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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第 273 章【番外,前世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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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红军家距离村口老店只隔了江柠家和老稻仓,老稻仓还是集体经济时候建的整个大队放稻谷的地方,不仅大,还全是石头材质,算是临河大队的标志性建筑,哪怕现在已经不做稻仓使用了,它还依然可以存在很多年。

两家距离不远,春花奶奶站在门口大声一喊,江红军家就能听到,也正是这一声喊,将后面住的几户人家都喊了出来,看看是哪个姑奶奶回来了,也有老人还记得江姑奶奶的,忙走出来看。

江姑奶奶嫁人的时候,还没有江红军呢,他没见过江红军,倒是听江爷爷说过。

江爷爷是个平时话非常少,在家里几户不怎么说话的老头子,可在江红军记忆中,每到年初二,江爷爷就会抬头看向五公山的那头,在五公山的另一边,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去过的市,还有江爷爷的妹妹,他们的姑奶奶。

可是姑奶奶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江红军听到喊声,急忙跑出来,几l部跨过高台上,一家又一家的石头院墙,走到村口老店的高台上,望着高台上的一对老人,脸上全是热情的笑容:“您就是姑……姑奶奶吧?哎哟,可把您给盼回来了!”又看向另一老人:&amp;amp;“这是姑爷爷吧,这是表弟吧?快快快,快来家里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高台虽是连在一起的,但每一家的高台都有自己的院子,小孩子和年轻人不耐烦走台阶上上下下,都是翻墙跳墙,但两个老人肯定不能如此,是扶着他们下了村口老店的高台,又上江红军家的高台。

江红军和江红兵家的两栋楼房是建在一起的,中间共用同一个楼梯,左边就是江红军家,右边就是江红兵家,通体白墙黑瓦,房子即使隔了好些年,在江家村依然算很新很漂亮的,院子门口还各种了一棵桃树,两棵板栗树。

这两栋楼房都是江老太太记忆中没有的。

五八年到六一年,此地发生特大洪水,地势低矮的房子全部被淹了,所以村里兄弟多的人家的宅基地,都是往地势高的地方建,也只有江爷爷家那时候年纪小,又早早没了父亲,母亲小脚做不了活,还有一双幼弟幼妹要养,在村里无人帮衬,才在高台下面分了一分地建了个小土屋。

后来村里孩子越生越多,村里的房子也越建越靠下,这才有了这片加高的高台。

老太太一边走上台阶,一边打量着这两栋连在一起的房子,赞道:“这房子建的真好!”又问江红军:“你是大国家的?”

江大伯的大名叫江大国,那个年代也不讲究什么大名不大名的,就‘大国大国’的称呼着。

江红军连连点头说:“是的姑奶奶,我是老大江红军,旁边是我二弟江红兵家,红兵陪他媳妇回娘家了,还有个小弟,在那里建了房子,就是那个四层楼的红墙琉璃瓦的房子,看到没有?”

高台下面的房子极少,除了江家下面当了猪圈的土屋,前面还有几l家,全都是在村里没了男人的寡妇,家里孩子长大了,就在前面地势较低的地方建的房子,一旦发洪水,淹的就是

这几l家,江爸他们后来住的这个土石瓦房,还是江爷爷已经成年,有了守林员工作后,才能在上面的高台上有了宅基地。

在农村,就是这么现实和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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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下面的,就是江爸的房子和江红兵的房子了,站在高台上一眼就能看得清。

望着远处建在马路边的四层楼大房子,江姑奶奶点头,“真好,看着你们过的好,我也放心了。”

江红军又指着江爸的房子说:“那栋红色的房子是小叔家的!”

江姑奶奶远嫁的时候,江国平还小,还没有大名,是以江姑奶奶并不知道江爸的名字,只点点头。

江红军将江姑奶奶和姑爷爷请到屋里,喊在厨房做饭的大堂嫂:“水……水芹,你赶紧到荒山上喊下爷爷过来,就说姑奶奶回来了!”

江姑奶奶还以为哥哥也住在这附近,没想到居然住到荒山上去了,一时心酸不已。

荒山在她小时候就存在了,那时候是知青点,平时晚了点,知青都不敢出门,因为山上狼会在晚上下山,为了安全,晚上知青点的门都会关的紧紧的,即使是白天,也是成群结队的出门,混乱时期,很多没熬过去的人,都被埋在荒山。

现在听说自己哥哥居然住在荒山,不由眼圈一红,大过年的,又不能让人看出来,只笑着用别人吃喜酒回的两毛钱一条的红帕子,揩了揩眼角,问江红军:“我哥不当守林员啦?”

不光当年工作难得,即使是现在在农村还能一直拿工资的工作,也是十分难得的。

江爷爷当年能有一份守林员的工作,不知惹的多少人眼红,想寻到江爷爷错处,替换江爷爷去当守林员。

江姑奶奶一直以为自己哥哥会当守林员当到死,没想到现在却不在山上,而是在山下。

要知道,过年时节,别人都是团聚的日子,对守林员来说,却是最需要集中精神,每天巡山巡个不停的日子,因为除了年二十那天集中祭祖外,过年这几l天也会有人到山上祭祖,冬日天干物燥,百草枯黄,一点火星子,都能引发山火,所以这个时间,连年二十的除夕夜,江爷爷都是早早就下来吃过年夜饭,就又赶忙上山的。

今天年初二,江爷爷不在山上巡山守林,而是待在山下,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不是守林员了。

江红军说:“爷爷不…不当守林员好……好几l年了,守林员的工作给……给了小爷爷。”

一听工作是给了自己的幼弟,江姑奶奶又放下心来,她原本是怕有人使手段顶了自己哥哥的工作,现在是江叔爷爷在当守林员,那明显就不是被人顶替了,而是江爷爷退下来让江叔爷爷顶上了。

江姑奶奶点头,说:“我大哥怎么不当守林员,给了你小爷爷?你爷爷身体怎么样?可还健朗?”

她大哥小时候为了养活他们一家,吃了许多苦,江姑奶奶最怕的就是自己大哥身体不好,她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她也怕再不回来看一眼,就再也看不到她大哥了。

前世江爷爷就是在这一

年突然没的。

大堂嫂已经洗了手,从厨房出来,脸上全是笑意的喊江姑奶奶和姑爷爷。

大堂嫂一看就是个和善人,江姑奶奶看着大堂嫂,慈霭地点头说:“好,真好!”

江红军已经给江姑奶奶砌好了茶,又拿出很多瓜子、糕点出来招待,瓜子全都是自家炒的南瓜子。

江红军一边准备一边说:“前几l年柠柠上高……高中,学费不够,爷爷就……就把守林员的工作给……给了小爷爷,出去给人烧……饭去了。”又说:“爷爷身体健朗着呢,爷爷看到您回……来了,老人家肯……定高兴!”

江红军说话一急就有些结巴,结巴程度又不算太严重,有时候讲话慢一点的时候,又不结巴,就是会拖长音说话。

江姑奶奶不知道‘柠柠’是谁,但听到江红军说,江爷爷把工作给了小弟,一把年纪还出去给别人烧火做饭来给不知是孙子还是孙女挣学费,她就知道自己大哥那时候有多难,眼眶又止不住的红了,眼泪直掉,又忙用手帕捂住了眼睛。

那张原本该是大红色的帕子,已经被洗的发白。

江红军又招呼姑爷爷和年轻人:“都……都吃啊,喝茶!”

他想介绍老家的五公茶,无奈说话有些结巴,不由放弃了给江姑奶奶他们介绍他们老家五公茶的心思。

倒是和江柏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说:“这是五公茶吧?我在电视上见到过,上了央视的五公茶。”

听年轻人说他也听到过,江红军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与有荣焉地骄傲说:“是……吧?这是我们这独有的茶,营养价……价值是同类茶的好……好几l倍!央……央的领导都喝五……公茶!”

其实只是高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但被大家说着说着,就成好几l倍了。

年轻人明显是对五公茶感兴趣,和江红兵聊的都是五公茶和江家村的繁荣富裕,江姑奶奶的眼睛却一直在看着门外,望眼欲穿的看着那片荒山。

荒山里面依然是那片她记忆里的荒山,没有一丝变化,可在荒山入口的部分,建了几l座房子,从江姑奶奶的角度,看到的第一个房子,就是面对着江家村与钢琴大哥家房子遥遥相望的江钢琴家。

江钢琴家是平房,紧邻着江柠的房子,江柠的房子是面朝马路而建的,江姑奶奶只能看到上面的二二四层,看不到下面的情况,也不知道那就是她侄孙女的房子。

江姑奶奶问江红军:“我大哥没跟你们住一块啊?”

江红军正在和年轻人聊五公茶,他越着急说他们老家的五公茶,就越结巴,和年轻人还没讲几l句,就说:“奶奶分给了我……爸妈养老,爷爷跟着小叔……家。”

江姑奶奶想问,你小叔家的房子不是大队部前面那个吗?怎么她大哥却一个人住在荒山?可想了想,又有什么好问的,无非就是儿女不孝顺,他才一个人住到了荒山,还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想到此,她已经坐不住了,起身说:“我还是自己去吧。”

对于江姑奶奶来说,侄子、侄孙子,她都不认识,她在江家村唯二的两个亲人,也只有养大她的大哥,和她父亲去世时,还没出月子的幼弟罢了。

几l十年没回来见过她大哥,江姑奶奶已经一刻都等不得了。

江爷爷对她来说,不止是兄,更是父。

可她都几l十年没见过她大哥了,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是什么模样了,她都老了,头发都花白了,大哥估计也老了。

她说要走,竟是一刻也等不得,起身就往外走,江红军极力挽留江姑奶奶吃午饭,江姑奶奶也不听,握着他的手说:“好孩子,我就不吃饭了,我和你爷爷几l十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你在家,荒山的路我晓得怎么走,我自己过去就行了。”说着拍拍江红军的手,就下了台阶,又下了高台。

姑爷爷就扶着孙子的手,跟在江姑奶奶的身边。

他也是个话不多的老头,看上去还有几l分腼腆,一直跟在江姑奶奶旁边,江姑奶奶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江红军又怎么会让江姑奶奶自己去?忙去厨房看了下炉子和灶台下的火,确定不会将锅里的饭烧糊了,锅底的火也只剩下火星在闷饭,这才关了灶口的小铁门扣上,又赶紧关上了门,追上已经走到荷塘的江姑奶奶和江姑爷爷二人。

江家村的水泥路不光是主路通了,连同通往村口老店的近路也铺了水泥。

江家村的变化实在太大了,过去这里都是没有房子的,现在都建了房子,过去荷塘对岸,也就是老土房子旁边,也只有他们一家的,现在也建了好几l个房子,还有的趁着过年,正在打地基,明显是要建新房了。

可江姑奶奶此时的眼睛里,没有水泥路,没有这些蒸蒸日上一栋栋建起的楼房,路过江爸家大门口时,也只遥遥的看了一眼,眼睛一直在看着荒山,只有荒山。

大堂嫂年轻,脚步快,已经小跑到了荒山,还没到荒山,只到江军家门口呢,就已经大声喊了起来:“老二!老二!老姑奶奶回来了!”

喊了半天没人应,突然想到,老二两口子也回娘家去了,她是家里的长子长媳,是要留下来招待客人的,得明天才能回去,又忙往荒山跑,一边跑一边喊:“爷爷!爷爷!老姑奶奶回来喽!”

江妈回娘家了,江爸去接江姑姑回娘家了,现在还在荒山的,只有江爷爷、江奶奶、江大伯、大伯娘和江柠。

江军家距离江柠的房子大约两百多米,水泥马路和江柠房子之间,又隔了一条沟渠和一个大院子,江柠家房子里有火墙,为了保暖,江柠家的大门是紧闭的,只落地窗的窗帘全部拉开,阳光将屋内照射的明亮温暖。

大堂嫂老远就喊,一直喊的没动静,推开江柠院子的大门,使劲喊,拍着大门说:“柠柠!柠柠开门!老姑奶奶回来了!”

高台上散了,江爷爷回到荒山,今天村里家家户户都是女儿回门的日子,往日里江柠家热闹的客厅,今天一个老头儿老太太都没有,全都回去等女儿女婿了。

江爷爷就独自坐在玻璃墙边的摇椅上,腿里趴着一只大黑猫,一人一猫在暖墙的暖气中,晒着冬日的阳光。

听到大堂嫂的喊声,原本在摇椅上昏昏欲睡的江爷爷忽地身体一翘,从摇椅上坐起身,说了句:“谁回来了?”

他立刻起身要去开门,江柠比他速度快多了,小跑着过来开了门,大堂嫂满脸都是笑容的喊:“爷爷,老姑奶奶回来喽!”

江爷爷以为自己听错了,在他起身的时候,他腿上的大黑猫已经跳了下来,坐在他脚边,歪着头,一双黄色的大眼睛懵懂地看着大堂嫂。

江爷爷急切地说:“是不是大栀子回来了?哪儿呢?”他快步的往门口走。

“在我家呢,红军叫我来喊您,我饭正在烧呢,正好今天都到我家吃饭,一会儿小姑姑回来了,也到我家吃饭!”

江大伯娘也听到声音从厨房走出来了,闻言问到:“是不是曲水的姑奶奶回来了?”

曲水是江姑奶奶嫁的市,他们很多人这一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吴城和邻市,出了吴城和邻市,哪里是哪里他们都不知道,更别说比乌江市和省城还要遥远的曲水市了。

江奶奶今天没和她的老姐妹老伙计们去唱基督教的教歌,而是留在家里看电视,等江姑姑回娘家,听到大孙媳妇的叫声,也走了出来。

江奶奶年轻时候个性强势,她是带着和小姑子小叔子差不多大的幼弟嫁到江家村的,这就和重组家庭一样,一个带着一双儿女,一个带着一个儿子,虽然都是弟弟妹妹,可对江爷爷和江奶奶来说,他们的弟弟妹妹又和他们的儿女有什么区别呢?

江爷爷是个老黄牛的性子,人没什么私心,他要留在山上巡山,当守林员,家里的一切大大小小的事物,就得拜托给江奶奶。

江奶奶独自一人带着幼弟来到一个全新的陌生的环境,融入一个陌生的家庭,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幼弟受到欺负。

在河圩农场劳改的姐夫突然被调走,连带着自己的长姐一起远离了家乡,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又极其的混乱,她都不知道自己大姐跟着姐夫走了后,是又去另一个农场劳改,还是遭受更坏的事情,可能这一辈子都见不到长姐了,对于当时失去双亲的江奶奶来说,幼弟已经是她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江奶奶就像一个护崽的母狼般护着幼弟,她本身就是个私心很重的人,有什么吃的喝的穿的,都紧着自己幼弟。

她若不是这样强势霸道的性子,也根本在那场持续了二年的天灾当中,带着自己和幼弟在那样漫长的天灾当中存活下来,还能保全自己,那时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她性子厉害?

她性子厉害,一方面自然是她本身性格使然,还有一方面,就是当时的社会大环境,逼的她不得不强势凶悍,不得不厉害,她要是不厉害,可能根本就活不下来。

这样的性子,嫁到江家村后,自然不会因为嫁人就改变了,反而将江家一家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从行动不便的小脚婆婆,到小姑子小叔子,更别说,她

后来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这就相当于,她自己带了一个孩子过来,又生了四个孩子,加上小叔子和小姑子,家里光吃饭的嘴巴就有八口人。

她自己的弟弟、小叔子和小姑子又属于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资源匮乏、贫困和利益冲突,让她就像后妈一样,对自己小叔子和小姑子充满了敌意。

可对江姑奶奶和江叔爷爷来说,就是自己原本虽然贫穷带还算平静的生活,一下子在江爷爷结婚后,尤其是江奶奶的孩子一个一个的出生后,过的水深火热起来,自然也就明白了嫂子容不下他们。

江姑奶奶一嫁几l十年不回娘家,固然有当年不管去哪儿都受到管制,要开各种证明,不方便,同时也路途遥远的原因,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她回了娘家,住哪儿呢?

那么遥远的路,要是靠双腿走,得走好些天,吴城至今都还没通火车,靠双腿走不回来,就得坐汽车,她一个不识字的女人,要是一个人回来有危险,带孩子回来也危险,和丈夫一起带着孩子回来,她总不能回了娘家住一晚,就又带着丈夫孩子回去啊,可要多住几l天,没地方住。

况且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艰难,她自己也有了家,有了子女要照顾。

这样一等,就是几l十年过去了。

俗话说,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江爷爷外号老毛虫,就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突然就老了,没有了年轻时候的精气神,说话、做事,总是像一条老毛虫一样,慢慢悠悠的。

那在炭山的碳洞里被煤炭压弯的背,就像是再也没有直起来过,永远都是佝偻着背,双手背在身后,瘦的皮包骨的身躯,缓慢地在路上行走着,就像一只在缓慢爬行的老毛虫。

可这只永远都是慢慢悠悠的老毛虫,今天的脚步却突地快速了起来,他走到被打开的大门前,手扶着墙和大门往外走,手也不背着了,扶住门框就下了阶梯,江柠怕他摔跤,忙走过来扶住他。

江爷爷就着江柠扶着他的力道,不顾阴雨冬季腿疼,快速地拖着一双沉重的腿,沿着鹅卵石小路往院子外走。

出了院子门,过了石桥,才走到水泥马路上,远远的就看到了已经穿过通往村口老井的石桥,也走到水泥路上的二人。

好几l百米的距离呢,江爷爷已经看不清远处的身影是谁了,只本能的加快了脚步,原本慢悠悠走路时还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的腿,突然就不听使唤起来,身体猛地一个踉跄,整个人头重脚轻往水泥路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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