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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第 272 章【番外,前世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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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村里老人只要不是特别抠门或者子女不孝的,几乎所有老人们,都穿上了新衣服新鞋子。

本地有很多人都是去服装厂打工的,女的多,男的也有,所以很多人都会自己做衣服,所以在本地,实际上流行的还不是去街上买衣服,而是去专门的裁缝铺里定做衣服。

只因为这个年代的服装,普遍的价格虚高,本地人都觉得,自己买布,自己准备棉花,请服装店的人帮着定做,同样的价格,比在服装店里买的衣服质量好好多倍,定做的一件衣服,可以穿十多年。

大年初一,不走亲戚,又是晴好的天气,老人们就又聚集到高台上,高声炫耀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在哪家定做的,哪个裁缝的手艺好,然后贬低买来的衣服不好,衣服还是要去裁缝铺专门定制。

江爷爷的衣服就是江柠买的,他们看到江爷爷衣领上的大毛领子,还笑呵呵地说:“老发财,你这衣服是你孙女买的吧?哎呀,她一个小姑娘,不晓得做衣服,不懂里面的道道,这衣服啊,还是要自己去裁缝铺做出来的才好!裁缝给你量好,照着你的尺寸做,做出来的衣服才好呢!你看看我孙子给我做的这衣裳,这料子,这针脚……”

不光老头儿们爱吹,老太太们也都穿着新衣服加入进来。

江爷爷就笑着不说话,然后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出来,用手将红包卷好,又重新塞进口袋里。

老头儿老太太们:……

还有老头子老太太特别捧场的说:“哟,还有红包呢,儿子给的吧?”

江爷爷就笑呵呵的将红包放好,拍拍放红包的口袋,慢悠悠地说:“我孙女给的,我都跟她说不要不要,她非得给,说是压岁红包,我都一个老头子了,还给我压岁红包!”

江爷爷笑的眼角的褶子都深深挤在了一起,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像个孩童般。

他出身穷苦,小时候就没有收到过压岁钱,父亲去世后,他要养弟妹,养小脚不能干活的母亲,就更没有什么压岁钱了,不光是他没有,他的一双弟妹都没有,他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带着母亲弟妹在那个艰难的时代活下去,生存下去。

他也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压岁钱,青年时他是顶梁柱,中年时也是顶梁柱,到老了,闺女过年回来会给江奶奶塞个二三十块钱当孝敬。

家中江奶奶掌着财政大权,他也是没有钱的,而且,那也不是压岁钱。

现在老了,反倒被孙女当做小孩子一样,还给上了压岁钱。

江爷爷脸上笑容灿烂的呀,像是冰雪融化后的春日暖阳。

这群老头儿老太太们就看着这老小子那叫一个酸啊,这老小子总能找到他们意想不到的方式来炫耀。

后面又是一阵夸江柠孝顺的,回去后,他们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服都不香了,同样是儿孙,怎么老发财的孙女又能考大学,又给他包压岁钱呢?

有些老头儿老太太,不好直接跟儿孙们要压岁钱,

就拐着弯的夸江柠:“那老发财真是有福气哦,他孙女不仅从头到脚给他买了一身新,还包了个大红包给他,说是给老发财的压岁钱,老发财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他孙女还给他压岁钱!”

有听懂的,自然也撕张红纸,给自己老子、娘一人包个一百块钱,有些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听懂了也不在意的,就跟没听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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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收到一百块钱的,虽然不如江爷爷的多,心里到底也满意起来,相互之间攀比着。

还有人去问江奶奶,江柠给她包了压岁钱没有,江奶奶自然是笑呵呵地说:“有,我和老头子都有!”

“给了多少啊?柠柠现在这么出息,两百块钱有吧?”顺便炫耀一下自己:“我那不争气的小儿子,一年到头挣不到什么钱,也就给我拿了一百,我说不要,非要给我留着买吃的!你说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在家里住着,吃喝都在家里,哪里要钱买什么吃的?”

江奶奶就笑着说:“有!包了个大红包!”

她也掏出自己的红包,露出里面的票子,没具体给人看多少钱,但看红包里面卷成团的票子就能看出来,至少有好几百。

他们村子大,村子风气好,邻里之间都认识,加上过来他们村子传教的人,使得村里信基督教的人越来越多,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教的这些老头老太太,除了每顿饭吃饭的时候,要感谢一下上帝外,让这群老头儿老太太们心态越发的平和。

除了大房有些混小子会偷东西,村里大部分人的风气很好,加上这两年江家村的日子越过越好,倒也不用担心这几百块钱就遭人惦记。

不过江奶奶也不敢说是两千块钱,两千块钱就太惹眼了,江奶奶还是闷声发大财,没跟这些人说具体的,只在攀比的时候自己没输就行。

就有人没收到儿女给的压岁钱的人,酸溜溜地说:“你也是好福气,柠柠小时候你可没带过一天,现在她长大了,不光孝顺她爷爷,连带着你一起孝顺。”

江奶奶就笑着客气说:“都有福气,都有福气,现在日子过的这么好,哪个没有福气?”

心想,小孙女对她可比对老头子差远了!这么些年把老头子带在身边照顾,早些年老头子身体都枯瘦成什么样了,现在眼看着都还能活好几年,什么时候见她这么关心过她?别的不说,每天给老头子打电话,永远关心的都是老头子的身体,偶尔想起来了,才会提一句,大多数时候连想都想不起来她。

不过她也不生气就是了,她是分给老大一家养老的,本来就是老大一家养她,小孙女过年愿意给她买身衣服,给她点压岁钱,就已经是她意外之喜了,还比个啥?老头子将她从猫崽子那么丁点大,拉扯到现在这么大,她要是不孝敬老头子,那才是丧了良心呢。

*

川省,江松手下的小工一直跟江松闹着要工资,可江松要面子,他和老板处的跟兄弟似的,老板都说了暂时没钱,年后再给他,他都答应了,他哪能又再去要?

他本身花钱就大手大脚,有多

少花多少的主,平时带着小工、女朋友吃吃喝喝,给儿子买买买,身上剩下的钱就不多,见手下的小工们一直要钱,只能将自己剩下的存款都给了他们,不过这点子钱是不够的。

跟着江松干的人,全都是在老家不好好念书,整天在街上混的混子,要说多讲义气,那是没有的,不过图跟江松出来混江湖爽罢了,现在一年干到头,不就是想过年有钱回家过年爽几把,炫耀炫耀,结果没结到钱,有些人不好意思回家见爹妈,有些人就想从江松这里退出来不干了,干了连钱都没有,还干啥?江松这一年都和两个女人牵牵扯扯,工程也不好好接,可钱又在江松那里压着,暂时还走不了,便生出撇开江松自己出来单干的想法。

就连工程都是现成的,直接挖江松的就是。

江松都还不知道自己的队伍已经生了二心,见他们终于不再闹了,才松了口气,和歌舞厅出来的女人,及他还不会走路的儿子,三个人在川省过的年。

他出来已经好几年了,老家的电话已经忘了,他也没有写信的意识,之前几年,他在外面日子过的潇洒又自由,用土话说,就是日子过的可飘了,他也想不起要回家,可今年,他先是和女朋友分手,再是被兄弟们吵着要工资,还差点闹翻了,自己还有了私生子,孩子的妈缠着他又分不开,他自己又要做事,又要带娃,闹得焦头烂额,疲惫之下,终于想回家了。

到年初三那天,他还想着买火车票回老家,可他兜里的钱全都给下面小工们发工资了,裤兜里的钱被他脸还干净,只能等着他接的工程的老板年后来把钱结给他,他才有钱,只能继续在川省等着,想着等拿到钱,把下面小工工资全都发了,自己再带着儿子回老家,把孩子丢给江爸江妈照顾。

他虽喜欢小孩,喜欢抱,也喜欢逗小孩玩,可日夜不停的照顾小婴儿,给他把屎把尿,江松照顾了一年,他也吃不消了,他这个年龄在老家肯定结婚有孩子了,反正他爸妈喜欢孙子,他回家还带个现成的孙子回去,他们肯定高兴,到时候让爸妈带孩子,他在外面闯事业,刚好!

江松想的很美。

江妈因为过年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除夕夜的晚上,江柠又是对她那么不客气的讲话,江妈觉得自己在村子里待的头都抬不起来,也没劲的很,年初二去回了娘家。

只是她今年两个儿子都不在家,她是独自一人回的娘家,江爸因为要招待年初二也要回娘家的江姑姑,没办法陪江妈,往年也都是两个儿子陪江妈回娘家的。

至于江柠,江爸江妈两人都对江柠不指望了,去年江爸还劝了江柠,陪江妈回娘家,别让江妈一个人回去,看着不好看,今年说都不会说了。

因为除夕夜的江柠已经把态度明明白白的摆出来了,江妈从小对她不好,对她所有的打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小时候你对她不好,现在你老了,她也不会对你多好。

最多就是履行养老的义务罢了。

江柠没直接说,可江爸江妈都明白了江柠的意思。

只是江爸觉得他和江柠之间还有缓和的余地,江妈是彻底对江柠不指望2[]2来[]&amp;amp;amp;amp;看最新章节&amp;amp;amp;amp;完整章节,一大早就收拾了东西,回娘家去了。

外婆在江柠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外公还在呢,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

江妈带上了给外公买的带毛领的棉大衣,还有毛衣、里面的秋衣秋裤一大堆,到了石涧乡的街面上后,又买了许多节礼的吃的喝的。

在江家债台高筑日子不好过的那些年,都是她几个兄弟姐妹在孝敬江外公江外婆,江妈每次回娘家,不仅没办法给江外公江外婆钱和好东西,反倒是江外婆私下一直在悄悄补贴江妈,现在江妈挣了钱,一向对自己身边人,包括她自己都很抠门的江妈,给江外公买起东西来,是一点都不抠门了,全身上下都买了一套。

江外公年轻时在炭山当小队长,住也是住在炭山,十天半个月才从炭山回去一趟,其实家里家外的事,都是她和江大舅两个人在管的,江外公除了按时将工资送回家,实际上并没有怎么管过他们兄弟姐妹,江妈实际上是和江外婆感情很深,不然也不会在江外婆最后的那段日子,将江外婆接到江家来,最后江外婆也是在江家去世的。

她孝敬了江外公一大堆东西,想到自己现在赚了钱,最想孝敬的娘却不在了,没想到她福,江妈没忍住,又狠狠哭了一场。

江妈回了娘家没多久,就有一辆三轮车突突突的来了江家村,从三轮车上,被一个和江柏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扶着一个和江爷爷长得有五分像的老太太,从三轮车上走了下来,之后又扶着一个瘦小的老人走下来。

那老太太比瘦小老头个头还要高一些,留着齐耳的短发,用一根黑色齿梳头圈尽数将头发捋在后面。

她站在临河大队的大队部旁边的水泥路上,怔然地看着这个她已经三四十多年没有回过的村子。

除了那个灰墙黑瓦的大队部,比她记忆中新建的大队部的房子陈旧了许多外,这都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村子了。

他们下车后,三轮车就调头突突突的走了。

此时正值做午饭的时候,路上没什么人,有路过又不认识这对老人和年轻人的妇人,见两个老人无措地站在马路上,望着江家村,好奇地过来问:“老姐姐,你过来找哪个啊?”

老太太看了问话的人一眼,笑了一下,苍老的面容,依稀还能看到几分江柠的影子,或者说,江柠长得还有几分像这个老太太。

老太太气质十分温和,对过来问话的妇女,用地道的水埠镇话说:“我找我兄弟,我也是江家村的人呢,回娘家来看看。”她感叹地说:“几十年没回来了,都快认不出来了。”

妇人一听,还是江家村的姑奶奶,忙爽朗地笑起来:“哎哟,是我们村的姑奶奶啊?变化是大吧?就是这两年才改变的,以前可不是这样,这不是大个子家生了个好女儿,考上了京城大学,那智商,给老家出主意,开垦茶山种茶树,又有国泰带头,这不,两年时间就把家乡发展的,别说你不敢认,我都不敢认!”又

问她:“你是哪家的姑奶奶?现在家家户户都新建了楼房,你说你是哪家的,我带你去!”

老太太望着陌生又熟悉的路,笑着说:“谢谢你啊大妹子,我认得路,我自己去就行了。”

江家村虽然全部修了水泥路,但水泥路全部是在村里的原路基础上铺的,所以路还是和以前一样。

年轻人扶着老太太和瘦小老头儿,过了石桥往村里走。

其实老太太年龄也还不到六十岁,身体看着还健朗,倒是她旁边的瘦小老头,头发花白了大半,看着有六七十岁的样子,但在孙子来扶他时,也摆摆手,说不用扶,自己走的动。

两个人顺着水泥路往里走,全是陌生的房子。

大队部上面高台上的二层楼房,不论是曾经的老楼房,还是现在的新楼房,全都是后来建的,她记忆中的土屋全不见了。

江钢琴嫂子家陈旧的二层小楼,也是十几年前建的,再后面,村口老店,江柠家的老房子,曾经村集体的稻仓,后面江红军、江红兵家的白色楼房。

老太太在江柠家已经蒿草遍地的老房子门口停下。

冬日里,江柠家门口的高台上,枯败的蒿草长了两米多高,还长出来一颗两三米高的小树苗来,就连厨房的屋顶上,都长出了许多枯萎了的野草,一看就是荒废很久都没人住过了。

她站在台下又往上看了许久。

这是她哥哥嫂子的房子,她哥哥常年住在山里巡山,除了双抢时节,平时是不可以随意下山的,她就和弟弟两个人,跟嫂子和嫂子的弟弟住在这里。

她目光又看向水泥路左边的土房子。

这是哥哥还没当巡林员之前,他们一家住的房子,后来哥哥当了巡林员,有了工资,才慢慢攒钱,建了这个砖石土瓦房,娶上了媳妇。

不然她家那么穷,她哥哥还要养他们弟妹,连媳妇都娶不到。

可她幼时的家,现在外面用石条围了个石头院子,院子里放着两个大食槽,里面养了三只小肥猪。

是江大伯娘养的。

哥哥家搬家了,她也不着急,又转头看向高台上的‘村口老店’,村口老店也是后来建的二层楼,房子虽然不是原来那个了,可旁边的稻仓还是过去建的那个稻仓,一点变化都没有。

高台上的人此时都回家吃午饭去了,即使还没吃午饭的人,也回家等着呢,因为今天他们的女儿们会回娘家,所以今天高台上的人散的早,现在上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老太太一步一步的走上高台,走进这个里面同样昏暗漆黑的房子。

里面的老忠华爷爷正坐在柜台后面,翻着账本,鼻梁上挂着个眼镜,看到有人进来,因为背着光走进来的,老忠华爷爷并不能看清来人的面容,只抬头看着来人问:“买什么?”

老太太又抬头看着村口老店的柜子,柜台上摆放着好些个玻璃罐子,里面放着各色糖果,里面的货架上面有烟酒等各色物品。

她仔细地看着老忠华爷爷,

片刻后,才开口说:“忠华阿哥,我是大栀子。”

老忠华爷爷吃了一惊,鼻梁上的眼镜离眼睛很远,都快挂到鼻头上了,他扶着镜框仔仔细细地盯着老太太的脸看了许久,惊讶地说:“还真是大栀子,你这都多少年没回来过了?快快快!”又往里面喊:“春花!春花!大栀子回来了!”

随着老忠华爷爷的喊声,在里面看电视的春花奶奶听到声音出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是哪个‘大栀子’,她也不记得什么大栀子了。

等春花奶奶走出来,被称作‘大栀子’的老太太才高兴地喊了声:“春花嫂子,你还记得我吗?我哥是江发财。”

老太太心里一惊,忙握住老太太的手,仔细看她的脸,惊讶地说:“还真是大栀子回来了啊?记得,怎么不记得?你咋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啊?你哥哥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吧?”又看向旁边的年轻人:“这是你孙子吧?真是长得一表人才!”

接着喊旁边瘦小的老人,“这是姑爷爷吧?一晃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当年形式不好,很多知识分子被下放到这边的河圩农场做劳动改造,日子过的比乡下泥腿子都不如,很多知识分子撑不下去就没了。

江奶奶的姐姐就是嫁给了当年来河圩农场劳改的知识分子,也就是江柠的大姨爷爷,大姨爷爷并不是本地人,后来大姨爷爷又从河圩农场被调走,大姨奶奶自然就跟着走了,只留下江奶奶一个人带着幼弟艰难求生,大姨奶奶生活平稳了后,不放心江奶奶和幼弟,又回来找,正好江奶奶嫌江爷爷还要养着小姑子和小叔子,在小姑子到了婚嫁年龄后,给大姨奶奶带信,让大姨奶奶在那边找了个合适的人家,将小姑子给远嫁了。

那年代,去哪儿都要开证明,没有证明,连镇子都出不去,江姑奶奶这一远嫁,再想回来看看,就难了。

就跟江大伯娘一样,她从隔壁县嫁到江家村来,几十年回娘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一个是交通不便,一个是山路遥远。

江爷爷自己是个巡林员,那时候的工作多难得啊,江爷爷也是靠着当巡林员的工作,养活一大家子人,巡林员是要常年住在山上的,除了防止山火外,也要防止去山上偷猎和砍树的人,除了双抢那些天,是都要住在山上的。

那么些年,江爷爷也没去江姑奶奶那边看过她,只偶尔听大姨奶奶带过来的信中,知道江姑奶奶过的挺好,只是这么多年没信回来,人也没回来看过,江爷爷也知道妹妹大概是怨上他任由江奶奶将她远嫁了。

他当时是看过妹夫,是觉得妹夫人不错,才同意的。

两个老人多年未见,自是一番感慨,春花奶奶走到高台上,朝着江红军和江红兵家的方向喊:“红军!红军!你姑奶奶回来了,快去荒山喊下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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