都是开着视频,忙着自己的事情,听他在讲,有时候他什么时候讲完,视频挂了,她都不知道。

江柏为什么总是喜欢跟她说?因为她比童金刚一句‘我草’走天下稍微好一些的就是,有时候她听不懂的东西,他仔细和她说了,她是能懂一些的,会支持他鼓励他继续研究,从不会打击他,反而一直在肯定他,。

他自成一个世界,他的世界里干净又单纯,简单的要命。

江柏不知为何,心口像是被堵上一团干燥的泥土,压抑在心口,憋闷的难受。

其实他一直都懂,一直都明白的,他和妹妹其实境遇不同,至少他从未为不能上学而愁过,可妹妹却是真的差一点就没能读高中。

哪怕同是挨打,妹妹挨的打却要比他多的多。

在他们都深陷困境的时候,妹妹自己还在泥潭中呢,就已经在努力拉拔他。

他总觉得自己是哥哥,多照顾一点妹妹是应该的,实际上被照顾的那个人,一直是他。

他眼窝莫名有些酸涩,全家大概只有他遗传了江爷爷,最是爱哭。

小时候爷爷在犁地时,拉犁的牛突然发疯,锋利的犁耙猛地嵌入到爷爷腿肚子里,大哥一如既往嘻嘻哈哈的玩闹,妹妹安静的蹲在边上,心疼的看着医生帮爷爷处理伤口,只有他,看到满地鲜红的血,害怕的大哭。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和妹妹一起,漫山遍野的摘毛栗子摘野山楂摘野柿子,他爬到树上摘,妹妹待在树下捡,两个人饿的在山涧小溪的石头缝里翻石头找螃蟹烤着吃,那些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随着他们长大,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他甚至有种预感,也许,妹妹远在京城,她也不回来了,不回老家,也不回沪市。

她就像只展翅高飞的大鹏,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一往无前,再不回头!

他挂了电话,有些沉默的坐在小板凳上。

他突然有些庆幸妹妹在沪市买了房,买了大别墅,那么大的别墅,装修的那么好,冬暖夏凉,妹妹总是要回来住的。

他脑子乱乱的,心里想着,要怎么将妹妹别墅的院子,打造的让妹妹只要回来住过,就再也舍不得离开,要让妹妹的房子永远的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她才会愿意回来吧?

他此时已经没想让妹妹再回他们老家的小山村,而是想让妹妹多回沪市。

他在沪市也买了房子,距离妹妹的别墅不远呢!

直到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一直在那种常年被人追债不敢回家,债主逼问他你是‘你是江国平的儿L子吗?’他害怕的不敢说‘是’,饥饿和寒冷仿佛无穷无尽的日子,已经距离他很远了,他已经有将近二年,没有再继续那种饥寒交迫又窘迫的日子了。

生活,一直在变好。

*

等江柠完成了手上的剧本后,已经进入了十二月,江柠回到出租屋,看到出租屋内亮着的两只红色蜡烛,餐桌上摆放着两份煎好的牛排和一束向日葵,身边是打扮的英俊帅气,像是来勾引她的宋培风。

宋培风接过她手中的包,她一边解开自己的围巾,一边换鞋,还一边笑着问他:“今天怎么想到吃西餐了?”

这年代确实特别流行吃西餐、吃披萨,但江柠擅长的是中餐,两人倒是很少吃西餐。

宋培风很自然的接过她递过来的围巾,将围巾和包挂在包架上,说:“太复杂的不会做,只能从简单的做起。”

对宋培风来说,煎牛排,真的已经是最简单的厨艺了。

她自己已经将羽绒服脱下,也挂在了木架上,看着餐桌上的烛光晚餐,好奇的看着他:“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还整上烛光晚餐了?”

江柠想了下,不是圣诞节,也不是什么重要节日啊。

宋培风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先到座位上坐下,摁下了留声机的音乐。

这个留声机,还是房东留下的老物件,江柠前世见都没见过这样的老物件,更别说用了,一直以来都是个摆设和装饰在那里,从没用过来,没想到今天却用上了。

除了牛排、蘑菇浓汤,宋培风还准备一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红酒。

看到这里时,江柠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对面的少年一眼,心想他不是终于萌生出什么她早想尝试的事情,想用这样的方式制造一些氛围感,达到微醺的状态,然后怎么样吧?

小宋书记看着一本正经,没想到也有‘色不迷人人自迷’的时候。

江柠就笑着看他表演,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吃完了牛排,喝完了红酒,江柠眸光清明,半点不受影响,倒是宋培风,脸上微微出现红晕,在烛火下,确实动人的很,清隽少年,秀色可餐。

没想到他递过来一个盒子。

“还有礼物收?”江柠有些惊讶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条镶阳绿翡翠的手链,即使手链上镶嵌的翡翠蛋面并不算大,可这样的种水和色泽,应该也不便宜了,更别说还是真金镶嵌。

她拿起这条手链,在手里仔细鉴赏了一番:“你不会是从你家里拿出来的吧?这东西可以随便送人吗?”

说来很奇怪,从她看到的,重男轻女家庭教导出来的女孩子,一般处于两种状态,一种是认为花男人的钱是应该的,让你花的越多,你的沉默成本越高,你出轨的概率就越低,这类女生,通常花男人钱是从不手软的,即使将来有一天被渣了,她至少在金钱上得到了保障,也不亏。

一种是受了别人丁点好处就受宠若惊,加倍的还回去,从不占人丁点便宜。

这种也就是网络上很多人说的,要富养女儿L的原因,因为穷养出来的姑娘,很容易被人用一丁点的好处,就傻乎乎的被人骗走了。

江柠大概就是属于后者。

她前世会闪婚,也有这方面原因。

因为没有被爱过,没有被好好对待过,别人给的一点点好,都容易感动自己。

她笑了一下,将手链从盒子里拿出来,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她手腕纤细雪白,一颗颗阳绿的蛋面点缀在她的手腕上,映衬着她的手腕细白瓷般美丽又动人,又因为不是鸽子蛋面那样贵重,她这样的年龄戴上它也不显得过于贵重。

“好看吗?”她伸出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被他握住手。

“好看。”

江柠收回自己的手后,双手托在白皙的下巴,朝他眨了下眼,“说吧,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又是烛光晚餐,又是礼物的。”

“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宋培风反而比她还诧异,笑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江柠愣了一下。

倒也不是没有人记得她生日过。

前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约是江爸年龄大了,就格外想念儿L女,每年,家里每个人的生日,他都是第一个送祝福的,并且在家庭群里,一直喊:“今天是我的大儿L子江松生日,祝他生日快乐,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平安发财!”

到江柠生日,也是一样的:“今天是我的宝贝女儿L江柠的生日,祝我的宝贝女儿L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前程广大,鹏飞万里!”

到孙子孙女生日,同样如此。

哦,好像就记不得江柏生日。

他是个永远被人忽视的小透明。

前世江柏还真是透明了个彻底呢,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此,江柠乐了。

她自己倒是从想不起自己的生日,都是到生日当天,江爸打电话过来发祝福,顺便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回去一趟,她才从工作中恍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

但与旁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同,依然是工作,依然是吃饭,依然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

她拖着腮,眸光晶亮又仿佛包含深情的望着宋培风:“谢谢你。”

许是喝了些酒,她的眼中仿佛饱含了一汪春水,明灭的烛光中,盛着的全是他的身影。

落在宋培风眼中,就是美到了极致,就像是此刻歌中唱的,仿佛黑夜中,静悄悄的绽放着独属于自己的美丽芬芳的花朵。

她甚至起身,绕过木桌,宛如绅士一般,朝他微微弯腰,发出邀请:“小宋同志,我可以邀请你和我共跳一支舞吗?”宋培风被她这总是要主动占据上风的攻势闹的好笑,她好像永远都不知婉约为何物,总是想走霸道总裁宠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

他自然是欣然同意。

两人面对面,摆出标准版的姿势。

江柠很是一本正经,嘴里说着赵丽蓉老师那句:“探戈就是趟啊趟着走,二步一寸两呀两回头!”

还是标准的唐山话。

明明是很浪漫的氛围,愣是把宋培风给逗乐了,昏暗的灯光下,小宋同志望着她的眼里蓄满了笑意,像洒了漫天细碎的星子。

大约年轻的小宋同志不胜酒意,不过半瓶红酒,便已然上头,从微红的耳垂到脸颊,再到失了冷静不再清明的潋滟的眸子。

江柠似是来了兴致,带着他跳了一曲又一曲,两人最后跳着跳着就玩了起来,江柠似是嫌留声机里的音乐太过温吞,不够激情火辣,让他换奔放一些的舞曲。

自从加入了京大的戏剧社后,她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简直像世上没了她在乎的人,怎么搞怪,怎么好玩怎么跳,简直把宋培风当成了工具人。

宋培风就配合着她所有的动作和摆弄,任她开心的玩的飞起。

热闹过后,依然是要洗碗,收拾桌子。

江柠就用戴着手链的那只手,支着头,看着清俊的少年郎穿上围裙,收拾着桌面,去厨房收拾了碗筷出来,手里捧着一个不大却足够精致的蛋糕。

蛋糕上面插着十八支细细的蜡烛。

江柠这才恍然,原来这已经是她虚岁十八岁的生日了,恍惚间,她重生回来已经二年多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的给她过生日呢。

她有些恍惚。

他们家是没有过生日的习惯的。

以前隔壁的村口老店的老忠华爷爷,每逢九,国泰叔叔都会给老忠华夫妻俩过寿,因为他们老家的风俗,过九不过十。

但在江家,包括江爷爷江奶奶在内,好像从没有人过过生日,每个人都在废力的活着。

小时候为了讨好妈妈,她从山上摘了许多的树莓,农村孩子没那么娇贵,穿着短裤短袖就在山上跑,腿和胳膊被树莓上的刺划出一道道血痕,就像被鸡爪抓过的痕迹一样,那时候也不知道疼,只满心期待的将金红色的树莓摆盘成蛋糕的模样,捧到妈妈面前,学着电视里小孩的模样,说一声:“妈妈你辛苦了,生日快乐。”

她想象中,应该是像电视里的模样,妈妈柔和了双眸,会对她露出个温柔的笑吧?

实际上却是对她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地不知道扫吗?衣服不知道洗吗?地里的草长了多深了,不知道去拔吗?搞这些没用的玩意儿L有啥用?有这时间,松针都给我刮回来两捆了!”

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想过给妈妈过生日了。

也是自那一次她才知道,妈妈不喜欢过生日。

说来也怪,从小到大,她只会想着讨好江妈,却从未想过去讨好江爸,或许潜意识里她也知道,江爸性格要温和些,不会对她打骂,不需要她去讨好。

她也不记得爷爷生日,只记得爷爷前世的忌日,也不知为何,对那一天的日子记得特别清楚,许多年过去,都记忆犹新,甚至连那天都做了些什么,走在路上的时候在想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家里只有大哥江松过过生日,却也不是江爸江妈给他办的,是还没到他生日,他就已经呼朋引伴,邀请了好多好朋友,回来跟江妈说:“妈,我生日那天叫好些人回来,你帮我烧一桌菜!”

哪怕家里困窘,可对长子有求必应的江妈,明知道会破费,也没有拒绝,甚至专门杀了只鸡,来招待他的朋友们。

以至于从这一年以后,每年他的生日,江爸江妈都会很重视,呼朋引伴一堆人来家里,做一桌子好菜,像吃席一样。

以至于江柠谁的生日都不记得,唯独江松的生日,牢牢的记在她脑子里,因为他生日那天,有鸡肉吃。

想到此,江柠想的,却不是什么父母的偏心偏爱,而是像江松这种e型人格在社交中的优势。

就比如过生日这事,并不是江爸江妈主动提起的,是他自己想要过生日,便主动邀请朋友,要求江爸江妈为他准备,但实际上如果他自己不在意自己,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刚开始江爸江妈也不会给他过生日。

一个人,都要自己先重视自己,把自己当人,然后别人才重视你,把你当人。

江松就是很明显的积极主动的争取型人格,或许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怎么拒绝过,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和被拒绝,他的世界是一往无前的,仿佛只要他想,他就能成功。

江柠通过这件事来反思自己,自己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又是否过于保守和谨慎。

她眨了下眼睛,在爱中长大的人,和没有被爱长大的人,前者面对世界是横冲直撞的,后者是小心翼翼不自信怕被拒绝的。

“在想什么?”

江柠也没瞒着,坦然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日,很开心。”

她拉过他的手,抚在自己心口这里,明明脑子是清醒状态,可心里却止不住的被一股陌生又喜悦的……说不出来的情绪涨满。

像泡在温度刚刚好的温泉中,很舒服。

她又仰头笑了一下,脸上笑容更深了些:“很开心!”

她逗弄他一般,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眼前,亲了一下他的手指,认真脸的问他:“好香呀?”说着又在他的手背上轻啄了两下。

小宋同志脸原本就红,被她这么一调戏,更是闹了个大红脸,明显是脸皮没有江某人厚,乐的江某人哈哈大笑。

他就静静含笑看着她爽朗大笑的样子,肆意又张扬。

这天晚上小宋同志没有回他的出租屋内睡,而是被她霸道的留了下来,当她的抱枕。

从前,她总是过多的考虑别人的感受,总想让自己考虑的再周全一些,以期达到共赢的效果,让大家都舒服。今生,却多了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美,只图自己舒服,自己想抱小宋同志了,就硬是要留下他来侍寝,也不管洗完澡笼罩着一层蒙蒙水汽穿着睡衣羞羞答答出来的小宋同志,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年龄,怀里抱着自己喜欢的姑娘,是不是睁着眼睛一直到天蒙蒙亮,她自己倒是睡了个香甜。

第二天睡醒的她,像是采/补过了似的,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连她去大教室上课时,都让人忍不住频频侧目。

她也是和过去一样,谁看她,她都回以微笑。

只是以前她的笑像是镶嵌在脸上,现在的笑却带着说不出的神采飞扬,隔老远都能感受到江某人的好心情。

尤其是和央妈再度合作的两部版权费用终于到账时,心情不由的就更好了。

随着《白蛇》与央妈的合作,《白蛇》实体书又加印了很多,她存折中有多出的加印的稿费和这两笔钱投入到股市当中。

许是被小宋同志提醒,过去从不记得任何人生日的江柠,难得的想起来,自己的生日过后没多少天,就是江柏生日了。

江柏生日是多少号来着?是十六还是十七还是二十六、二十七来着?

江柠不记得,但是没关系,她打电话回去问童金刚。

童金刚也不知道的,高中二年,他虽和江柏关系好,但那时候大家想的都是学习、考什么大学、早饭吃什么、午饭吃什么、晚饭吃什么,谁会去记兄弟的生日啊。

况且江柏也从未说过,他自己都还没人给他过过生日呢,自然也想不起给江柏过生日。

此刻听到江柠问,他才意识到,哦,兄弟生日快到了。

他赶紧去翻了江柏和剧组签的合同上的身份证号,才知道江柏的生日已经没多少天了。

他惊诧的问江柠:“妹子,你是想给柏子过生日吗?”

现在可流行什么生日party了,童金刚想象中的生日party,就是聚集了一堆的好友,男的女的在一起吃吃喝喝玩一整天。

想到那个热闹的画面,最爱和一堆好友聚集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的童金刚就激动的说:“妹子,你在京城不方便安排,这件事就交给我老童来安排!保证给柏子一个惊喜!”

江柠问完江柏生日,想了想,在书桌上的日历江柏生日那天画了个圈,标上了【江柏】生日四个字,想了想,又给江爷爷打电话,问了江爷爷的生日。

她只记得江爷爷是四月生辰,却不记得他具体生日。

没想到江爷爷还害羞的很,故意虎着脸说:“不记得!谁还记得那日子!”

被江柠死磨硬缠的撒娇:“说嘛说嘛,爷爷你说嘛,你不记得就看下身份证,身份证上都有呢!”

江爷爷实在被缠的没办法,这才不好意思的用方言大声说:“四月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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