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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6章 惊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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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一段日子里夏江忙得焦头烂额,他为重整悬镜司绞尽了脑汁,而且心事重重。自从接手悬镜司之后,他果断地把夏辛及其追随者定罪下狱,然而重整悬镜司远非易事,虽然他是夏庚的首徒,可是大部分悬镜司的人并不服他,一半的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离职而去,散布在各个州府的暗桩也失去了联系,只有夏云和几个师弟一心一意地帮助他。他干脆关闭了悬镜司的大门,仔细理清悬镜司的财务账目,给留下的人分配任务,努力重建悬镜司的组织架构。

梁王被弹劾着实让他慌乱了几天,右路军封城、俊王重返朝堂、梁王失踪,一件件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错愕,让他失去了方向。他以为皇后和俊王会为夏辛翻案,插手悬镜司的事务,没想到俊王也恨夏辛,根本没理睬悬镜司,而是天天忙着在朝堂立威,一心想恢复储君之位。一旦俊王恢复了太子之位,他能容忍自己掌管悬镜司吗?夏江忐忑不安,忧心忡忡,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竟然生出许多白发。

这天夏江照常在悬镜司衙门主持公务,门卫进来交给他一封信,拆开信一看,原来是一位旧友约他到城里的一个小酒馆见面。他十分纳闷,他与这位旧友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旧友完全可以来悬镜司衙门找他,为什么要约他去不起眼的小酒馆见面呢?他心怀疑虑,带着两个少使去酒馆赴约。

这是城边的一个小酒馆,坐落在一个大车店边上,是外埠商人经常光顾的地方。酒馆平时生意不错,如今金陵封城,外埠商人不敢进京,所以十分冷清。

夏江很久没来过这个小酒馆了,他走进酒馆,先四处张望,酒馆的布置还算雅致,里面除了店掌柜和小二之外没有其他人。店掌柜见夏江进来,赶忙笑脸相迎,显得十分拘谨,他认得夏江,知道夏江是悬镜司的新掌门人。金陵城里的人都害怕与悬镜司打交道,因为与悬镜司打交道没好事,悬镜司是个能要人命的地方,丝毫不讲情面,此时悬镜司新掌门人突然造访,店掌柜不免心惊肉跳。

夏江让两个少使在酒馆外面守候,自己找了一个半开间的位置坐下来,要了一壶酒和两个下酒菜,自斟自饮起来。这段日子他紧张忙碌,整日焦虑,难得有闲暇时间坐下来喝酒,今日旧友邀约,趁此机会小酌一下,慰劳慰劳自己。

不多时旧友来到酒馆,二人见面相拥,寒暄问好。旧友是个乐师,善于吹箫,与夏江有同艺之好,因为言谈举止颇有风度,为人处事落落大方,夏江十分钦佩,彼此成了好朋友,所以才见信赴约。

夏江让店掌柜多上酒菜,对老朋友说道:

“我们有三年没见面了吧,仁兄不是举家迁去邑州了吗?如今金陵城里混乱,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进京呢?有什么事吗?”

旧友笑着说道:“我听说老弟荣升悬镜司掌门,特来道喜呀,好久不见了,我们也该叙叙旧了。”

夏江说道:“仁兄不必客气,我是个直脾气的人,如今金陵围城,朝廷不稳,以你的秉性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凑热闹,你此时进京一定有事,说吧,你我之间不需要遮遮掩掩。”

旧友不再客套,对夏江说道:“老弟还是旧脾气,说话办事干脆利索。你我都是附庸风雅之人,我这次来京是要给你引荐一位奇人。”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酒馆门口,招呼一个人进来,对夏江说道:

“这位是邑州名士,姓李,名重心,专程来京见你。”

夏江略感失望,勉强站起身与李重心相互施礼,说道:

“幸会,幸会,请坐。李兄在哪里高就呀?见我何事?”

李重心看上去有些木讷,旧友接口说道:

“李老弟在邑州私塾里教书,写得一手好书法,远近闻名。”

夏江不以为然地说道:“书法是高雅之事,我记得仁兄也爱好书法,可惜我对书法涉猎不深,恐怕无法与李兄为伍。仁兄今日见我难道就是为了此事吗?”

旧友说道:“不错,我来金陵就是为了此事,不过李老弟找你不是来谈书法,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夏江仔细打量了一下李重心,漫不经心地问道:“李兄找我究竟何事?请直说,不必客气。”

李重心显得十分拘谨,犹豫了片刻,慢吞吞地说道:

“仁兄与我同住邑州,都爱好书法,所以就相识了,成为挚友。如今我遇到了一件难事,寝食不安,此事涉及皇子和朝中大臣,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向官府告发,于是找仁兄商量,仁兄说认识悬镜司的夏大人,悬镜司直属御前,手眼通天,所以我就请仁兄陪我来金陵,求见夏大人。”

夏江说道:“听李兄所言是为公事所困,为什么不直接去悬镜司衙门找我,而是约在这里见面呢?”

旧友哈哈一笑说道:“我们两日前假借商户的名义进京,可是悬镜司的大门紧闭,我们也不敢敲门,只能四处打听,没想到老弟荣升了掌门,让我无比惊喜。我们本想直接去悬镜司衙门找你,可是李老弟不想惹人耳目,所以就约在这里见面了。”

夏江苦笑了一下说道:“幸亏仁兄近日才想起来打听我的消息,不瞒你说,我这两年大起大落,先是被悬镜司除名,后来又接管悬镜司,真是一言难尽。还是请李兄先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涉及了哪位皇子?哪些大臣?”

李重心说道:“请允许我在夏大人面前先介绍一下自己,仁兄说我书法好,实在是过奖了,不过我的确有一个特长,那就是善于模仿他人的笔迹。我爱好书法,常常拿别人的字临摹,久而久之就练成了这门手艺,还因此在邑州有了些名气。”

李重心从背囊里取出一封信,郑重地交给夏江,说道:

“三个月前有人找到我,让我模仿他人的笔迹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奇怪,我当时就怀疑这封信动机不良,无奈来人出手大方,一开口就是一百两银子。在下虽然出身书香门第,但是家道中落,囊中羞涩,所以就没多问,接了银子。后来听说丞相被杀,让我想起了这封信,我越想越怕,又不敢告官,所以就找仁兄帮忙,请夏大人指点迷津。我按照记忆重新写了一份,请夏大人过目。”

夏江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暗暗吃惊,对旧友说道:“仁兄,想必你也见过这封信,你怎么看?”

旧友笑笑说道:“我这个人从来不爱管闲事,李老弟让我看信,我没看,也不想看。既然是重大的事情,还是你们二人商量,不必告诉我,我只喝酒,你们谈,你们谈。”

夏江转过头对李重心说道:“这封信是模仿丞相南宫铎的笔迹写给他侄子南宫太的信,指控梁王刺杀了他,然后南宫太就带着右路军围了京城,反对梁王监国,扬言要为叔叔报仇。”

李重心说道:“可问题是这封信在前,而丞相遇刺在后,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做到未卜先知呢?想想都害怕。”

夏江用怀疑的目光审视李重心,叫来店掌柜说道:“请取笔墨纸砚来,我要用。”

店掌柜赶忙取来笔墨纸砚,夏江对李重心说道:“李老弟,不是我不相信你,你所说的事情的确重大,我要确认无误才行。你看那墙上有一首诗,请你模仿誊抄一遍。”

李重心知道夏江要考察他,二话不说,站起身走到墙上题诗的地方,仔细审视墙上的诗句。良久,他提笔临摹,写好之后交给夏江。夏江仔细比较,发现笔迹确实与原诗十分相似,不禁说道:

“李老弟好本事,你还记得给你银子、让你写信的人吗?”

李重心说道:“当然记得,那是一个又瘦又高的人,叫陈千,也许是个假名字,可是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夏江问道:“你是在邑州自己家里写的这封信吗?”

李重心说道:“不是,这个人先到邑州找到了我,然后把我带到了京城,让我住在一个唱歌跳舞的地方,然后给我拿来一些文稿,让我模仿上面的笔迹写了这封信。”

夏江问道:“你还记得具体地址吗?”

李重心说道:“我长这么大很少离开邑州,算这次只来过京城三次,前面两次都是跟着那个人来的。我对京城一点儿都不熟悉,不记得具体地点”

夏江又问道:“你在京城的时候见过其他什么人吗?或者见过一些招牌或者门楣上的字吗?”

李重心仔细想了想说道:“我没留意,当时只想赶快写完信拿钱回家,我只记得一个歌妓每天给我送饭,名字叫菱蓉什么的,记不太清楚了。”

夏江说道:“你刚才说跟那个人一共来过京城两次,第一次来京城是为了什么呢?也住在同一个地方吗?”

李重心回忆了一下说道:“第一次来京城也是模仿什么人的笔迹写信,好像是模仿皇子给皇上写信,我记得当时住在一个大户人家里,还见了一个老道,是去年的事情。”

夏江说道:“你仔细回忆一下,把第一封信也写出来。”

李重心说道:“时间太久了,我大概只记得信的一些内容,笔迹是模仿不来了。”

李重心拿起笔,把所能想起来的内容写下来交给夏江,夏江看了之后吃惊不小,他不动声色,收起两封信,若无其事地说道:

“李兄的事我记下了,在你离开之前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二位不常来京城,既然来了我就要尽地主之谊,请你们逛金陵城,吃京城大餐。来,咱们先喝点儿小酒,我与仁兄分别三年,重逢不易,今天要好好叙叙旧才是。”

夏江怀揣着李重心的两封信,心里沉甸甸的,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两封信都与梁王殿下有关,梁王是他的救星,没有梁王就没有他夏江的今天。如今二皇子被剥夺了监国权力,下落不明,如果他倒了,可以想象,自己也将迎来失败的命运。这两封信可以帮助梁王找出陷害他的人,也能证明他与南宫铎遇刺身亡无关。可是然后呢?然后该怎么办呢?皇上病重,朝堂由皇后派把控,皇后一心想让俊王取代梁王,她能还梁王一个公道吗?看来不能把这两封信直接交给皇上或者皇后,如今京城里最值得他信赖的就只有禁军大统领周胥了。

夏江到大统领府找周胥,一直等到出更周胥才回府,周胥回家见到夏江,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于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夏大人等我很久了吧,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请说吧。”

夏江见周胥称呼自己夏大人,有些不自在,说道:

“大统领您别这样称呼我,您是长辈,是师父的异姓兄弟,您还是称呼我夏江吧。”

周胥哈哈一笑说道:“禁军和悬镜司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你如今掌管悬镜司,与我平起平坐,称呼你夏大人是应该的,只不过生分了些。这样吧,在官场上我称呼你夏大人,私下我叫你贤侄好了,说吧贤侄,什么事?”

夏江从怀里掏出李重心的两封信交给周胥,周胥打开信仔细阅读,然后吃惊地问道:

“这,这信是从哪里来的?”

夏江说道:“这两封信是一个书生交给我的,这个书生善于模仿他人的笔迹,他说有人出钱让他写了这两封信,一封是模仿南宫铎的笔迹写给南宫太的信,另外一封应该是模仿梁王殿下的笔迹写给皇上的信。书生说给南宫太的信是在丞相遇害之前写的,后来他得知丞相真的遇害了,心里害怕,所以来京告发。”

周胥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书生还记得雇佣他写信的人吗?”

夏江说道:“书生说他能认出这个人来,可是不知道此人的住处,也不知道此人的真实姓名和来历。他只记得来京城写这两封信的时候,第一次住在一个大户人家,第二次住在一个唱歌跳舞的地方,好像是个风月场所,认识一个叫菱蓉的歌妓。”

周胥说道:“如果书生说的是真的,就说明梁王殿下与南宫铎的遇害无关,如果能抓住指使书生写信的人,说不定还能找出京城里专门与梁王殿下作对的奸人。”

夏江急切地说道:“梁王殿下被剥夺了监国权力,就是因为南宫铎遇刺身亡,这封信足以证明梁王殿下是冤枉的,我们一定要帮助他洗清冤屈才是。您说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要禀告皇上?请皇上主持公道?梁王殿下是我的恩人,我不能眼看着他被冤枉。”

周胥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本应奏鸣皇上,可是皇上病重,恐怕断不了这个案子了。”

夏江说道:“那就上书让刑部审理此案,还梁王殿下清白。”

周胥说道:“刺杀南宫铎的人就是想利用这封信激怒南宫太,制造兵变,扳倒梁王殿下,让俊王复位。他们早就设定梁王殿下是凶手,所以绝不会让刑部公平断案。”

夏江说道:“您的意思是说背后陷害梁王殿下的人是皇后和钟相吗?”

周胥说道:“不错,现在朝堂上钟裴一言九鼎,他是国舅,没人敢与之抗衡。”

夏江问道:“俊王能复位吗?”

周胥说道:“就目前形势来看,俊王复位是不可避免了,虽然诚王和胤王还在保举四皇子泓纪,可是他们的力量有限,不大可能扭转局势。”

夏江问道:“那梁王殿下呢?他会怎么样?”

周胥说道:“梁王殿下已经出局了,就看将来的储君如何对待他了。这次金陵围城看似是为了剥夺梁王殿下的监国权力,实际上是赤裸裸的储君之争。”

夏江又问道:“梁王殿下去邑州祭天一去不回,他现在在何处?您有他的消息吗?”

周胥回答道:“梁王殿下从邑州回来之后在琥珀山庄停留过,后来被右路军挡在了城外,听说他现在已经离开了琥珀山庄,不知去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大局已定,这两封信来得太晚了。”

夏江说道:“难道梁王殿下就没有机会了吗?您知道皇上最属意的储君人选是梁王殿下 因为发生了兵变,皇上为了平息乱局,不得已才剥夺了梁王的监国权力。皇后娘娘想乘机让俊王复位,可是俊王怪癖无德,担当不了社稷之责呀。”

周胥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你我都是局外人,江山社稷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事。你带来的这两封信虽然不能为梁王殿下挽回局面,但可以证明他的清白,可以保证他将来不被陷害,你也算对得起他了。”

夏江说道:“储君之位本应属于梁王殿下,就这样被阴谋篡夺,我不甘心,想必梁王殿下更不甘心。皇上虽然病重,可是还活着,只要皇上没另立储君,梁王殿下就还有机会,我们一定要为他做些什么才是呀。”

周胥反问道:“那你说我们能为梁王殿下做什么呢?”

夏江说道:“首先我们要找到梁王殿下,告诉他我们能为他洗清冤屈,让他不要灰心。接下来我们调查幕后主使,抓到人和证据,再保护梁王殿下进京面圣,争取储君之位。”

周胥说道:“贤侄一心想帮梁王殿下,这份情谊难能可贵,找到梁王殿下并不难,我们只要仔细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他的下落。如果书生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不难抓到人和证据,但即便是这样,梁王殿下依然进不了京城,因为皇后和俊王不会让他回京。南宫太的右路军已经把京城封锁了,连我的禁军都出不去,更不用说梁王进京了。”

夏江说道:“他们这是趁皇上病重发动政变,武力夺权。梁王殿下手里有赤焰军,实力也不弱,如果能得到京城禁军和巡防营的支持,再加上京郊的羽林营,完全可以与皇后一较高下,您说是吗?”

周胥惊讶地看着夏江,说道:“贤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鼓动内乱呀。”

夏江激动地说道:“不是我鼓动内乱,而是现在已经内乱了,我们要帮助梁王殿下拨乱反正才是。大统领,您一向支持梁王殿下,他现在最需要您的帮助呀。”

周胥微微点头说道:“是呀,我是想帮他,可是我这禁军大统领的位子也坐不了几天了。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指挥不了禁军了,一切都要与钟裴商量才行。”

夏江说道:“您千万别灰心,只要您在位一天,就能为梁王殿下提供一天的帮助,让我们联手助梁王殿下一臂之力吧。”

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夏江,周胥感慨地说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斗志,我原本打算急流勇退、告老还乡了。既然你有如此勇气,我也不能落后,不过你我联手还嫌不足,我们去找谢大人,一定要把他拉进来才行。”

夜深人静,周胥和夏江敲开了谢府的大门,谢理已经宽衣就寝,见大统领到来,不敢怠慢,赶忙起身迎客。他听了周胥的来意,当即表态说道:

“你我今日所谋不只是为了梁王殿下,而是为了大梁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梁王殿下无疑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也是皇上的心愿,让我们戮力同心,为平息乱局出一把力。”

周胥闻言大喜,说道:“相信我们之间的联手能帮梁王度过难关,也能成就我们自己。”

接下来三人合计下一步该怎么做,周胥说道:

“首先,我们要找到梁王殿下,才能共商大计,我与老令公交情不错,我到琥珀山庄走一趟,一定能探听出梁王殿下的下落。”

夏江说道:“我派人调查京城的风月场所,找到那个叫菱蓉的歌妓,追查信的主谋。”

谢理听了摇摇头说道:

“不好,你们的想法有疏漏,禁军大统领出城太惹人耳目,你亲自去琥珀山庄会暴露意图。悬镜司的目标太大,悬镜司出面查歌妓恐怕会打草惊蛇。我看这么办,大统领不动声色,继续在养居殿护卫皇上,观察皇后和几位王爷的动向。夏贤侄去琥珀山庄打探梁王殿下的去向,你曾经跟随梁王殿下到过琥珀山庄,见过老令公,老令公信任你,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梁王殿下。”

夏江说道:“没问题,我可以去琥珀山庄打探梁王殿下的消息,那谁来追查信的主谋呢?”

谢理说道:“这件事我来办,我家谢玉年轻,出入风月场所不会惹人怀疑。他身手不错,可以在暗中侦查,一定能找出信的主谋。”

周胥竖起大拇指说道:“还是谢大人考虑得周到,我明天就批准谢玉无限期休假,直到把信的来源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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