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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9章 旧病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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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邯和萧泓奕一行人一路向北前往滇城,经过玉堂山时,废弃的赤焰军营寨和土墙依稀可见,壕沟尚未填平,道路两旁有数个隆起的土堆,上面生满了杂草,这些应该是战殁的南楚将士的坟墓。玉堂山外的草原曾经是血腥的沙场,鹰在高空盘旋,时而发出尖厉的叫声。

又是夕阳西下,天色将晚,玉堂山的阴影覆盖了整个草原,乌邯下令在一个小溪边扎营休息。百越士兵们纷纷取水饮马,埋锅造饭,萧泓奕的卫队在栢邺的带领下扎好帐篷,然后去周围的树林里砍柴禾。

夜幕降临,乌邯与萧泓奕坐在篝火旁吃烤肉、喝热汤,乌邯回忆起玉堂山口的战斗,忽然夸赞萧泓奕说道:

“我听乌吉说殿下武功高强,杀死了十几个敌兵,真是了不起呀。”

萧泓奕看了看身边的乌吉,谦逊地说道:“多亏了公主保护我,为我挡了不少刀枪,还受了伤,她才是真正的武功高强呢。”

乌吉坐在一旁吃着饭,表情严肃,冷冷地说道:“你不要假惺惺地充好人,你做的那些事情真让人恶心。”

萧泓奕瞬间收起笑容,不再说话,埋头吃饭,乌邯纳闷地问乌吉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殿下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这样生气?从勐腊出来我就看你不对头,我答应带你去滇城你应该高兴才对,你看你一路上噘着嘴,好像别人欠了你十头牛。”

乌吉没搭理父亲,瞪了萧泓奕一眼,萧泓奕一脸尴尬,大口喝完碗里的汤,说去卫队那边看看,离开了乌邯父女。

赤焰军卫队已经吃完了饭,栢邺带着大家坐在篝火边山南海北地胡扯,萧泓奕走到蔺正来身边坐下,问道:

“老弟你在干什么?” 因为平日里林燮对蔺正来十分关心和器重,称他为来弟,所以萧泓奕也就与他以兄弟相称。

蔺正来正在用树枝编一个笼子,他一边打量自己的手工一边说道:

“我在做一个笼子,驯鹰用的笼子。”

萧泓奕睁大眼睛问道:“什么笼子?你会驯鹰吗?”

蔺正来说道:“我当然会了,不然我费这工夫干嘛?”

萧泓奕摇摇头表示不相信,蔺正来认真地说道:“明天一早我就去捕鹰,殿下要不要观看?”

萧泓奕点点头说道:“好呀,明天你叫我,我去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 说完,他打了个寒颤。

蔺正来看到萧泓奕的脸色不对,问道:“殿下身体不舒服吗?”

萧泓奕摇摇头说道:“感觉有点儿冷,可能是累了。”

蔺正来忙着手里的活儿,没再说话,萧泓奕看了一会儿,便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睡觉。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蔺正来起身出了帐篷,他悄悄来到萧泓奕的帐篷外面轻轻叫了两声,栢邺从帐篷里伸出头来,见是蔺正来,没好气地问道:

“这么早你喊殿下干什么?” 蔺正来在赤焰军里一向我行我素,吊儿郎当,栢邺早就看不惯了,耐着林燮的面子不便抱怨,现在看到蔺正来一大清早就来打搅,心中有气。

蔺正来说道:“我和殿下约好了,早晨看我捕鹰。”

栢邺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殿下睡得正香呢,你不要打搅他,自己玩儿去吧。” 说完他缩回帐篷,不再理会蔺正来。

蔺正来自言自语道:“不来正好,省着打扰我。”他提起笼子,把昨天猎获的一只兔子放进笼子里,骑上马走出营地,向远处的一片树林跑去。

草原上的鸟鸣把众人唤醒,营地炊烟四起,栢邺招呼萧泓奕起来吃早饭,却发现萧泓奕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仍然在昏睡。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萧泓奕的额头,这一摸不要紧,把他吓了一跳,萧泓奕的额头烫手,他赶忙去找乌邯,正好碰到早起洗脸的乌吉,乌吉问道:

“喂,你怎么急慌慌的?出什么事了?”

栢邺说道:“我找盟主,殿下额头发烫,好像生病了。”

乌吉把辫子向后一甩说道:“走,我跟你去看看。”

栢邺领着乌吉走进帐篷,萧泓奕已经醒来,但是迷迷糊糊的,有气无力。乌吉摸了摸他的额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跑出帐篷大声喊道:“爹,梁王殿下病了,你快过来看看。”

乌邯在大伙的簇拥下走进萧泓奕的帐篷,为他切脉,然后焦虑地问道:

“殿下现在感觉如何?”

萧泓奕挣扎着坐起身说道:“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儿冷,浑身乏力。”

乌邯回到自己的帐篷取来一个葫芦,从里面倒出几粒药丸,数了一下让萧泓奕吃下去,说道:

“殿下,咱们必须尽快赶到滇城,在野外生病可不是时候呀,你还能骑马吗?”

萧泓奕说道:“我能骑马。”

乌邯吩咐大家赶快吃饭,准备出发。

一切准备妥当正要开拔,一个卫兵报告,蔺正来一大清早出去还没回来,要不要等他。萧泓奕想起曾经答应看蔺正来捕鹰,可是自己一夜昏睡,实在无力再去看他的把戏,虚声说道:“你们留下两个人去找找他吧,找到了就赶上来。”说完,他调转马头,打马前行,乌邯摇了摇头说道:

“林将军的这位兄弟很聪明,火箭用得好,就是不太合群,行为怪癖,想法和常人不一样。赤焰军纪律严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他是什么来历呀?”

萧泓奕说道:“他不算是赤焰军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是林将军夫人的娘家人,暂时在赤焰军里做林将军的助手。现在仗打完了,他去滇城找他的亲戚汇合,然后回乡。”

乌吉骑在马上,走在萧泓奕身边,不时地观察他的脸色,她大概猜出了萧泓奕得了什么病。前天晚上饮酒,有一种叫五龙液的药酒是有毒的,可能梁王殿下的抵抗力不够,百寿宴留下的寒毒复发了。

队伍打尖时乌吉与父亲商量,应该派人快马加鞭去滇城找穆小王爷,告诉他梁王殿下生病了,让王府安排马车来接应。

午后,萧泓奕身体虚弱需要休息,乌邯命令卫队停止前进,就地扎营。初夏的云南气候宜人,大家身着薄衣,只有萧泓奕躺在帐篷里,身上盖着棉被。

乌吉坐在萧泓奕身边看着他,一声不吭,萧泓奕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道:

“和上次百寿宴生的病一样,浑身发冷,可能我又中毒了,你们百越的毒可真厉害。”

乌吉冷冷地说道:“你闭嘴,不许说话,听到你说话我就生气。”

傍晚,蔺正来和两个卫兵赶上了大队人马,蔺正来手上提着笼子,笼子里果然有一只鹰,还被蒙了眼睛。乌邯看了说道:

“孩子,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鹰呀?鹰是大山的神灵,可不能轻易杀戮呀。”

蔺正来说道:“我捕鹰是为了驯鹰,养一段时间就把它放了,它不会死的。”

蔺正来提着笼子走进萧泓奕的帐篷,兴高采烈地说道:“殿下,看,我捉住了一只鹰,虽然个头不大,但是非常机灵。”

萧泓奕抬头看着笼子里的鹰,惊讶地说道:“老弟真行,竟然能捉到鹰。金陵的山里面也有鹰,可是我们捉不住,只能用箭射杀。你为什么要蒙着它的眼睛?”

蔺正来说道:“鹰非常敏感机灵,要想驯服它,就要先让它安静,蒙上它的眼睛,鹰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就安静了。它整天无事可做,只能看见驯鹰的人,只能吃驯鹰的人喂的食物,过些日子它就与驯鹰的人熟了,就不会飞跑了。”

萧泓奕咳嗽了几声,乌吉不高兴地说道:“我看这只鹰是个废物,它要是机灵的话怎能让你捉住?”

蔺正来说道:“我是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捉到它的,我把受伤的兔子放在笼子里,在笼子上面做了机关,只要鹰来捕兔子,就会被关到笼子里。可是鹰就是不上当,它在笼子上面飞来飞去,兔子被吓得躲在笼子里一动不敢动。后来兔子看到鹰抓不到它,就想逃出去,几次差点儿跳出笼子。这只鹰埋伏在树梢,它看见兔子跳到了笼子上面,就扑下来抓它,兔子见鹰来抓它,又跳进了笼子,鹰收不住翅膀落进笼子里,就被我抓住了,哈哈。”

萧泓奕勉强坐起身打量笼子里的鹰,感到浑身疲累,又躺下说道:“等你把鹰驯好了再让我瞧瞧,我听说过驯鹰,但是没亲眼见到过。”

蔺正来看到萧泓奕病殃殃的模样,关心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寒毒复发了?我昨天就觉着殿下精神不济,是不是前天又喝了毒酒?”

乌吉怒目圆睁,瞪着蔺正来说道:“什么叫毒酒?那是百越的五龙液,驱邪的,喝了可以强身健体。”

蔺正来避开乌吉的目光,说道:“反正殿下是受不了这种酒,这下可好,旧病复发,恐怕又要折腾一两个月才能治好。”

乌吉说道:“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带上你的破鸟出去,别在这里烦人。”

蔺正来瞄了一眼萧泓奕说道:“殿下需要拔毒,越早越好,不然毒深入骨就更不好治了。”说完,提着鹰笼子走出帐篷。

第二天,萧泓奕勉强骑马走了半日就再也走不动了,大队人马在半路扎营,等候穆王府接应。

这时穆小王爷正在前线亲自指挥围困朗城的敌军,他听说梁王在半路病了,赶忙找了一辆马车去接。马车在两天之后才接到萧泓奕,然后又走了整整两天才抵达滇城。

穆小王爷回到滇城,安排乌邯和萧泓奕在王府住下,看到萧泓奕病殃殃的样子,穆小王爷对乌邯说道:“他病倒了,我们还怎么和南楚谈判呢?这位老兄真倒霉,一到滇城就生病,都是你们百越的毒闹得。梁王殿下这次帮了咱们大忙,与盟主联手打败了南楚,我真搞不明白,他与你们百越到底是有缘还是无缘。”

乌吉在一旁冷眼说道:“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乌邯赶忙训斥乌吉说道:“不得对小王爷无理。”然后对穆成龙说道:“请小王爷不要介意。”

穆成龙摆摆手笑着说道:“我没事,公主的风格一向如此,打是亲骂是爱吗。”

乌吉杏眼一瞪说道:“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乌邯生气地对乌吉说道:“闭嘴,你给我出去,我与小王爷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乌吉离开后,乌邯借花献佛给穆小王爷斟茶,说道:“小王爷喝茶,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穆小王爷静等乌邯斟茶,然后客气地说道:“请盟主指教。”

乌邯说道:“我看梁王病得不轻,当务之急是赶紧给他治病,与南楚谈判的事可以往后拖一拖,先晾他们几天。梁王殿下中了百越的毒不假,可是我的解药不管用呀,还得请上次给殿下治病的那几个人来,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滇城。”

穆小王爷说道:“这好办,林将军的那个小兄弟不是也来滇城了吗?他没住王府,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那几个人。”

乌邯继续说道:“与南楚谈判是大事,要先奏报朝廷,听听兵部和皇上的意见,不然谈了恐怕也是白谈。”

穆小王爷说道:“我请你们来就是想一同商量如何上报朝廷,多给咱们云南争取利益。”

乌邯说道:“朗城的敌军还有三四万人马,如果不是为了这三四万人马和他们的英亲王,南楚是不会与我们谈判的,所以我们拖得越久,他们就越着急。你我先静下心来等候皇上的旨意,同时把梁王殿下的病治好。梁王殿下生病的事不能声张,也不必让皇上知道,你看如何?”

穆小王爷痛快地回答道:“都听盟主的。”

乌邯说道:“乌吉口无遮拦,小王爷可千万别生气呀。”

穆小王爷大大咧咧地说道:“盟主太客气了,你和我爹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吉吉公主就像我姐姐一样,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蔺正来一进滇城就打听恩济堂,果然蔺正良在滇城里租了店面,正在筹备开业,他没和乌邯打招呼就来到恩济堂与大伙儿住到了一起。这天穆王府的郎中来到恩济堂找蔺正来,请恩济堂的人去给梁王看病。 蔺正来这些天忙着驯鹰,早把梁王生病的事情忘了,见穆王府的人找上门来,便赶忙叫上蔺正良和任静一同来到穆王府。

蔺正良给萧泓奕把了脉,看了舌苔,听了肺音,说道:“还是上次的病,看来上次治得不彻底,又复发了,需要排毒补气。我看首乌和当归的效果不够好,非得人参才行。”

蔺正来指了指自己的血管,焦虑地问道:“要不要再…?”

蔺正良说道:“这次毒发和上次有所不同,不知道我们的血还管不管用,关键是要提高他自身的抵抗力。百越有解毒药,可是解毒药也是毒药,梁王殿下的体质适应不了,才到了如此地步。”

任静说道:“我可以给泓奕大哥行针,激活元气压住寒毒,同时让穆王府派人火速去临近的州府采购人参,最好是北燕的红参。”

蔺正良说道:“静妹说得可行,可是行针有风险,你有把握吗?”

任静说道:“我能行,行针闭穴是防止寒毒扩散的好方法,风险不大,萧楠叔叔临走的时候送给了我一套好针,正好派上用场。”

蔺正良说道:“那好吧,我们这就去找穆小王爷和百越盟主,把我们的治疗方案告诉他们,他们同意后才能实施。”

在王府的客厅里,穆小王爷请来了一批滇城的名医,这些人针对梁王的病情提出了多种不同的治疗方法,但是都被一一否定。汉医比较忌讳医治中了百越毒的病人,他们把中毒称为中邪,建议请巫医诊治。乌邯心里清楚,巫医也是凭借解毒药治病,装神弄鬼不起作用,所以没请巫医来。

蔺正良详细介绍了行针止毒的治疗方法,在座的郎中们都不敢说话,对于他们来说明哲保身最重要。这是给皇子治病,治好了可以金银满囤,但是治不好也可能脑袋搬家。

乌邯怀疑地问道:“行针可靠吗?我听说过北边有人用针灸治病,可是没亲眼见过,用针扎人不会弄伤人吗?”

任静说道:“我们用的针很纤细,不会伤人。”

乌吉一看又是那个小姑娘张罗给梁王治病,心里十分不爽,说道:“你这么小的年纪就会扎针,吹牛吧。”

任静听了很不高兴,说道:“我虽然年纪小,可是我的针法是父亲亲传,我曾经用针把我父亲的全身都扎遍了,也给许多病人扎过针,从来没出过问题。”

乌吉不屑地说道:“你父亲亲传又如何?谁知道你的父亲是谁?”

蔺正良说道:“静妹的父亲是名医,曾经治好了滑国太子的伤病,而且被滑国皇上封为御医。”

乌吉说道:“就算她师出有名,可是梁王殿下是何等身份,给梁王殿下治病要何等谨慎,怎能轻易相信一个小孩?谁又知道她是在行医还是在玩耍?她怎么会懂这里面的干系有多么重要?”

任静气得柳叶眉倒竖,大声说道:“梁王殿下是我未来的姐夫,我怎么会不懂得这里面的干系?怎么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呢?”

任静的话一出口,在座的人都面面相觑,一个布衣小姑娘和皇子论亲戚,真是闻所未闻。

乌吉怒从心起,呵斥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乱攀皇亲小心治你的罪。”

任静也不甘示弱,说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去问问梁王殿下就知道了。”

大厅里议论纷纷,乌吉气得满脸通红,乌邯站起身对蔺正良和任静说道:“你们陪同梁王殿下从荆州来到滇城,我相信你们与殿下有渊源,上次给殿下治病的是你们,那就请你们再努力一次治好他的病。至于要不要行针,还要征求殿下本人的意见,小王爷你看呢?”

穆小王爷说道:“都听盟主的,我这就派人去北边买人参。” 他指着蔺正良说道:“你们一定要认真负责,不然这份干系你们可承受不起。”

乌邯带着众人来到萧泓奕的寝室,把蔺正良的治疗方法告诉了他,征求他的意见。萧泓奕看着身边的任静说道:

“京城里的御医有会针灸术的,听说行针需要高超的医术,你真会吗?”

任静认真地点点头,乌吉在一旁说道:“小孩子家不知道天高地厚,千万别听她的,出了意外她的小脑袋如何担待得起?”

任静不高兴地撇了乌吉一眼,说道:“萧大哥我能行,我一定能把你身上的百越之毒拔掉。”

乌吉一听,气得鼻孔喷张,呵斥道:“谁是你的萧大哥?说话没上没下的,小小年纪刺儿头一个,决不能听她的。”

萧泓奕对任静笑了笑说道:“萧大哥相信你,可是你不能把我扎疼了,我怕疼。”

任静认真地说道:“行针时会有酸痛感,普通人都能忍受。”

萧泓奕说道:“如果你把我的病治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奖赏你。”

任静露出笑容说道:“我要是把你的病治好了,你就带我进皇宫里看看吧。”

旁边的人一听都笑了,乌邯说道:“小姑娘,你的要求很高呀,皇宫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皇宫里面不允许百姓看,你不要异想天开。”

任静说道:“为什么不能进皇宫呢?我爹给滑国太子治病,什么都不要,就想进皇宫看看,结果就进去了,还被赐了婚。”

萧泓奕也笑了,认真地说道:“一言为定,你治好了我的病,我就带你进皇宫看看。”

接下来任静给萧泓奕行针,乌吉坚持在一旁观看,蔺正良和蔺正来在屋外等候,他们都为任静捏了一把汗。任静手不抖、心不慌,旁若无人,乌吉瞪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任静把针一根一根地扎在萧泓奕身上,再一根一根地拔出来。行完一遍针,任静坐下休息,乌吉仍然睁大眼睛在萧泓奕身上察看,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任静,任静说道:

“你看我干嘛?眼睛睁那么大不累吗?”

乌吉说道:“我这是在监督你,你的针扎完了吗?”

任静站起身说道:“今天行针完毕,一切顺利,你慢慢看吧,我走了。萧大哥现在睡着了,过一会儿才能醒过来。” 说完,她收拾好药箱,背在肩上,走出萧泓奕的寝室。

乌吉独自留在萧泓奕的寝室里,她俯下身,用手轻轻触摸萧泓奕的肌肤,寻找针的痕迹,然后慢慢把脸贴在萧泓奕的胸口上。

萧泓奕从针灸麻醉的状态中慢慢苏醒,他感觉有人在触摸自己,睁开眼,看到乌吉趴在自己身上,便立刻挣扎着坐起来。乌吉没想到萧泓奕醒得这么快,赶忙站起身,脸色通红。萧泓奕紧张地说道:

“公主你这是干什么?”

乌吉努力恢复镇定,说道:“你在行针的时候睡着了,我一直在陪着你,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决饶不了这些人。”

萧泓奕说道:“那你为什么要摸我,还趴在我身上?”

乌吉面红耳赤,大声说道:“我摸摸你怎么了?那个小丫头在你的身上摸了半天,你为什么只说我呀?”

萧泓奕生气地说道:“人家是在给我行针,你在干什么?”

乌吉生气地大声争辩道:“我在察看她是不是把你扎坏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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