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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情深不寿,执着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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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未亮,时年醒来,入目的是一片红,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随后才想起这是向盈盈为他们准备的房间。腰上很重,腿也是,眸轻抬,看到了他的脸。

    什么时候两个人贴得这么近,她睡在他的臂弯里,他的胳膊在她的腰上,而且她的腿还在他的两退之间,被窝里非常的暖和,她的手心里和细微的汗密出,怪不得梦里热得老是想脱衣服。

    这般亲密,只要那几年同~居的时候才有过,但那个时候,都是她自愿。钻到他的怀里,让他抱着她,把腿伸到他的腿中,她喜欢这种紧密相贴。

    屋子里拉上了窗帘,昏昏黄黄的光本身就透着一种粘稠的暧~昧。她全身上下,也就只有头能够轻度活动,转一圈,视线又落向了他的脸上,有些人的长相就不是泛泛之辈,他算其中。

    看着看着就想起女儿说过的,在国内的那一天早上她和黎卓走了,他哭了。她无论想象那个画面,哭了?如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哭,那会是什么样子。

    有那么舍不得她?

    她辗转回眸,红扑扑的脸颊,烟眉如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细沙,轻敛,倾国倾城。

    想坐起身,又实在是起不来,也只能发呆。脑子里很乱,以前的,最近的,还有昨天晚上的,求婚。黎卓求婚她不会答应,他求,她一样也不会答应啊。在那个广场上,真是个败家子,养女儿多费钱。

    鼻中呼出一口重气,她方才回神,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在笑,有什么好笑的。

    不行了,真的要起来了,她昨天晚上好像没有洗澡,回来就睡了。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挪过去,抽出自己的腿来,抽出的时候好像是碰到了某个软绵绵的物体,她只是碰了一下而已,它就变了……

    时年:“……”心跳都稳住,速度抽回,下床,去浴室。

    而在睡梦中的男人,眼晴都没有睁开,却咧嘴笑了出来……

    ……

    十分钟后,言墨还是坐了起来,男人晨波,还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他不屑于用手,又不能……

    而且这个右脚肿得像个水桶,这下子是彻底不能走了。他看向浴室,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女人阿娜多姿的身躯……心里正燥热,门打开了。

    明一和言小妍两个人都叼着奶瓶过来了,两个人都圈着尿裤,后面跟着着睡衣的厉弘深。

    “爸爸。”

    “舅舅。”

    两个孩子争先恐后的爬过来,言墨瞄了眼厉弘深,懒懒的道:“这可是早上。”大清早把孩子送来,准备干嘛呢。

    “不是还没亮?”才六点多,大年初一还算是冬天,六点多外面依旧漆黑。

    言墨呼了一口气,他不能实战,但抱抱亲亲也可以,“你抱过去。”

    厉弘深皮不笑肉不笑,“就当你给我拜年吧,八点以后,来叫我起床。”砰,关门。

    言墨一张脸全都黑了下去,他看着两个孩子爬上来,一起朝他扑,就像要债的一样。

    “爸爸。”

    “舅舅。”

    扑过来了,一条腿上坐一个,他微笑,也只能笑:“你俩还睡不睡?”

    “不睡。”异口同声。

    言墨把他们提起来,并排坐在床上,“爸爸去洗脸刷牙,你们俩坐在这儿不许动。喝完奶就躺下来,要不然就自己玩,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右脚不能走路,光左脚,跳也能跑过去。

    他进去,两小孩儿就看着他跑了,咯咯笑,然后开始比赛吸奶。

    浴室里,时年正在冲洗一身的泡沫,所以当他进来,她一时不防,花洒一歪,水全都冲到了他的身上,衣服全湿。她抬头,看着他,又看着自己……

    哪怕是孩子都生了,但她依旧不适应这样赤果相对,恼羞成怒:“干什么?出去!”

    言墨眯了下眼晴,喉头滚动,手伸过去把门反锁,叮地一声,听到那一声,时年全身一僵,忽而想起昨天晚上牀上那一幕,顿时便起了燥热。

    “我不是反锁了么?你怎么进来的?”

    “门上有钥匙。”反不反锁,有什么差。

    “那你现在锁了又有什么用,出去。”

    衣服湿了,索性就脱,瘸着腿,全身的重心都放在左腿上。上衣脱去,他只有一个睡裤,那一身古铜色与她全身的雪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时年不甚自在的别过了头。

    他过来,拿过她手里的花洒,替她冲。她闭了闭眼晴,转头,看他,“言墨。”

    他热热的手指从她的肩头落下,抚过锁骨,轻柔的摩沙着肌肤,“他们说,如果大年初一没有肉吃,那一年都没有肉吃。”

    啊?什么意思?

    他弯腰,视线与她平齐,咧嘴一笑,那漆黑的桃花眼里像一片波光荡漾的湖,投进了一颗石子,涟漪一圈一圈,时年忽然觉得自己被他控制住了般,眼里只有他的笑。

    他提着她,嗖地一下,坐在了洗手台子上。

    他的吻接踵而来……水气氤氲,一室浓稠的暧~昧。

    ……

    二十分钟后,时年像发烧了一样从浴室里出来,走路都不怎么利索,脚趾头缩了起来,用睡袍紧紧的包裹着自己。

    “妈妈。”

    明一和言小妍在外面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时年脸红红的应了一声。

    “你们……”咳一声,让声音变得正常些,“这么早?”

    “妈妈.”言小妍过来看到妈妈脖子上的痕迹,一脸的担忧,“你……”你受伤了?

    明一也过来,喊她舅妈,好几天前明一就这么喊,时年也就不阻拦了,都指着她的脖子。时年把睡袍拢好,她总觉得这身上依然还有他唇蛇游~走的颤栗。

    “不行。”在他亲的时候,她说。

    “我知道。”他的声音暗哑的具有攻击力,突坡她不剩多少的防守,“我还是想吻。”所以她出来了,他在里面洗冷水澡。

    ………

    言墨的脚是彻底不能走路,只能呆在家里,躺在沙发。好大是过年,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公司都已经放假,呆在这儿倒也省了过年串门、逢场作戏的烦恼。

    当然这可苦了言昱宁,初一的上午就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这才过了半天,他已经接待了无数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即将有大人物到家里来,他也要去大人物的家里。

    言墨想着这小子也终于也能体会这种身不由已的苦了,但他回去还有一段时间。目前时年的身体尚好,但还不知后情如何。

    平时他们也算是奔波惯了,所以这个年就呆在这里,哪儿都不去,陪陪孩子说说话,也很快就晃过去了。向盈盈也非常高兴,家里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现在终于有了点人气。

    厉弘深这头畜生在接下来的两天的晚上,都把明一给送了过来。没办法,向盈盈非常想带一带自己的孙子,但是明一不干,他就要黏着言小妍。

    言小妍又黏她爸爸,这可如了厉弘深的意,一到睡觉的时间,两个人晃着步子就来了,而且是睡在中间。

    言墨就觉得和时年,隔了一个银河那么远。

    但,他也满足了,至少是在一张床上,一睁眼就能看到她,伸手就能拥抱。

    ……

    大年初四,时年接到了一个电话,不是自己的,是言墨的,他在客厅,医生来了再给他处理脚伤。

    对方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人,“要找你的电话号码,还真是不容易,还记得我吗?”

    “你是?”

    “我是青城,你是……”

    时年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头的女人立刻道,“你就是要被求婚的那位?”

    她没吭声,青城笑了下,“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疏忽耽误了你的大事,实在不是我本意。但恕我直言,他舍身救人就珍贵难得的求婚,毕竟这是个自私的时代。”

    “因为他救了你,我就得嫁给他?”时年失笑着反问。

    “要不然我嫁?”

    “……”

    “说笑,我的意思是这是个乱世,他奋不顾身的去救别人,就能不顾一切的去救你。这行径比花点钱在屏幕上写几个臭字强多了,我是来表示感谢的,但既然不是他接的电话,是他爱人,那就做点好事。”

    时年嗯了一声,随后问道,“你是不是特别漂亮?”在她掉下电梯的时候,时年惊鸿一瞥,她有一头亚麻色的卷发,很是风情。

    “还好。”

    “那,再见。”时年也不在多说,以后和她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放下电话,把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然后删除通话记录。

    ………

    晚上。

    都在院子里赏风景,向盈盈做了点心,藤蔓紧簇,灯笼红光萦绕,乍一看那院子像是回到了外公外婆的四合院。

    言墨一个人留在客厅,腿脚不便,不好走动,远远的看着她,看着他们,也挺好的。

    电话响了。

    “干嘛?”

    那一头的男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给你哥拜个年吧。”原南风比言墨大了十天,一个,一个9.8。

    言墨听出他语气里的伤身,也就依了他,“新年快乐。”

    原南风没有说话,过年的时候其实是最孤独的。所有的人,都和家人一起,如他这个年纪都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要么两口之家要么三口。

    就显得他可怜的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不会是在寺庙外面吧?”

    原南风还是沉默。

    言墨虚虚一笑,“何必呢,不要那么执着,她已经遁入空门,一心不想下山。你一个人大男人老是去尼姑庵外面呆着,你会毁了人家寺庙的清誉。不要强求,下山,干你的事,找个人结婚生子。”

    “那些年,怎么不随便找个人结婚生子呢?”

    “我和你不一样,我和时年有孩子,而且我也不喜欢随便找人。”

    “你当老子喜欢?”原南风回他一句,又问,“不说这个,那天求婚成功了?”

    说到这个,言墨就想叹气,这种事情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结果就这么给毁了。

    “没有。”

    “………你真怂。”他又叹气,“什么时候回来?你陪完你家人也该来陪我了。”

    “暂时回不来。”时年的身体还要进一步检查,“你过来吧,厉弘深一家人也在,正好……”晚上需要一个保姆,“我们还能打麻将。”

    ……

    原南风的速度,初三的电话,他初四的晚上就到了,到了晚上言墨就领着两个孩子进了原南风的房间。初四,他的脚也能走了,只是有些不舒服,可以忍受。

    “你干什么?”

    “你女儿想你了。”

    言小妍也非常的配合,跑过去抱着原南风的腿,“爸爸。”

    言墨满意的点头,总算是没有叫干爸爸,毕竟在房间里他跟她商量好了,叫爸爸,原爸爸会非常的高兴,明天就带她出去玩雪。

    自从上一次黎卓带她滑雪之后,就迷上了。

    果然……原南风蹲下来,把她往怀里一搂,“乖女儿。”

    “你想我了没?”言小妍抱着他的脖子,奶奶的问,这是致命的,原南风一下子就软了。他说情话无数,就败给了这一句。

    “想,爸爸特别想你。”

    言墨默默的走了,这几个晚上,苦了他了。

    回房,他来啦!

    满心激动,推门进屋,厉弘深坐在沙发,穿着睡衣,他的身旁还有一床被子,不见时年。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被赶出来了?”

    厉弘深把玩着手机,往后一靠,俊美的脸庞有着轻松惬意,“今晚我们睡,时年去找嫣儿了。”反正今晚他也该休息了。

    “………”!!!

    他哄了三天的孩子,好不容易把原南风叫来……他居然要和这男人睡?

    结果这一个晚上,演变成了三个男人哄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也兴奋的不行,就是不睡,满屋子跑,看着大人追越发的精神亢奋,一直到凌晨一点。

    初五的晚上,两个孩子上了瘾,还要三个人哄,又是一个晚上,初六厉弘深要回国,初八上班。

    他要带着明嫣和明一去一趟孩子爷爷那里,原南风也该回去了,言墨带着时年再次去了医院。

    ……

    这种毒几年都没有研究出一个解药来,甚至都没有一个真正意认上的名字,只是它过于歹毒,一旦涉入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只有等死,如莫兰的前夫,还有严思文,时年算是幸运。

    不查也就罢了,一查就有问题,比如心跳过缓,比如肝功能、肾功能减退不少,她的身体其实再接受不了什么药物,再这么下去……也是命不长。

    她在院那么久,花费的费用已经上亿,但是现在纵是甩上一个亿过来,也没有办法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观察。打了一个月的点滴,那是关键的,是最主要的,能不能活,就看它了。

    其实一切的结果,时年都可以接受,不接受也没有办法。只是言墨无法接受,可这个研究室已经是顶尖,也没有更好的权威团队了,怎么办。

    ……

    观察阶段就呆在意大利,哪儿不去,半年的时间他游~走于两国之间,工作、孩子以及她,他都可以照顾得很好。最放松就是在飞机上,一睡就是十来个小时,陷入到深睡里。

    半年的时间,他也带她们娘俩游~走了意大利许多名胜,她睡觉的时间也在加长。但除了这个之外,也没有其它症状。女儿也没有上幼儿园。他也食了言,也没办法,她还小,个子矮,话也说不明朗,晚一点上学也没事儿,他放心不下她们娘俩。

    但在这半年里也有了极大的变化,越来越勇敢,而且半年都没有发一次烧,爸爸妈妈在一起,她也越来越开心,越来越有自己的思想。

    一晃就是8月8号,这一年又过去了一大半,时间飞快。言墨很瘦,时年也很瘦,只有言小妍胖了,她一胖就越发的可爱。

    生日这天去了孤儿院,派了三辆大卡车过去,拉的全是孩子们喜欢和需要的物品。他们三个人挨个的发下去,看到他们笑,言小妍也跟着笑,她一笑,时年便笑,时年一笑,言墨也跟着笑。

    院长跟时年说言墨这大半年里都在救济这里的孩子,据她所知,言墨自己出资救了好几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人,贵在,在什么都有了的情况下,依旧能保有一颗善良之心。

    出孤儿院的时候,时年不由得看着他,头发蓬松懒散,好像已经退却了几分的高高在上,变得好相处了很多。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今天突然变得好看了?”

    “你有很多钱吗?”

    “应该吧。”具体多少,他也不知道,“不过我爸说,我快把我们家败光了。”

    时年偷偷抿唇,却没有笑出来,像他这样败,估计是快顶不住了。他张开手臂,期待的看着她,时年没有动,却眼眸温柔。他走近她,抱住,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柔柔低叹:“败完了也无所谓,只要你还在。多做点善事,或许一觉醒来,苍灵就看到了我的诚意,你就没事儿了。”

    时年闭上眼晴,没说话,却是侧了一个头,把正脸埋进他的胸膛。

    ……

    从孤儿院回来,三个人去了超市。就像普通人过生日一样,逛街买衣服。第一次她被拉着手,去各种商店,试衣服换衣服买衣服。

    晚上,回家做饭,租的长期别墅公寓,自然价格也不扉。

    就像平常的一家三口,再正常不过的生活,时年却醉得不行。言墨在做饭,这大半年里,时年没有进过厨房,她连大米放在哪儿都不知道,他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他也越来越瘦。

    时年脱掉外套,让女儿一个人客厅玩,她去帮忙,进厨房。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她扶着门框,好一会儿才好。

    进去。

    “做什么呢?”

    “蛋糕。”

    他特别顺手的样子,时年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做哪一个步骤。他以前应该糖盐不分、应该也不知道奶油怎么吧,他名贵的手表还放在一侧,水滴顺着表盘往下滴。

    “我来帮你吧。”

    这么久第一次她要来帮忙,言墨驳为激动,毕竟他也被冷落了许久许久。

    “你会做什么?”他问。

    “我什么都会啊。”她轻轻的回,语音轻松惬意。

    他沉沉微笑,“那你指挥我,领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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