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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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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独独记得他呢,时年不知道……只是脑子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极其混乱的记忆里,那个人的味道,以及那个人身上的特征……但没有看到,没有闻到的时候也就罢了,但凡是可以闻到手,又可以触摸得到,她就想起他是谁了。

    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却还记得是谁救了她,她说了什么。

    “我说了……我不见任何人。”她再次回答,声音极其的低,沙哑的几乎都快让人听不清。

    莫云看她实在是憔悴,便不再说,去拉她回房。

    “不用。”她拒绝。

    莫云没有强求,“往前走,没有障碍物,大约十米,右转,你的房间。”

    时年走。

    言墨站在离她一米远的距离,定定的看着她离开,身影太过单薄,太过消瘦,慢慢的摸索慢慢的行走……

    他依旧想往前走,莫云对他摇摇头。

    ………

    这是一间院子,坐落在闹市之后,前面就是熙熙攘攘的街头,那条街言墨在这几天里走过很多次。

    他站在门口,四周的环境他都已经看过,治安还算可以,只是门前挤了些。

    “这是我租的房子。”莫云出来,看他笔挺的站着,怔怔的看着房子里面。

    言墨没有说话。

    莫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风吹来,吹散了她脖子上的围巾,有一大片错综难看的疤痕露出来,她连忙把围巾再拉一下遮好。

    出于本能的去看他,就像是人摔跤了之后爬起来,下意识的就去看看有没有人发现他摔倒一样……

    然而这一次言墨看到了,他直勾勾的看着她。

    莫云眼神回避,一瞬间感觉到了难堪和尴尬。过了好大一会儿,方才释然,其实也没有什么……

    那一场大火留给她的是灾难性的损害,但是上天又是善待她的,整个后背以及双腿双脚都满目疮痍,但是这张脸却完好如初,一点没有被烧到。

    “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吧?”避开不谈,莫云轻轻道,声音一如以前的轻柔,“其实也快死了,只不过还有一口气在。我记得我是火葬的……”说到此,她苦笑了下,“死的那个人并不是我,是太平间里的其他人。”

    言墨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在莫云出现的时候,他大概就想到了,那个时间段确实有无人认领的死者,消失了竟也没有过分的追究。

    “这近两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养伤……”到现在也没有修好,毕竟这个烧伤很严重,近期方能随意走动。

    “你说你老公是中了这个毒死的,当真?”

    “对。”莫云柔媚的脸蛋上浮起了悲伤,“他是中科院的一名研究生,你在失忆前已经知道。后来辞职,我们一起去了意大利,在那边结婚,准备好好生活下去。”

    “其实你知道有些偏执的医务工作者会在人的身上做实验,这是不允许的。但暗地里多的是肮脏不可告人的龌龊事,他是不会同意的,但是架不住他们悄悄的在背后使阴毒,他出差在外,长达半年……”

    “在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快要不行了。但是,他比时小姐的病情发展要慢很多,毕竟他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从中毒到死用了一年的时间……”

    “他会每天都被抽血拿去研究,就在对方快要有点结果的时候,选择了自杀,他说不会让对方得逞。”

    言墨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清凌凌的站着。

    “那颗糖……那个解药你是怎么得到的?”

    莫云知道他会这么问,转头……忽然间不想看言墨,她紧盯着地面,唇微微的抖了一下,犹豫了两秒还是说了,“拿时小姐来作为交换。”

    “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给他们提供时小姐日后每一天的身体状况,包括抽血。”

    她的身体被人猛的旋转,抓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像贴钳一般!

    她就觉得肩膀上那一块褶皱的皮肉被翻开了一样的疼,“助纣为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拿她做实验?”

    “我出现也只是在这一个星期,前期她的各种状况我并没有参加不是吗?如果我不这样做,如果我不是拿捏到了他们的把柄,那颗糖我怎么能拿到?那是救命的。”

    有什么东西在言墨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前期……时年的各种身体状况……抽血……每天抽血……

    “你怎么知道那颗药有用?”

    “除非我死,否则我若是把他们在活人身上做实验的事情捅出去,多大的丑闻,他们承担不起。而且这一次时小姐只用了一个月就快到了死亡的地步,这种药效超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所以他们也不会让她这么快死。”

    那颗药不能说是解药,但是绝对能够缓解病情的发展。但万万没想到,药被言墨给吃吃了。

    言墨眸里寒光乍起,转眸,又问,“你和严思文什么关系?”

    ………

    中科院。

    言墨又来了,带着柴闵。

    教授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俩,“怎么了?走一起来?”

    言墨目光精锐,从他的脸上一扫而过,这种眼神让教授眼睛一眯,“怎么?”

    “确实有一点儿事儿,关于时年……我找不到她了。六神无主,心力交瘁,又无能为力,想着教授神通广大,所以前来请教一二。”

    柴闵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教授,没有说话。教授也看了眼柴闵,一笑,“我也很关心时小姐的身体状况,但是人消失,不归我管。”

    言墨捻着手指,“她走的时候,视力尚好。过了一个礼拜,不知道怎么样了……”

    “言先生老实说,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毕竟我也没有见过时小姐……”

    此时,电话响了。

    言墨起身,“抱歉,接个电话。”

    他去窗边,“说。”

    “找到了?在哪儿?浑身抽搐?我马上到!”

    放下手机,脚步匆匆,他本来脸色苍白,“教授,抱歉,我先行一步。”

    “等等,你刚刚说的是时小姐?”

    “对,她快……快死了!”

    他冲出了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到了停车场,刚上车,教授和柴闵一起跑了出来,他冷笑了下。

    “教授。”

    “我去看看,没准我能帮上忙。”

    “好,麻烦了。”

    上车,车子刚走一分钟,车门便锁死,叮的一声……好像是危险到来之前的警告。

    柴闵搓着手虚虚的看了眼言墨,侧头,看向窗外。

    ………

    靶场。

    娇小玲珑的女孩儿,穿着单薄的外套,站在十米开外,她的前面是人形靶。拿起模拟枪支,‘子弹’上膛,射出去,啪,正中红心。

    非常完美的一次射击,然而她并没有高兴。侧头,迎面走来了一位漂亮的女人,只有脸露出,她的眉眼有一种被岁月历练下来的铅华温柔。

    “你应该是被言墨控制了吧,怎么出来的?”她开口,还把她约到了这种地方来。

    严思文拿枪的姿势非常标准,在手心里一转,倒有几分帅气潇洒,这些动作和她的身形很不相符。

    “在做护士之前,我当了当年的兵,女子特勤部队。”

    哦,莫云想起来了,确实,她当过兵。

    “虽说离开部队这么多年,但避过那些人的耳目也能办到。”‘子弹’再次上膛,瞄准目标,“言墨找过你了吧。”

    “对。”

    “说什么?”

    莫云淡笑,“你不是那么聪明呢,猜猜看。”

    “无非就是问你怎么没死,问你时年在哪儿,不需要特意去想。”啪,一枪发出去,依旧是红心,精准利落。

    “你就没想过我是怎么回他的?”

    “呵。”严思文笑了下,似乎是在嘲弄,回头,她没有莫云高,微微一笑,感觉比莫云还要柔,可是却有一种莫云比不上的精明,“像你这种把爱情看在第一位,自以为对爱情忠诚其实蠢的可以的女人,你除了实话实说,还能说什么?”

    莫云长呼一口气,“你倒是什么都能料想的到。”

    “你和时年一样,太把感情当一回事儿。不觉得累么?把这种虚拟的东西看的比自己还重,最愚蠢不过了。”

    莫云讥笑,“所以你当他的看护,最后又嫁给他,你得到了什么?时年善良,言墨喜欢她,哪怕是娶了你,他还是喜欢她。”

    严思文把枪放下,拿纸巾擦擦手心,“其实我不在乎他喜欢谁,我要的是言家少夫人这个称呼,需要的是奢靡的生活保障。我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他还有他们言家。得不到他,我总得得到荣华富贵,你说呢?”

    “那你得到了?”莫云笑了下,看起来像是在讽刺。

    严思文也笑了,没有丝毫挫败之意……不答反问,“时年呢?”

    “她好着呢。”

    “表姐。”严思文开口喊她,这个称呼真是好久都没有出现在她的嘴了,“你是我救活的,我送你去疗的伤。你的亲姨,我也照顾的好好的,你这么仇视我做什么,我并没有得罪你。”

    “严思文!”莫云接近于咬牙切齿,“日记本不是你伪造的吗?火不是你放的吗?”

    “姐姐。”严思文一直都是温温和和,说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寒,“日记本不是你拿来给我的吗?我说我想看看,你依然给我了。放火这事儿,若你没有存私心,你没有赌一把看言墨到底喜不喜欢你,你也不至于被烧的面目全非。”

    莫云的脸,瞬间发青。

    日记本是她拿给严思文的,那时候尚且不知严思文的野心,说让严思文帮她分析一下,从日记里看看言墨和时年到底有没有什么感情问题。

    她喜欢言墨,从结婚以前就喜欢。

    但是她知道她和言墨不合适,她比他大。哪怕在他追去意大利的时候,她依然结了婚。婚后两个人的反差,让她逐渐明白了自己,但她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直到丈夫死亡,她回来。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时候他有时年了。

    可她……无法自控啊。

    她并不是故意对着言墨说火是时年放的,当时她真的以为火就是时年放的。大火烧之前她看了日记,恰好看了最后一页,恰好是那个内容。

    紧接着火就烧了起来,或许………是受到了日记的影响,她真的想知道,言墨有没有喜欢她,有没有一点的特别。

    可结果,却酿成了大祸,事后也想起来,这那最后一页,根本不是时年写的。可是这种大祸,和严思文脱不了干系……事发前,两人都喝了水,那水里是有少量安眠药的成分的,当然这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莫云现在都不知道严思文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被子里放的药。

    “别那么清高,你是我的僚机,我感激不尽。”严思文非要把她往自己的阵营里拉。

    “我已经知道了回头是案,严思文不要在作恶。时年快要死了,我知道她对你已经造成不了任何区别,但是你真的不怕言墨剥了你的皮吗?”

    “呵。”严思文双手放进冲锋衣的口袋里,“这么多的时候,那一桩是我做的,他能拿我怎么样?”

    “对,不是你,可是却是你爸做的。”

    严思文的脸色当即就不好了,“你说什么?!”

    “你的父亲李维安,中科院教授,他的私生子,是你啊。”

    莫云从来没有在严思文的脸上看到过惊慌失措的神色,现在有了……但也只是在刹那之间就消失。

    “这种话能乱说?”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威胁江时的本钱是什么?那本日记是江时给的,我知道。”莫云又道,“而且你非要嫁进言家做什么,莫非江时是你亲妈?”

    严思文盯着莫云,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她终于不在笑,终于有了丝凝重之色。

    “我妈叫关梦白,关梦白是你亲姨。莫云,你到底想说什么?”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否则,那种昂贵的毒你是怎么得到的?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士……再说江时,言昱宁不是言家的孩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母子两没有从言家出来,或许是因为言彦华真的喜欢她。”

    “但是现在江时在言家的地位已经是岌岌可危,她夹着尾巴做人还差不多,不会再兴风作浪。那日记本她不可能送出去,她的亲儿子言昱宁已经有孩子了,她不敢在乱来。”

    严思文又拿起了枪,放在手里把玩着,扣动扳机,啪打出去,空的。

    卸掉弹匣,重新撞入‘枪子儿’,“其实你也不笨,江时是我亲妈,只是生了我就扔了我,李维安是我父亲……应该说,我是一个孤儿。”爹娘不爱的那种。

    “那又怎么样呢……我要的我都没有得到,但是你们得到了吗?你,出门只敢包装,你过得每一天都是寒冬腊月。时年就快要死了,小命都难保。人活着,命运是在自己手里的。”

    “你于心就安?那是人命!”

    严思文两根灵活的手指转动着枪支,方才的凝重已经消失不见,看起来她依然风轻云淡,“人都是自私的,哪儿有什么安不安。我被人生下来就抛弃,几十年都没人管的时候,也没见有人的心里就安了。”

    “他娶了我,夜夜晾着我,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对我严以辞色,也没见他心安……关梦白不是我亲娘,我当她是亲娘,给她钱花,给弟弟钱花。无论我多痛苦,多难受,她都当我是摇钱树,你看她心安了吗?”严思文嗤笑,她平淡的说出这些话来,声音很轻,生怕重了心里的掩埋的刺便会刺伤自己。

    “莫云,你知道吗?如果别人不把你当人看,那你就不可能成为人。”

    莫云心里一颤,“那你就变本加厉的害人?你从几年前就开始谋划,一直到现在,你…”

    “嘘,别说那些废话。”

    严思文打断她,“大道理谁不懂啊……小情绪就难以抵抗,比如说我现在就非常后悔当年救了你。你说我能不能叫你一声白眼狼?”

    “那也是拜你所赐,火是你干的,药是你放的……你想撇清?”

    “啧,真想让你消失。”严思文举起了枪,对着莫云的l脑袋,莫云丝毫没有害怕。

    “好啊,你动手,正好找不到你亲手作恶的证据!”

    “我确实想这做……”但是,“我不会,我还真没杀过人。”

    “今天可以试一试。”低沉苍劲的男声,从严思文的身后传来。

    严思文身体一绷,可她没有回头,慢慢的放下了枪。

    他过来,挡在莫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严思文,这个局,你布置了多久?”

    严思文也很干脆,看着这张她曾经万分痴迷的脸,“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吧,你躺在床上。”

    “这么能算,你有没有算过我会怎么对付你?”

    严思文胸腔鼓动了一下,似苦笑,“让我死?”

    “死得太容易,不是太便宜你了?不如你把时年受过的罪都受一遍!”言墨筋脉暴起,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时年如今人不人鬼不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怎么能……怎么能便宜了她!

    “言墨。”严思文拧着眉头,喊着他的名字,那眼睛里终于流露出了痛苦,“你为什么要喜欢我?我不配你吗?”

    或许是严思文真的爱过,所以她问出了这么丢人的话来,她在嘲笑莫云和时年,却在日益算计里忘了自己。

    可她在他狠厉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愚蠢,她不该问!

    “你、哪、点、配?!”他一字一句!

    严思文闭眼再睁眼,“你想怎么样?”

    言墨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有两个人上来摁住了她的肩膀。

    “娶你的那天,我救了你。我夜夜晾着你,但不曾亏待你,还有你的妈你的弟弟。”

    严思文沉默,这一点,她无法反驳。可人的贪念是无止境的,丰厚的物质生活让她想要全部的他,到了后来已经不是他想喜欢谁就可以了。

    “来,灌进去。”他又命道。

    严思文睁大了眼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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