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中的事情韩芝雪很快就处理好了。
没有人会知道在那个小巷子中发生的一切。
也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一号此时愧疚地站在秦朝军旁边。
之前秦朝军被枪击的时候，一号也被人给暗算了。
对方似乎知道一号的存在，早就埋伏好人等着一号冲出去。
看着一号身上也挂了彩，秦朝军苦笑一声，道：“一号，你已经尽力了，只能说对方的手段更加高明而已。”
闻言，一号弯下腰去，不顾自己腰间的伤口，忍着剧痛说道：“军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本不该会有这样的失误，您就惩罚我吧。”
望着一号脸上的愧疚，秦朝军深深叹息一声。
在二号死后，一号的责任心似乎就变得更重了。
以前秦朝军这样说他还会犹豫一番，现在根本就不犹豫，甚至还主动要求秦朝军降下惩罚。
扫了一眼自己肩膀伤的伤口，秦朝军点了点头：“好吧，既然这样，那就惩罚，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惩罚你，所以就暂时先留着。”
闻言，一号先是脸上一喜，随即听到秦朝军的后半段话，眼中闪过一抹苦涩。
他知道，秦朝军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正当秦朝军思考着，该怎么才能让一号不这么愧疚的时候，门口传来阵阵响动。
两人循声望去，便看到韩芝雪和张小石两个人走了进来。
“小军，听说你受伤了，让我先看看。”张小石连忙走了上来。
他脸上没有了往日和秦朝军的嘻嘻哈哈，只剩下一股凝重。
秦朝军摇了摇头，道：“没事的张爷爷，就是一个枪伤而已，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伤口也缝针包扎了，没有什么大碍。”
张小石愣了愣神，望着秦朝军眼中还没有完全褪去的血丝，眉头微皱。
秦朝军抬头看了眼韩芝雪，发现韩芝雪身上那件染血的衣服早已经换掉。
此时穿着一款略带紫色的连衣裙，倒也让人眼前一亮。
“小雪，之前的事情你没有受伤吧？”秦朝军问道。
韩芝雪摇了摇头，唇角微扬，道：“多亏有董事长保护，我没有受伤。”
“那就好，没受伤就好。”
秦朝军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个，之前在路上他还没能回过神来。
那股暴戾的情绪还未完全消散。
直到现在，秦朝军才感觉得到心中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过话说回来，秦朝军之前似乎听到了韩芝雪叫自己的名字？
那好像还是正常时间以来第一次吧？
莫名的，秦朝军感觉那声呼唤有些熟悉感。
好像自己以前听到过一样，莫名感觉到有些安心？
正当秦朝军思考着的时候，张小石喊了一声：“小军，你现在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吗？就是你的情绪波动？”
闻言，秦朝军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看向张小石问道：“张爷爷，我感觉有时候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到底是为什么？”
这件事之前和张小石提过，张天圣甚至给自己开了药。
但是吃了两天药后，秦朝军依旧感觉不到有任何用处。
那股情绪上来之后，他就好像有一种甘愿被那种情绪控制的感觉，下意识地，就任由暴怒发展下去。
可是有时候秦朝军又能保持理智。
想到这里，秦朝军眼中的疑惑更加浓重。
见状，张小石张开嘴来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懊悔。
深深看了秦朝军一眼后，张小石才缓缓道：“小军，这件事我该早点告诉你的，那次给你喝下去的药，还有给你泡身子的药，其实都有很大副作用。”
“副作用？”秦朝军扬起眉梢。
张小石微微颔首，道：“没错，这药的药效的确很强，你应该体会到了。”
秦朝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等待着张小石的下文。
“但是药效强大的背后，这药的副作用也就愈发明显，不知道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张小石眯起了眼睛，说道：“身体，会影响一个人的神志。”
身体会影响神志？
看到秦朝军脸上的疑惑，张小石说道：“身体就像是一个随时伴随着人成长的环境，随着年龄或者身体发生的改变，你的思想和甚至都会被潜移默化地进行更改。”
“这种更改不能说不可逆，但是非常难，就好像一个十岁的孩子突然间长大，他的意识会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开始快速成长，但是更改不了他的精神依旧是个十岁小孩的事实。”
听张小石这样一说，秦朝军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自己所处的环境变化，加上身体变化，导致了自己看东西的方法变得和以前截然相反。
说明白一点就是，秦朝军身体力量增强的同时，情绪波动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比如自己的愤怒和杀意。
当时秦朝军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忍住那些痛苦的？
秦朝军自己心里最明白。
杀意，愤怒，欲望。
对那些危害周月月的人的杀意，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愤怒，对周月月的欲望。
这些情绪似乎都伴随着秦朝军的身体一起被增幅。
而如今，这副作用便是，自己的负面情绪似乎逐渐影响了自己的心智，增强的身体就成了一个导火索。
如今在秦朝军陷入极端的愤怒和杀意之后，这股情绪就会压制他还没有完全符合这具身体的意志，取代他的意识，化作本能。
想到这里，秦朝军陷入了沉默。
韩芝雪和一号也是默默不语。
秦朝军的本能的确很强大，能发挥出他身体能力的百分之百甚至更多。
可是，那并不是秦朝军自己的本愿。
这股情绪就如同心魔一样，缠绕在秦朝军身上。
“看样子，是要让我师兄出手了。”张小石沉吟半晌之后，说道。
张小石的师兄？
秦朝军想到了那个脾气古怪的老人，张天圣。
难道说张天圣有办法治好自己？
还没等秦朝军问出口，张小石便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张天圣的号码。
“师兄，要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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