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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途经沛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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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易君苓飞奔至袁若水的房间,门虚掩着,轻轻的推开,却见袁若水身穿了玉寒宫宫主的服饰,那是一件用金线绣着凤凰的黑色长袍,她的长发挽成飞仙髻,头上戴上如意钗和金步摇,脸色红润,躺在床上。

“师父,师父。”易君苓推了推她,用手去触摸她的鼻尖,早已没有呼吸。易君苓心中明白,袁若水已经离世,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十六年的相处,两人的感情早就如母女一般,如今袁若水的突然离世,易君苓深受打击,她拉着袁若水早就冰冷的手,喃喃自语,“师父,你起来,烟儿还有好多事没跟你说,烟儿还没学会观星术,你起来教我。烟儿现在想学下棋了,师父我会认真学的,你快起来跟我对弈,师父,你看看太阳都出来了,你怎么还在偷懒不起床。”她不愿意相信袁若水已经故去。

坐在床边望着袁若水那张绝美的脸,想起自己幼年失父的往事,想起现代的妈妈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养大,还没来得及享自己的福,自己就被高尔夫球给砸到这个空间里来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失去女儿的妈妈过的怎么样?

在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回不去后,易君苓已经决定在这个空间好好的生活下去,陪伴袁若水渡过这奇妙的一生,那知亦师亦母的袁若水却在这时突然离世了?她只觉得心被挖空一样,空空荡荡的无着处,想到这儿,她更觉伤心,不由的趴在袁若水的床头嚎啕大哭起来。两只小狐似乎也明白主人的伤心,趴在易君苓脚边,低声叫着,似乎替主人伤心。

“少宫主,少宫主,你这般痛哭,会伤了自己身子的,宫主在天上看到也会难过的,少宫主。”细娇双眼通红,强忍着泪劝她。

易君苓这时那里听得进她的话,趴在床头哭的伤心,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在细娇与柔柔的耳中,更是刺痛。

柔柔双眼布满血丝,走到易君苓身后,右手轻轻的抬起,不带掌风的向易君苓劈了过去,失魂落魄的易君苓一时不察,被她给劈昏过去。

“还是别让少宫主亲自送宫主的玉体上千松山了。”柔柔不忍心让娇弱的易君苓再伤心,跟细娇建议。

“唉,这宫中规定,下任宫主须送上任宫主上山,这也是徒儿对师父应尽的孝顺,少宫主若是不去,只怕那四位长老是不许的。”细娇叹了口气,她何尝忍心让易君苓伤心,只是宫规不可废。

守了袁若水一夜后,易君苓亲手将袁若水放入早就准备好的楠木棺材内,又将袁若水生前喜爱的首饰和常用之物一一摆放进去。

玉寒宫在山下的暗哨已接到通知,准备好了马车。易君苓一身白衣,头戴斗笠,斗笠上黑色的纱巾直垂到肩,将她的面容掩藏住,而两只小狐乖巧的趴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细娇与柔柔身披麻衣,抬着玉棺走在她的身后,三人二狐一棺缓缓的从山上走来。

“属下参见少宫主。”二十几个身穿粗麻衣的少女在一个约三十岁的少妇带领下向易君苓行礼。另有八位穿黑色麻衣的少女接过细娇她们手上的玉棺。

“叶堂主不必多礼。”易君苓双手虚扶,十六年来,她虽没见过玉寒宫的人,但是袁若水早就将玉寒宫的人员设置告诉了她,因此她知道这女子正是外宫六堂中飞花堂堂主叶婷。

叶婷道:“少宫主,请上马车。”马车高大无力,易君苓知道这是在试探她的轻功,凌空而起,站在第一辆马车上,细娇与柔柔轻松一跃,三人同坐一辆马车。众人日夜兼程,连续赶了九天路后,终于在第十天的清晨赶到了玉寒宫埋葬历任宫主的千松山。

玉寒宫的内宫上三堂的堂主副堂主及六大香主,外宫下六堂的堂主副堂主及十二位香主,以及由四位长老直接统领的二十八星宿的人,黑压压近百人的站在千松山下。

这千松山名为千松,山上果然种满了松树,却不止上千棵,根本满山遍野全是松树,一棵连着一棵,一片接着一片,葱茏、苍翠,盖地遮天,从山麓一直拥上山顶,千松山山顶白雪皑皑,宛若山也在替袁若水戴孝一般。

四个貌似四十岁身穿黑色麻布衣服的女子站在最前面,“属下参见少宫主。”这四个正是玉寒宫的四个长老,四人恭敬的向易君苓行下属之礼,易君苓虽然还没成为正式的宫主,但是袁若水已逝世,她已经成为玉寒宫地位最高之人,这些长老也须向她行下属之礼。

“四位长老不必客气,快快请起。”师父可曾说过这四位长老都年过七十,尊老爱幼可是传统美德,易君苓可不敢忘记,连忙双手虚扶。

四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女走向前来,“东方婉儿率东方苍龙七宿参见少宫主。”“北方妍儿率玄武七宿参见少宫主。”“西方如儿率西方白虎七宿参见少宫主。”“南方姻儿率南方朱雀七宿参见少宫主。”

然后又是上三堂堂主香主和其他五堂堂主香主的人向易君苓行礼,易君苓向她们还礼。按照宫规,现须马上上山安葬,易君苓手持白幡在前面寻路,

早在十六年前,在寻找到下一任宫主继承人时,玉寒宫的人就开始建造袁若水的墓地。墓地古朴庄严,易君苓刚刚止住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楠木棺材缓缓的放进洞中,易君苓轻轻的抓起一把土散在棺木上,然后自然有人掩埋上土,众人随易君苓跪下,不一会给就陇起了一个黄土堆。将石碑立上,上面刻着“玉寒宮宮主袁若水之墓”左下侧一行小行字“徒兒宋羽煙立”,

向黄土堆行完礼,众人回到山下时,已近黄昏。“少宫主,宫主已去,望少宫主好好保重身体,四年后我四人恭候少宫主来玉寒宫闯关。”四大长大之首的桂长老柔声道。

“多谢长老关心,烟儿会保重身体的,四年后,一定会前来闯前,也请四位长老好好保重身体,玉寒宫的事多劳四位长老操心,烟儿这就回谷了。”易君苓双手一拱,礼貌的向众人行了一礼,随细娇与柔柔蹬上马车,飞驰而去。

沛州城,是从千松山返回山谷必经的城镇之一,繁华热闹,商贩云集,上次因赶路,众人没做停留,匆匆而过。今日正逢午时,细娇与柔柔也有心想教一教易君苓有关的事,便决定到城里最大的酒楼绘江楼里用餐。

马车停在了绘江楼的门外,细娇在前领路,易君苓搂着两只白狐跟在她身后,柔柔将马拴在门外柱子上,快走两步跟在最后。与外面的冰天雪地不同,酒楼里热气腾腾,正是用餐的时候,一楼人头涌涌,很是热闹,小二见有客上门,立刻迎了上来,“三位客官是来用餐的吧,二楼有空位。”

二楼的人明显比一楼少了很多,有好几张空位,易君苓直接走到窗边的空桌上坐下,左边是两个大汉,一红脸,一穿黑衣,点了菜没吃,似乎在等人。

柔柔问小二,“这绘江楼有什么好吃的菜?说来听听。”

小二将毛巾搭在手上,张口就来,“我们绘江楼好吃的可多了,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清蒸江瑶柱、清蒸南瓜、清蒸翅子,炸木耳、炸面筋、炸软巾、炸绣球,扒海参、扒燕窝、扒鸡腿儿……”

“停,不要再报了。”柔柔及时打断他的话,“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听你报菜名的。”

小二呵呵一笑,道:“是是是,那三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柔柔张口说道:“熘鱼肚,清蒸江瑶柱,炸绣球,什锦豆腐,人参炖鸡,加三碗米饭,动作快点。”

趁上菜的空隙,细娇小声的教导易君苓,“这个就叫点菜,吃完饭后,还要付帐,要不然人家会当你吃霸王餐。”细娇很后悔这么多年这些人之常情的事忘记教会易君苓,好在还有九个月,应该来得及。

易君苓道:“知道,应该用银子付帐。”

柔柔吃惊的道:“你怎么会知道?”细娇一怔,似乎记得从来没有教过她这些,她又如何知道?

易君苓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长到十六岁从没出过谷的少女,如何会知道这些事?连忙掩饰道:“我看书上知道的,书上记载了很多事,要不那些读书人为什么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一切推到书的头上,细娇与柔柔就没话说了,因为她们从来不看书。

细娇与柔柔相视一笑,心事放下一大半。不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小二笑道:“菜齐了,三位慢用。”

易君苓用餐比较麻烦,前几日都是柔柔买东西回车上吃,她可以取下面纱,今天上酒楼,她的面纱不能取下来,只能撩开面纱,小心翼翼将食物递进去,“这面纱真的好麻烦。”易君苓忍不住抱怨。

细娇柔声安慰她,“少宫主这个可不能取下来,宫中规定,你必须遵守,忍耐一下好吗?”易君苓忍不住蹶嘴,只是别人看不见,蹶了也白蹶。

“两位老兄,皓天盟又出新告示了。”一个穿灰色棉袍的男子一脸喜气冲进二楼嚷嚷道。

坐易君苓左边的那位红脸大汉哈哈一笑道:“这皓天盟该不是又增加赏钱了?”看来他们等的就是他。

灰衣男子在隔壁桌前坐下,另一个穿黑衣的男子给他递了一碗酒,灰衣男子一口饮尽,大手一抺,裂嘴一笑,“是增加了赏钱了,只是两位老兄,猜猜看增加到多少了?”

“从五百两银子增加到一千两银子?”红脸大汉猜道。

“数是没错,后面却错了,不是银子,而是一千两黄金。”灰衣男子压抑不住语气中的激动,一楼的人都在倒吸气,这一百两黄金已够吃一大家子人吃一世还有余了,这一千两黄金,几世都吃不完了。

易君苓听到黄金二字,不由心中一动,什么事值得出一千两黄金?侧着耳朵留心听三人怎么说,只听那黑衣男子丧气双手一摊道:“可惜我兄弟三人没这本事,这一千两黄金赚不到。”

那红脸大汉大笑,“咱又不缺钱花,赚不到就赚不到,来来来喝酒吃菜,等一下一起去春风楼去找小翠姑娘听听小曲,快乐的多。”三人不说皓天盟的事,全说去春风楼的事了,弄的一心想听此事的易君苓忍不住蹶嘴,细娇与柔柔在身边,她却又不好开口问他们,心暗暗着急,好在她戴着面纱,细娇她们看不见她的表情,要然铁定知道这小丫头又想鬼主意了。

好在这世界上好奇而又贪财的人不止易君苓一个,再过去一个桌子的长须老汉走了过来,给那三人打了一个拱手,叫道:“小二给三位好汉上坛好酒,我老汉请客。”

那三人忙起身拱手为礼道:“老伯客气。”小二连忙将好酒送上,那长须老汉坐下给三人倒上酒。

“三位好汉来来来喝酒。”那三人倒也不客气,一人一碗酒一口干尽,长须老汉呵呵笑道:“老汉向三位好汉打听一下,这皓天盟出一千两黄金为的是什么事?”

那灰衣男子笑道:“这事都传扬了好多天了,老伯是外地人吧!”

“正是正是,我老汉虽没本事赚那一千两黄金,却对这件事很好奇,好汉说给老汉听听,老汉也长长见识。”

灰衣男子吃了一口菜,满嘴的油渍,大手一擦,道:“呵,听说这皓天盟的三少爷身犯恶疾,全身发痛,还吐血,却找不到原因,所以许老太君就广招天下名医救治,却没人治得好,这连皇宫的太医都赶过来看了,还是没办法,这三少爷只怕就快没命了,许老太君就急了,刚刚发下新告示,只要有人能救三少爷的命,就送上一千两黄金做赏钱,可惜兄弟没学过医,要不然一定去试试运气。”

“啊呸,就你算你学了医,也就三脚猫的功夫,难道你还比得上皇宫的太医,少在这儿做白日梦了。”黑衣男子嗤笑道。

灰衣男子到也不在意,“我说说而已,有一千两黄金,这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想想总可以。”

长须老汉呵呵一笑,摸了摸他的灰白胡须,道:“若是这病好治,想这三少爷早就治好了,许老太君根本不需要出到一千两请人治病,咱们还是别想那美事,安心吃好喝好,有空搂着小妞乐呵乐呵。”

那三个男子大笑,齐声道:“老伯说的没错。”

长须老汉起身拱手为礼,笑道:“三位好汉慢用,老汉有事先行告辞了。”那三人起身与他拱手行礼,长须老汉自行下楼离开了。

易君苓想着那一千两黄金心痒痒的,扯了扯柔柔的衣角,小声道:“娇姨,柔姨,我们也去看看可好?”两只小狐对黄金没兴趣,专心蹲在桌下啃鸡块。

细娇皱眉道:“小姐,你还没到出谷的时候,这江湖的事,不许插手,你要给他治病,也须等你出谷了才行。”

“娇姨,你刚听到了,是恶疾,这样的奇难杂症,正是学医人学习的好机会,师父教我医术,就是为了让我帮人看病,解除别人的痛苦,他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再等几个月,他早就变死人了,我又不是神仙,那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娇姨,这可是一条人命,你就让我去试试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让我帮他治一下好不好?”易君苓嘴里说冠冕堂皇,其实心中另有主意,她不过是想赚那一千两黄金,手中已有蚩国的举国之财,依旧这般贪心不足。

“不行,玉寒宫的宫规是不可废的。”细娇板着脸严肃的道。

易君苓知道一旦细娇板脸,回转的余地不大,偏她不死心小手在桌下拽柔柔的衣角,求柔柔去说服细娇。柔柔自然明白,丢给易君苓一个安心的眼神,将细娇扯到一边,低声道:“娇娇,这少宫主从来没出过谷,什么事都不会,难道你真放心她九个月之后独自一个人乱闯?不怕她出事?趁现在我们还在她身边,可提携一点,不如就让她去试试看,增加一点见识。要是真救活了那个什么倒霉的三少爷,这皓天盟欠少宫主一个人情,日后皓天盟肯定要还这个人情,有了皓天盟的照顾,少宫主这四年或许能顺利一点,你我去陪宫主也能放心一点,不是吗?”

细娇看了她一眼,“平日你没见你这么周全过,今天怎么考虑的这样周全。”

“得了得了,你无非就是想说我,糊涂一世,聪明一时,我认栽好了,一句话到底行不行?少宫主可等着。”柔柔翻了个白眼给她。

“你说全是道理,我那敢说不行,行,吃完饭,我们就去皓天盟,去救那个三少爷。”细娇斜了她一眼。

柔柔走了过来对易君苓飞眼道:“行了,你娇姨答应了,快吃完饭,就去皓天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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