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款香水发布的时候你就能见到她了。”
应杰辉只给了季可瑶这么一句话，就将她打发走。
季可瑶退出办公室后，越想越不对劲。
她跟那个调香师素未谋面，不可能无缘无故针对她。
倒是应杰辉……
从她回国到现在，应杰辉似乎一直对她有意见。
之前绕过她约见霍则琛，现在又绕过她推出新款香水。
这不是有意打压又是什么？
季可瑶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眉眼间思虑甚深，难不成这老东西还不甘心退休？
……
因着“暗香幽兰”的成功，此次凌兰新款香水的推出备受瞩目。
根据官博透露，新款香水是限量售卖。
还未开始售卖，网上就已经有不少时尚博主造势，预估这款香水的价格很有可能卖出凌兰香水史上最高。
应杰辉不喜欢营销，但看到这么多人期待秦嫣的作品，也是打心底里感到高兴。
电话里，应杰辉边说边笑，乐呵得眼睛都要眯成缝隙了。
“我就说你适合进凌兰，你真的……”
“应叔，说过的话可就没必要再说了哦。”
秦嫣噙着笑拦住应杰辉的话，“让我做香水可以，进凌兰的话，我真的分身乏术。”
“行，我不说。”应杰辉笑着答应，“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已经很欣慰了。”
“你放心，我一定把发布会搞得漂漂亮亮的，给足你面子！”
“谢谢应叔。”
秦嫣刚放下手机，唐小茹的电话紧跟着打了进来。
“嫣宝，你猜我在外面看到谁了？”
此时，唐小茹就躲在一处屏风后，透过墨镜看向远处围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太太们。
唐小茹自问自答，“柳梦！”
“刚刚我的人路过听见她们在聊凌兰新款香水，季可瑶不是凌兰的人吗？现在那些太太们就在巴结柳梦，估计是想通过季可瑶拿香水。”
话说一半，唐小茹就看见季可瑶从门外走进来，朝着那帮太太走去。
“季可瑶也来了！”
唐小茹有些心急，看着她们说说笑笑，恨不得自己能长一对顺风耳。
她观察一下地形，发现在附近有一处空着的卡座，背靠那帮太太的位置，能完美地阻挡她们的视线。
“嫣宝，你别挂电话，我遛过去听听她们聊什么。”
“……”
见唐小茹如此积极地沉浸在“间谍”的角色中，秦嫣也莫名有些好奇，便由着唐小茹折腾。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电话那边传来欢笑声。
“我真的很羡慕季太太啊，能有季小姐这么出众的女儿。”
“那是！季小姐一回国，就能联合那名神秘调香师推出新款香水，凌兰今年的业绩还得看季小姐啊！”
“只要把这款香水做好，季小姐继任分部总裁也是指日可待了吧？”
这一声声吹捧，季可瑶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转而看了柳梦一眼。
柳梦对着她得意地挑了下眉，满脸都是以她为傲的笑意。
季可瑶顿时明白过来，柳梦好面子，没搞清楚情况，就在外面胡说八道。
现在大家都以为这款香水是她负责的，才会对她如此热情。
季可瑶心生不悦，但自尊心作祟，她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说清楚。
再者，这件事只要她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
思绪转了一圈，季可瑶心安理得地接受太太们的吹捧。
季可瑶露出谦逊的笑容，“我也没做成什么大事，你们这么夸我，我受之有愧。”
“季小姐太谦虚了！”
“懂什么？这才是成大事的样子！”
太太们又是一番说笑，很快话题便自然而然地绕到购买香水上。
其中一名太太笑着开口：“我们对那个香水很感兴趣，到时候还要沾沾季小姐的光，给我们一人拿一瓶试试，不知道季小姐方便吗？”
不等季可瑶说话，柳梦抢着答应下来，“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家瑶瑶可是凌兰分部的二把手，拿几瓶香水还不是小菜一碟？”
闻言，太太们都拍起手来，一个个抢着感谢季可瑶。
季可瑶敷衍地笑了笑，看向柳梦的眼神越发不高兴，可真会给她找事！
……
离开咖啡厅，唐小茹坐进保姆车里才敢放声大笑。
“我现在就是很期待，等季可瑶知道你就是新款香水的调香师，她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子！”
秦嫣笑而不语，季可瑶敢应下这么多称赞，就该做好从云端摔到泥里的准备。
比凌兰香水发布会来得更早的头版头条，是温裴裴代言蒋氏珠宝。
当晚，这条消息推送到手机的时候，秦嫣正窝在沙发里追剧。
而霍则琛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注意力全在手里的文件上，并没有发现她暂停视频，将手机竖着握在手中。
榜一词条点进去，首页就是温裴裴转发蒋氏官博的官宣消息，附带一句话——“我回来了。”
温裴裴手握高奢珠宝品牌代言回归娱乐圈，自然是引起一阵轰动。
转瞬间爆掉的话题，就是温裴裴影响力的最好证明。
秦嫣顺着首页往下刷，全是温裴裴粉丝发的美照和激动发言。
“内娱颤抖吧！人美心善歌甜全能千金温裴裴回来了！”
“就问还有谁？归来就是高奢代言！”
“……”
刷到最后，秦嫣算是真正见识到粉圈应援的宏大场面。
别说路人，连她都有些心动了。
要不是身份尴尬，她也想请温裴裴来代言。
蒋予行找温裴裴代言，先不说是不是故意的，但效果确实不错。
这时，唐小茹的消息跃入眼帘。
“回归而已，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想炫耀什么呢！”
“不就是一个珠宝品牌的代言？我的嫣宝还是珠宝品牌的老板呢！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这种时候还第一时间无条件力挺秦嫣的，也就只有唐小茹了。
秦嫣看得出来唐小茹是想着法子劝她想开点，但……她的重点并不在温裴裴身上。
而是在促成这次代言合作的蒋予行身上，他找温裴裴代言，意思很明显。
他不仅没打算放过秦氏珠宝，还正式挑衅她。
秦嫣很是惆怅，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现在的秦氏珠宝哪里有资本做蒋氏的对手啊？
“怎么了？”
听见霍则琛的声音，秦嫣抬眸对上他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
秦嫣讪讪地笑了笑，“没什么，在跟唐小茹聊新闻呢。”
“嗯。”
霍则琛不疑有他，随即收拾文件站起身，“我去洗澡。”
等他走远，秦嫣低头才看到唐小茹发来的消息。
“二少呢？他有没有安慰你？有没有发誓再也不跟前女友来往？”
“他去洗澡了，应该想睡了。”
秦嫣如实相告，但又觉得不妥，刚想长按撤回消息，聊天框里就蹦出一堆惊恐的表情包。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我现在就撤！”
“看你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再看温裴裴大张旗鼓的宣传，我只觉得她好可怜！”
“我的嫣宝完胜！祝你今晚过得愉快哦！”
这句话跟着一连串色眯眯的表情。
秦嫣无奈摇头，这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妮子成功曲解了她的意思。
……
霍则琛知道昨晚的网络盛况，是在第二天去霍氏上班的路上。
过去一晚上，关于温裴裴的热搜，在网上仍有迹可循。
霍则琛简单看了一眼，眉宇轻轻拢起。
看来他在庄园跟温裴裴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算了，还打算与秦嫣正面抗衡。
沉思片刻，霍则琛冷声吩咐：“季霖，联系孟思曼，问她有没有兴趣接珠宝代言。”
季霖一怔，不用问，二少说的珠宝代言肯定是秦氏。
以前孟思曼是温裴裴的对家，两边团队一直暗中较劲，后来温裴裴出国，圈中再无敌手，孟思曼一跃成为顶流女星，手握无数奖项。
以孟思曼现在的咖位，怎么可能看得上秦氏？
然而，机会再渺茫，霍则琛的吩咐，他也只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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