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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第 1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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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队长右手按在耳蜗处,听对讲机内队友传过来的消息,片刻后回复:“收到,继续保持观察,注意隐蔽。”

余鹤问:“怎么了?”

“咱们得快点了,他们打起来了。”

“谁?”

“黄少航和拐子三的人。”萧队长顿了顿:“黄少航追着你进了山,拐子三又追着黄少航进来,冤家路窄,在十公里外的泗水涧撞在了一块儿。”

话音刚落,又一阵密集的枪响传来。

萧队长耳廓微动:“是MP7冲锋枪,打的好激烈。”

三人快步下山,成功和萧队长留在车上的人碰面。

一路颠簸,傅云峥的伤口不可避免的崩裂,粘稠的血液从衣服后面渗出好大一片。

余鹤坐在后排,替傅云峥处理伤口,重新缠好绷带。

萧队长递过来两支蛋白棒:“先吃点东西,山路不好走,坚持一下。”

傅云峥摆摆手,他一天没怎么喝水了,嘴唇干裂,根本咽不下去干巴巴的蛋白棒。

余鹤拧开一罐能量饮料:“少喝点水润润唇没事。”

简单的休整后,余鹤将软毯团成一团,塞到傅云峥身后,等傅云峥靠到他肩头,才拆开一根蛋白棒小口小口的吃。

傅云峥抬眼看余鹤:“怎么吃这么慢。”

“不好吃。”余鹤说:“还是你给我买的巧克力棒好吃,可惜都掉到河里了。”

傅云峥眉眼中藏着些许笑意,评价道:“娇气,饿了一天了还挑三拣四。”

蛋白棒是压缩过的,有各种坚果碎、高纤燕麦、魔芋和一点点巧克力涂层,醇香的巧克力入口既化,剩下满嘴口感粗糙的坚果燕麦,余鹤只想赶紧咽下去,可却有种越嚼越多的错觉。

魔芋碎像是夹在燕麦中永远不会被嚼碎的弹力球,弹中带着难以言说的奇怪口感。

一根蛋白棒吃的余鹤都绝望了。

是谁发明这么难吃的东西,压缩饼干明明很好吃,方便面也很好吃,部队出品的红烧肉罐头也很好吃......世界上明明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可以做装备,为什么还要研究出这么反人类的阴间门食物?

余鹤咽下一口就不肯再吃了。

他本来还觉得挺饿,一口难吃的蛋白棒咽下去,瞬间门不饿了。

魔芋蛋白棒顶饱的效果可真不错呢。

傅云峥瞧着余鹤是打心底里喜欢,看余鹤做什么都有趣,吃个蛋白棒都能吃出苦大仇深的样子来。

怪招人稀罕的。

“到机场给你买巧克力吃。”傅云峥抬手捻去余鹤嘴角的巧克力酱:“不爱吃被硬咽了。”

余鹤用下巴蹭了蹭傅云峥的额角:“就是不好吃,我想吃馅饼了。”

傅云峥忍不住笑:“回家让周姐给你做,还有你最爱喝的花生杏仁酪。”

提到自己爱吃的,余鹤口腔内口水迅速分泌,他吞了吞口水:“还有水煮肉片、香辣虾、干锅鸭头,大米饭,要五常大米。”

傅云峥说:“没问题。”

汽车在山路中快速行驶,窗外的树木飞速后退,单调的绿意重复着,余鹤很快生出些许困意。

车内安静下来。

余鹤和傅云峥挤在一起,也不知是谁靠着谁,二人呼吸渐沉,依偎着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急刹。

车辆在惯性的作用下猛地一拱,把余鹤晃醒了。

“怎么了?”

余鹤慢慢睁开眼。

高速公路路口,一排黑色的奔驰大G挡在入口,将整条路堵得严严实实。

余鹤回头看了看,绵延的山脉在身后。

他们已经穿过了笸箩峰,上了这条高速路就正式进入临市的地界,可唯一的路口却被人刻意拦住。

“是黄少航的人。”萧队长说。

余鹤并不意外,和傅云峥交待几句后,推开门走下车。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过来,朝余鹤躬了躬身,出口竟是中文,他说:“余少爷,黄少想要见您......”

男人替余鹤拉开车门。

黄少航斜倚在后座,身上盖着张薄毯,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余鹤才迈上车,司机立刻从驾驶座上离开,车内只剩下余鹤和黄少航两个人。

车窗上贴着深色防窥膜,车里光线略暗。

余鹤叹了口气:“小航。”

听到余鹤叫他的名字,黄少航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毯子下的手动了动,伸出来去牵余鹤的手:“余哥。”

余鹤微微避开:“你要见我,现在见到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黄少航落寞地收回手,眼神落在余鹤肩膀上,苦笑着勾了勾唇:“没什么想说的,是我技不如人,算不过他,你跟那个姓萧的佣兵离开后,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我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成功了。”

余鹤手在自己肩膀一按:“即便萧队长不来,我有机会也会走的,你总不能关我一辈子。”

黄少航苦笑:“是,我知道,偷来的东西......藏不久,余哥,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选我?”

“这不是选谁的问题,”余鹤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和黄少航说,只能极力组织语言:“.....在爱情这条路上,我这儿是条单行道,不是十字路口,除了傅云峥,就没有别的路能走,你能明白吗?”

黄少航瞳光闪烁:“我当然明白,因为你就是我的单行道,从十六岁那年开始,一直是。”

余鹤:“......”

完蛋,这孩子说不通。

余鹤被黄少航气得胸口发闷,挥挥手无奈道:“跟你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别的我也不说了。”

黄少航像个叛逆期的小孩,也不说话,只梗着脖子直视余鹤。

余鹤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和黄少航谈判:“你说条件,怎么样你才能把路让开?”

黄少航心如刀绞,每一次呼吸都痛彻心扉,他闭了闭眼:“你亲我一下。”

余鹤啧了一声:“不可能,换一个。”

黄少航委屈地攥起拳,浑身微微发抖:“那你抱我一下......总行了吧。”

余鹤刚想说什么,却突然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余鹤没有去抱黄少航,他抬臂撑在后座靠背上,猝不及防掀开黄少航身上的薄毯。

白色的真皮座椅上满是猩红的鲜血。

黄少航右手捂在肋骨处,涓涓血流从指缝中渗出,淌得到处都是。

余鹤眼前一黑。

这个出血量.......

不不不,黄少航诡计多端,没准又是做戏。

余鹤探出中食二指,搭在黄少航左手手腕,静心听着脉音,几秒后,颤抖的手又按在黄少航右手手腕上。

黄少航右手手腕上全是血,隔着粘稠的血浆,余鹤摸到了那细弱近无的脉音。

余鹤厉声大喝:“你疯了?”

黄少航仰起头,笑了起来。

余鹤转身想要下车叫人,却被黄少航沾满鲜血的右手拉住衣角。

“去医院也来不及了。”黄少航声音很轻,伸手反锁上车门:“不如等在这里,我想见你......最后一面。”

余鹤背对着黄少航,眼睛一下子红了,他死死盯着雪白座椅上扎眼的血迹:“你最好在跟我开玩笑,耍心眼,否则我就......我就真生你气了。”

黄少航眼角流出一滴泪,他撩起衣襟,给余鹤看他左肋下的枪眼:“余哥,我这次也想骗你的,没想让你知道,真可惜,这次没有骗到。”

余鹤抓起薄毯按在黄少航身上:“别说话了,我不去机场了,先送你去医院总行了吧?”

黄少航虚弱地笑了笑:“每次......我都得赌上命,才能赢,这次......我不赌了,真的来不及了,我一点也不想死在医院,ICU的味道很难闻,只有我一个人……我想跟你呆会儿,行吗?......就最后一会儿,余哥......余哥,你会怪我吗?”

余鹤霍然抬头看向黄少航:“我不懂,小航,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你啊,来缅北的每一天,我都想你......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深爱的......到底是曾经的你,还是那个我想象出来的你。”

黄少航用干净的那只手去摸余鹤的脸,这次余鹤没有躲,他如愿摸到了,脸上绽出一抹微笑:“你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余鹤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承不住这样重的情,也报不了这样重的情。

面对一个注定要辜负的人,说什么都很虚伪。

冰凉的指尖微微下滑,余鹤握住了黄少航的手。

黄少航失血过量,全身发寒,意识却很清醒:“余哥,别不说话,再跟我说点什么吧。”

余鹤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少航像是个过分偏执的疯子,是缅北把黄少航逼疯的,他从不这样。

“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就像个软乎乎的糯米糍。”余鹤无声地倒抽一口气,慢慢说:“我也没带你做过什么好事儿,不是翻墙逃课就是考试作弊,我高中前两年也是这么过的,真不值你记我这么久。”

黄少航仰起头,这样呼吸能变得容易一点,他说:“有些事......于你而言只是寻常,可我来说,那就是我最快乐……最温暖的时光。”

余鹤无言以对。

在未曾经历生死时,死亡两个字带着令人畏惧的沉重,可当一切真的缓慢发生时,再沉重也只能背负起来。

这是人们永远无法彻底回避的议题。

黄少航朝余鹤伸出手:“余哥,我好冷。”

余鹤抖开沾满血的薄毯,隔着毯子揽住黄少航,黄少航的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人身体内的血是有限的,总有流尽的时候。

终点已经很近了。

黄少航在余鹤耳边轻声说:“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明都慈善晚宴......我本来想跟你告白,但是我没敢,我害怕了。”

余鹤看向黄少航:“怕什么?”

黄少航心跳得很快,剧烈得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那天晚上,我说了一个谎……怕被你发现,后来……就没敢再找你说话。”

余鹤眉梢微皱:“什么谎?”

黄少航闭上眼,声音穿过无尽岁月,向余鹤缓缓道来:“我其实看清了他的座位卡......但我故意说了个错的。”

尘封多年的秘密霍然重启,早已黯淡出记忆的晚宴华灯重燃。

台上台下,命运交错纵横,将爱意与遗憾交织成一副泛黄的画卷。

傅云峥在灯光中侃侃而谈,余鹤和黄少航站在台下,百无聊赖地端着酒杯。

黄少航侧头看余鹤:“余哥,你听的好认真啊。”

余鹤回过神:“这人谁啊?还挺帅的。”

黄少航心跳如擂,第一次对余鹤说了个谎:“傅什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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