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芷蓝看着他眼里的自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他,隔的这么近,呼吸互相的喷洒,从毛孔里渗入进去,燥热的羞涩一下子蔓延到了全身。
原南风怔然的与她互相看,她呆呆的看着他。她的行为举止不止十八岁,有一个成熟女人的冷静。但她此刻的眼神是一个十七岁女孩儿被吻时的呆滞。
懵懂,恍惚,可爱。
他的心里忽然有一种被她的小手捏住的酥麻感,又柔软又温热。
半分钟过去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那气氛浓稠的仿佛连空气都融入不进去。
少顷,他才发现,这个吻,真的没有让她激动,看来她应该只是怕那个玩意儿紧贴着她。
“该醒了吧,你再这样半张着嘴,我就伸蛇头了。”就这样别说话,安安静静的躺着,他就承认她还是有点可爱的!
“你猥亵我。”她的声音很懒散,有少女的娇软。
“………”果然一开口就毁所有,原南风低头,琉璃色的眸,波光流转,“要不换一个,比如说轻薄?”
“知道你还这样?”原芷蓝咬着唇,这一咬就尝到了唇边不属于她的味道。
刚刚回来时,他去洗了澡,应该也刷牙了,清新的味道。
“好奇。”
“什么好奇?”
“我没亲过别人。”
是吗?
隔了四年,再见他,第一次在夜园的会所里,他包场玩,在水里和女人,他连衣服都没有穿。
后来一次就是今天晚上,和另外一个女孩儿约会,没有亲过别人?他的初吻,还在?
但有些问题,不需要问,会得到自己不满意的回答。
“不相信?”他看出了她的想法。
“嗯。”猜出来了,那她就老实的点头。
“我告诉你,男人可以和不喜欢的女人上很多床,但是不会去亲一个他不喜欢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原芷蓝的眼睛里倒映着吊灯的柔光,“你喜欢我啊?”
“………”
原芷蓝放在身侧揪着的手,爬上去抓到了他的衣摆,“你是喜欢我吗?”所以才亲他。
原南风抿唇,不知是懊恼还是什么,但这种思绪转瞬就消失。
“还有一种可能是一时情迷,当气氛到了,肾上腺会飙升,于是它给大脑传递一种假性喜欢,会让你的举动不受控制,无论是亲也好还是抱也好,都是假象。”
原芷蓝松开了手,放在腹前,十指交叉,明亮的眸子看了眼天花板,又回头看他,幽幽而叹,“那你以后不受控制的假象怕是会很多。”
“什么意思?”
“因为我美的让你不受控制!”
原南风,“……”居然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
她闭上了眼睛,扯过毯子来盖在身上,疲惫来了,不想理他,“权当刚刚是我的美色吸引了你,我不会放在心上,我现在全身疼。还被你再一次侵犯,我需要休息养伤。”
原南风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女孩儿阖上了眼睛,卷翘的睫毛在微微的颤动,像蝉翼一般。
她看似平静,可睫毛就已经出卖了她不安的内在。
十八岁,你仅仅是只有十八岁而已,何必老成的去隐藏自己。
如果她是一本书,那么原南风认为,他只是翻开了第一页。
第二页,翻不动了,就这么搁浅,看着她恬静美丽的脸,他忽然觉得,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是一个充满荆棘的挑战。
………
客厅里,安静的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比平时要多了几分不稳。
他已经走了,留下她一人。只是留下来的还有他带来的悸动,以及那个吻给她带来的热度。
她对那种贴在臀部上的东西,很反感,很恐惧。她以为她也讨厌吻和拥抱,但不是这样的。
她不排斥他的拥抱,也不排斥他的吻,甚至……甚至在酒店的洗手间里,他那样对她。
她恐惧的冷汗涔涔,在听到他说来接她回去的时候,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那一瞬间恐惧感就被冲散。就好像是悬空了两天的心,在那一刻终于落了地。
他并不是真的要赶她走,只是一时气话。于是,那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那就回。
他来接她回去,她就找到了家,找到了安全感和避护的港湾。
这种想法很奇怪,他们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四年,只有头一年见过两三次,最近的三四次,其他再没有。
前后加起来都没有十次,为什么觉得他不会伤害她,是因为他救了她?给了她姓?
还是因为……她情窦初开又放任自己把他放了进了心口里,是她自己给自己的错觉。
………
夜。
原南风有多出房产,经常去的地方是南水苑,私人住宅居民小区,房子不大,也没有任何佣人,这是他自己的角落,除了言墨,没有人进来过。
他躺在沙发上,后脑勺枕着胳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那眼睛黝亮深邃。
过了好一会儿,才拿手机,打电话出去。
“言墨。”唇起,音色恬然舒适。
“……发sāo了?”用这种腔调叫他,心情很好?
“你的初吻还在不在?”说这话的时候,他抿起了唇,脑子里浮现出了女孩儿的幽香。
“我一出生就没了,怎么,你要告诉我,你还在?”
“不在。”他架起了二郎腿,一笑,眼里如有星星在闪烁,“一个小时前,没了。”
“………这也值得给我打电话来炫耀?”
那当然!
他晃着脚脖子,“要不我们去飙车吧。”身体里有气泡,想要让世界都知道。
“给老子滚,你什么时候不发sāo?”
“我这么好的条件,我不骚多委屈我。没有我,怎么衬的你像头猪?”22岁了,连个女人都没有过,丢人。
“早晚骚死你!”言墨挂了电话,懒得理他。
原南风继续晃着脚脖子,唇角飞扬,不禁谓叹,好想谈恋爱呀。
手机里有消息传来,打开,是宋木子。
“回家了吗,在做什么?”后面还配了一个柔柔的笑脸。
从这几个字里,他就感觉到了宋木子传递过来的讯息: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快找我,快点!
他嗤笑。
随便翻翻手机里面有无数条这样的消息,啧,他这条件,不浪一点,都对不起这些可爱年轻的小女孩儿。
回,“正枕着妹妹的名字入眠,嘘……别吵。”
扔了手机,不再理任何人。
………
隔天。
原芷蓝额头上的红已经好了,还有一些暗黑色的印记,今天大概就会好。
胳膊上的青伤要严重一些,当然这些她也不在意,即将高考,要早起去学校。
走路出去,到路边等公交。
才刚刚出去,原野开着一辆奔驰就过来,下车,对她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好,从没笑过的脸也笑了。
“原小姐,是去学校吗?我送你。”
真是受宠若惊。
“原叔,我自己就可以。”
“现在才六点,公交车也没有那么准时,我送你吧,快要考试,得争分夺秒。”
原芷蓝看看时间,今天还有别的事情,也就不再拒绝,上车。
路上原野一改以前的态度,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晚上是在学校住,还是回家里来,他去接。
她心想,应该是原南风对他说了什么吧,怎么转变这么快。
这样看来,原南风对她真是不错呢。
………
到达学校。
下车,原野离开。还没有进校门,远远的就看见停在校门口的玛莎拉蒂,还有依靠在一旁的男人。
嚣张高调的好像谁不知道他有钱一样。
他看到了她,快步过来,见面就问,“昨晚去哪儿了,去个洗手间人就消失?你知不知道,我在这儿等了一夜!”
原芷蓝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英气逼人的男人,尤其是那个眉峰长的,极为出彩,一皱,便有戾气散发,总觉得能压倒众生。
但因为过往,所以很难对他产生什么好感。
“我求你等了?”
叶痕双手落在口袋里,唇抿的死紧。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这个好一会儿里他应该是在隐忍如何不掐死她吧。
“我是来接你回去的,考虑到你要高考,我就等你考完。如果你这个态度,别考了,我想你也不需要一个高考文凭,不上大学,你也饿不死。”
“叶痕。”原芷蓝冷笑了下,“我没有告诉你吗,我现在姓原。我是兰城数一数二的豪门原家的大小姐,我回去受你们姐弟的窝囊气吗?!”
“你不姓原,你的原姓是别人施舍的,你终究要回去。你是我们叶家的大小姐,你爸爸,你妈……不,你后妈都在等你回去。四年,你就不想家?”叶痕弯腰,两手握着她的臂膀。
那里受了伤,他不知道。但一捏,原芷蓝就疼,她清亮的眼睛里有着被雨水冲刷过后的凌厉,“我不姓叶,我就姓原。我也没有后妈,那是你姐,那也不是我爸,是你们姐弟恋的提款机,你们的傀儡。”
叶痕捏的更紧,她!她从小就这样,从来都不愿意在口头上给予对方一点甜头,心里是有多狭隘,才变得这么目中无人又咄咄逼人!
“你再说一遍!”他的火气已经被激上来。
她仰头,眼里如刃,“你以为我是怎么来这儿的,我是被人贩子绑来的?错,我是被卖来的,被卖过来的!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吗,我是被你姐叶声晚给明码标价卖的!”因为她是叶家的大小姐,因为她是唯一的继承人。
叶声晚要把叶家所有的东西都霸到自己手里!真悲催,一家人都姓叶。叶声晚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早就想除掉她,只可惜一直没有成功。在出事的前几天,叶声晚忽然就对她嘘寒问暖,给她买身体乳,说女孩儿要把自己擦的漂漂亮亮的。
不过三天,仅仅是三天,她就被绑了!被人从遥远的城市拉到这个地方来。
“你在胡说什么?”叶痕一句话都没有听懂。
她猩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四年你们没有找过我,你们不是那么神通广大吗,四年都不知道我在哪儿吗?因为我上了新闻,你们就来了。现在来接我回去,是来表达虚伪的亲情?还是心虚?看看当年被你们当作女支女一样卖出去的女孩儿到底活的怎么样!”
“叶痕,别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不吃这一套!”
啪。
一巴掌煽到了她的脸上,对方是男人,劲儿小不了,脸当即火辣辣的疼,眼冒金星。
“看来他们没说错,叶家大小姐真的是个没有教养的狗东西!”叶痕被气红了眼,她才十八岁,十八岁的生日都没有过,说的是什么话!
不堪入耳!
原芷蓝回头,脸上清晰的落下了巴掌印,有清风吹来,吹散了她披在肩上的黑发,显得绝色而落魄。
“我是被喝的口服麻醉剂,我在要醒不醒的时候,我听到了叶声晚的声音,正在和别人谈判呢。”
叶痕眉心一皱,“我在叶家没几年,但多少听了一些你的故事,据说你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今天满嘴荒唐来看,所传不假。”
他暗地里揉了揉手指,有那么一丝愧疚,下手重了点儿,她毕竟还小。
在外颠沛流离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可她如何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卖她?她有什么好卖的?!
“那就滚的远远的,我不想看到你。”她跨步离开。
叶痕又捏住了她的臂膀,拖住她,恰好又是那收拾的胳膊。
她心里冒了冷汗,回头,“拿开你的手!”
“那辆车子是你的,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这是你的礼物。”
“叶少爷出手可真大方,你是不是忘了刚刚你还甩了我一巴掌。我现在是不是要还你一巴掌,再把车子回赠给你?!”
叶痕彻底失去了耐心,把车钥匙塞在她的手里,“你爱要不……”要。
话都还没有说完,她就把车钥匙扔到了臭水沟里,捡都捡不起来的臭水沟。
叶痕的脸黑的要杀人。
“当年的恩怨还有今天这一巴掌,我早晚会要回来。叶痕,你就祈祷我现在不回去吧,否则,我一回去,我就要你们鸡犬不宁!”
抬腿,进去。
叶痕用力的攥着拳头,气的脸色发白,这欠揍的东西!
好一会儿情绪才缓过来,想着她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卖?
要是卖,那把她卖给谁了?现在的那个原家?
“少爷。”司机从暗处过来了。
“嗯。”他缓了缓不好看的脸。
“您不该动手的,大小姐还小呢,她性子一直都很烈,惹毛了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对啊,否则当年在距离兰城大半个中国的景城,她才十四岁怎么就传出了她的烂性格呢。
他也知道不该动手,只是没有控制住,她说话实在气人。
“现在怎么弄?还带人回去吗?”
“当然带,怎么也是我叶家的人。在这儿等两天,等她高考完。”那毕竟是人生中很重要的过程。
“还有帮我联系原家,我去会会他们,另外去把备用钥匙找来,把车子开去卖了。”
“啊?这……”
“她不要就别给她,折现,那些钱捐给慈善机构,我还能落个美名呢。”
“是。”
………
原芷蓝没有上课,因为叶痕的到来,让她的心情坏到了极致。再加上脸上这巴掌印,被同学们看到难免不会问。
她在学校里没有朋友,但也没有敌人。这里的同学每年给她的服装店创造多少营业额,她心里有数,这都是客户,不巴结也不得罪。
索性不去。
校长打电话,她就说有急事儿,因为是学校的尖子生,又算得上是一个风云人物,所以校长不仅没有责怪,反而表现出了浓厚的关心之情,只让她明天的家长会一定要来参加。
扫了一辆单车,戴着口罩遮住狼狈,就随意的骑骑。
于是就想起了四年前的夜晚,在车子里她朦朦胧胧的时候,听到叶声晚说,【那就带远一点儿,让她别回来,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豪门争斗,一直都未曾停歇,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不亚于皇宫里的阴谋诡计。
杀人陷害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过,她活在那个圈子里,自是也听说过。
但是,不让她死,只让她消失,卖给一个恋童的老东西,闻所未闻。
那仇,不共戴天。
只是现在,她回不去,她心里清楚,羽翼不成熟。
红灯,她停下来,看着不停变动的数字,忽然觉得这大千世界,尽是冰冷,出了那间屋子,便找不到暖阳。
忽然,就想他了。
拿起手机,他的号码,她在原野手机里见过一次,从此便烙在了心头。
摁出来,还没有拨出去,身旁来了一辆跑车,女司机戴着墨镜,面容姣好。
“南风,是你啊,我在开车呢……嗯……一会儿回家吧,你……你有什么安排吗?”
南风,原南风,应该是她吧,而且这个女孩儿原芷蓝见过,昨晚被‘摸匈’的人。
“因为你,我的生日当然很快乐呀,礼物我很喜欢,你费心了。”
宋木子甜甜的笑着,绿灯,开车,只是抬头的一瞬,她一脚踩了刹车下去!
昨晚那个女孩儿?昨天打个蝴蝶结一副成年人的装扮,今天就学生服了。
很漂亮的女孩儿,只是难以喜欢。
“我先挂了,晚上如果有空的话,一起吃饭。”
宋木子丢了手机,侧头,透过墨镜看着她,青春洋溢,透过阳光看她的皮肤水嫩的要命。
她心里泛起了酸,因为昨晚原南风要去拉她的手,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吧。
她对原南风,不仅仅是感情,还有家族企业,所以必须在一起,一切枝枝叶叶,都要铲除。
女孩儿骑车走了。
宋木子松开脚刹,车子溜出去的瞬间加速,擦着单车过去,轰的一声,速度很快!
她过了红绿灯,从倒车镜里一看,女孩儿果然摔倒在了地上。
她并没有撞到她,只是那个近距离,人本能的就会以为会撞到,然后急打方向,单车,方向其实很不稳的,摔倒是必然。
她仰头轻轻一笑,走。
………
今天走的不知道是什么运,原芷蓝坐在诊所里,全身难受,只想躺在家里的沙发。
膝盖和手肘都破了皮,不严重。胳膊肘还好,尤其是摩擦着衣服,真的很疼,不太能走路,腿部一弯曲就疼。
“最好是叫家人来接,要不然就穿裙子。破皮见血容易留疤,要小心。”
“谢谢。”她家人只有一个,只是现在不想给他电话,在工作人员的扶持下出了诊所,拦上一辆出租。
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突然也不想回家,那就……去店里吧。
坐了大半个小时的车去了店,膝盖疼,走路姿势特别奇怪。
她看了最近的帐,又在网上学习了一个小时如何运营,到晚上四五点才打车回家。
忍着疼给自己做了面,难吃的想吐,吃不下又放着,去洗澡。
失魂落魄的都不像是自己,洗澡时还摔了一跤,便坐在洗手间里发呆,今天这一天真是倒霉透了。
想哭吗?
想的,只是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眼晴干涩得发疼。她以前也有完美的家,父母恩爱,她是掌上明珠。爸爸说,这一辈子就娶妈妈一个,就疼爱她一个人。
绝不乱搞,也绝不再生。
可妈妈……妈妈是被他活活打死的,对妈妈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可发恼了就拳打脚踢,直到失控,妈妈死了。
原芷蓝最讨厌最女人动手的男人,一旦动手,终生不原谅。
妈妈死后……没多久,父亲就娶了别人。
男人的话,一点都不可信,又渣又坏。
原南风……他说他不谈恋爱,可他身边女孩儿无数,尽是暧昧对象。
陪别的女孩给儿过生日,送礼物,煲电话粥,这不是谈恋爱又是什么呢。
就觉得她不知道该相信谁,又谁又值得相信。这湿气氤氲的浴室让她的心都是一片潮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门被打开。他带着香气的味道扑鼻而来,蹲下,声音淳淳,“怎么坐在这儿,我听学校说你今天又没去上课。
原芷蓝抬头,她眼里的虚弱在他的面前,未曾隐藏。睫毛上沾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水雾,亮晶晶,盈盈而颤。
他心头一抖,“被人打了?”有点肿。
“嗯。”
他把浴巾扯过来给她包住,“哪个不长眼的,你被打了就窝囊的跑回家?”
“我打不过他。”她弱弱的道,声线真是可怜。
他摸着她的脸,拧眉,“你也只有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典型的窝里横。”
她看着他的脸,尤其是眉间那颗痣,“可你不会打我啊。”
他也想的,她那么气人,只是他不会对女孩儿动手。
眸轻垂,看到浴巾没有包裹住的腿,膝盖上都是被水站过后冒出来的血丝,很红,看着都疼。
“这也是他打的?他是谁?”
“那你会帮我打回去吗?”
他揪着她冰凉的鼻头,口风轻润:“我就说你只敢在我面前横吧,他打了你,你就灰溜溜的跑回来。你对我动手的时候,怎么下手那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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