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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12章 浴血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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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英会结束后萧泓珺带着自己的卫队回了城,同一天进城的还有另外几个特殊的人。蔺正来回京了,他回京是为了参加群英会,可惜回来晚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人是言阙,他受萧泓奕的指派进城通报,请旨进宫。

梁帝听说儿子到了金陵郊外,十分高兴,马上召见禁军大统领周胥,谁知周胥抱病在家,于是下旨命令都统魏炽率领禁军出城接梁王进宫。

言阙在宫门外接到皇上的旨意,来到禁军衙门见了魏炽,二人商定了出城的时间。这时天色尚早,言阙到太医院看望父亲,言素已经在太医院休养了大半年,病好了大半,人也胖了,父子俩相见泪眼汪汪,言素问道:

“你不是跟着泓奕在荆州吗?怎么回京了呢?”

言阙说道:“大年刚过泓奕就接到了皇上的密旨,让他尽快回京。我们一路由赤焰军护送到了京郊,泓奕和卫队住进了琥珀山庄,我今天进城是为了请旨进宫。”

言素惊讶地说道:“密旨?我怎么不知道。谁传的密旨?”

言阙回答道:“是悬镜司的夏江,他如今加入了泓奕的卫队,也一同回来了。”

言素捋着胡须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皇上最近没召见我,原来他已经找到了传旨的人。你进京请旨皇上怎么说?”

言阙回答道:“我刚接到皇上的旨意,禁军明天一早就出城接泓奕进宫,我想顺便把妹妹也接进城,您也不用再住太医院了,我们都回府住,一家人团聚。”

言素说道:“先不着急接小穗回城,等泓奕在京城站稳脚跟再说,是周大统领带队出城接泓奕吗?”

言阙回答道:“不是,周大统领病了,正在家里养病呢,是魏都统明天带队出城接泓奕进京。”

言素诧异地问道:“大统领病了?什么病?什么时候病的?”

言阙回答道:“好像周大统领刚刚生病,不知道是什么病。”

言素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小阙呀,你还记得去年你们在别院遇险吗?直到现在也没查出凶手,京城里有人要对泓奕不利,我们不能不防。你这就去巡防营找你义兄,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明天带兵跟随禁军出城,保护泓奕进京,以防万一。”

言阙说道:“林兄统领巡防营了吗?如果他能出城接泓奕就更好了,可是巡防营的职责是守卫京城,不能出城太远,他能带兵去琥珀山庄吗?那可是违规的呀。”

言素面色严峻,充满忧虑地说道:“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泓奕的安全最重要,夺嫡之争已经开始,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大意。你义兄是最可靠的人,只有派他去接泓奕我才放心。”

言阙不解地问道:“难道禁军不可靠吗?”

言素说道:“难说呀,周大统领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我总觉着他病得蹊跷,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言阙问道:“林兄会答应吗?”

言素不耐烦地说道:“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务必领兵出城接泓奕进宫,他可以用巡城的名义出城,悄悄跟在禁军后面,只要不出意外,没人知道他出城去了琥珀山庄。”

言阙答应了一声,告别了父亲,到巡防营找林燮。

林燮正在值班,见了言阙喜出望外,知道梁王回京了。言阙向他转达了父亲话,因为周大统领病了,不能亲自出城接泓奕进京,所以要求他带兵出城保护。林燮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道:

“没问题,你回去告诉义父大人,我一定照办。你明天一早跟随禁军先行出城,不用等我,我自会带兵在后面跟着。”

言阙走后,林燮马上到兵部衙门找谢理,把出城接梁王进京的事做了汇报,谢理听说周胥病了,领着林燮急匆匆地来到大统领府看望周胥。

周胥受伤之后强忍着回到城里,一躺下就起不来了,浑身打颤,功力尽失。他知道自己中了毒,可是想不明白毒从何来,他服用了自制的解毒药,也不大起作用。

谢理和林燮来看望周胥,见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府里的管家说太医来看过了,正在配制解毒药,恐怕大统领不会很快康复。

谢理见周胥意识不清,知道他帮不上忙,对林燮说道:

“你明天一早带两百骑兵出城,悄悄跟在禁军后面,不要被他们察觉,希望梁王殿下能平安回京。”

第二天一大早言阙来到禁军衙门,魏炽已经集结好了一支百人卫队,一起出城上路。一路上言阙不时地回头张望,可是不见林燮巡防营的踪影。队伍行进到距离琥珀山庄大约五里路的地方停下了,魏炽勒住马对言阙说道:

“言公子,前面就是镇国公的领地了,禁军不便进入,麻烦你去通报一声,我在这里等候梁王殿下。”

言阙好奇地问道:“魏将军,有这种规矩吗?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呀。”

魏炽说道:“这是皇上给老令公的特殊待遇,我们不能违背。”

言阙无奈,只好独自打马进了琥珀山庄。

话说萧泓奕在三千赤焰军的护卫下返京,一进京郊就收到了兵部的警告,让赤焰军不得靠近京城,所以赤焰军把他护送到琥珀山庄之后当天就撤离去了邑州。萧泓奕带着自己的十人卫队在琥珀山庄留宿,老令公薛亮设宴招待了他们。萧泓奕旅途劳累,简单见了见乐瑶和言穗,然后早早入睡,一宿无话。第二天言阙来到山庄,萧泓奕早早做好了准备,依依不舍地与乐瑶和薛家的人告别,出了琥珀山庄,薛东武带了几十个庄丁送行。

琥珀山庄被森林环绕,景色优美,初春时节万物复苏,草木发芽,路边的树林透出淡淡的绿色,让人看了心情格外舒畅。一行人信马由缰地前行,薛东武听言阙说禁军不能擅自进入琥珀山庄的领地,颇感自豪,不免吹嘘起爷爷在朝中的地位。正走着,突然从路边一侧的树林里射出一波冷箭,靠近路边的几个庄丁中箭倒地。众人大惊,纷纷抽出兵刃拨打雕翎,栢邺高声喊道:

“有刺客,快,保护梁王殿下,大家后撤。” 众人拨转马头避开箭雨,奔向道路另外一侧的树林。

树林里草木丛生,树枝低矮,不能骑马,众人迫不得已下马步行,想尽快穿过树林返回山庄。就在这时,树林深处闪出几十个黑衣人,挥舞着兵刃向他们扑来,为首的一个蒙面大汉冲在最前面,手起刀落将两个带路的庄丁砍倒,直奔萧泓奕而来。卫士们急忙用盾牌结阵护住萧泓奕,蒙三勇抽出大刀截住冲过来的黑衣人,也是手起刀落将一名黑衣人砍翻。蒙面大汉见蒙三勇厉害,放弃了进攻盾牌阵,飞身跃起,挥舞大刀向蒙三勇砍去。蒙三勇举刀相迎,两刀相碰火星四溅,二人各退一步,然后又战在一起。

薛东武带领着众庄丁与黑衣人交上了手,黑衣人训练有素,很快占了上风,栢邺对薛东武大声喊道:“快,回庄喊人呀!”

薛东武醒过神来,取出响箭射向天空,一连射了几支。黑衣人看到对手发求救信号,进攻得更凶猛了,包围圈越来越小,栢邺、言阙和夏江都在与黑衣人拼杀。一个瘦高的黑衣人指挥进攻盾牌阵,夏江认出了他,大声骂道:

“李笃你个叛徒,胆敢来这里作乱,我今天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挺起长剑攻向李笃,李笃冷笑一声,挥剑相迎。几个回合之后夏江败下阵来,他的腰伤尚未痊愈,敌不过李笃。

萧泓奕手持宝剑站在包围圈的中央,怒目圆睁,面色煞白,一次次地默念,“林燮呀林燮,你怎么还不来呢?”。自己的人一个接一个受伤倒下,蒙三勇被黑衣大汉缠住了脱不开身,栢邺也受了伤,夏江不断高声呐喊,却敌不过李笃,眼看着盾牌阵就要被攻破了,他后悔不该轻易出庄。

就在这时,道路上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一队骑兵疾驰而至,为首的一员将官金盔金甲,只见他跃下马背,挥舞狼牙棒冲向树林里的黑衣人,士兵们纷纷下马,抽出兵刃紧随其后。

原来林燮一直跟在禁军队伍后面,见禁军停滞不前,也停下来等候。等着等着他感觉不对头,便带着队伍绕过了禁军,沿小路慢慢接近琥珀山庄。当他看到树林里射出响箭时,心想大事不好,急忙带领自己的人马赶了过来。

树林里喊杀声震耳,林燮见一群黑衣蒙面人围攻盾牌阵,萧泓奕危在旦夕,他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林燮从后面袭击黑衣人,黑衣人惊慌失措纷纷避让躲闪,萧泓奕看到援兵到来,为首的大将正是林燮,不由得激动万分,大声喊道:

“我们的援军到了,杀贼呀!” 说完,挥舞着宝剑冲向敌人。

李笃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骑兵,他万万没想到这些骑兵不是魏炽的人,而是林燮的巡防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他原以为梁王已经是瓮中之鳖,自己有百十号人,可以轻易拿下对手,可是现在情况变了,敌众我寡。他不甘心,召集手下向盾牌阵发起最后一波攻击。又有两名卫士被刺倒,盾牌阵顿时垮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林燮赶到了,他手起棒落将一名黑衣人打倒,把萧泓奕护在身后。李笃与林燮交手,林燮的狼牙棒势大力沉,李笃难以招架,他环顾四周,看到巡防营的士兵越来越多,知道不能恋战,于是用力打了个呼哨,黑衣人听到撤退的信号,一股脑地向树林深处跑去。林燮指挥巡防营紧紧追赶,突然一阵箭雨射来将他们拦住,前方灌木丛生,黑衣人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燮让巡防营的弟兄们打扫战场,为伤者包扎伤口。萧泓奕的卫兵全部受了伤,有几个重伤倒地不起,夏江伤了腿,栢邺伤了腹部和肩膀,言阙伤了胳膊。薛东武的庄丁也个个挂彩,还死了十几个,所有人都血迹斑斑。

萧泓奕喘着粗气呆呆站立,手提宝剑瑟瑟发抖,这是他第二次离死亡如此的近。林燮走到他身边拱手施礼,抱歉地说道:“卑职救驾来迟,让殿下受惊了。”

言阙见了林燮,大声责问道:“林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你再晚来一步我们就遭叛徒的毒手了。”

林燮惶恐地说道:“请殿下恕罪,我带着两百骑兵一直跟在禁军后面,可是在接近山庄时禁军驻足不前,挡住了大路,我只好绕小路,所以来迟了。”

萧泓奕勉强笑了笑说道:“还好,最终你还是赶来了,不怪你,是我放松了警惕,麻痹大意了。这是你第二次救我,我要感谢你才是。”

这时从山庄方向传来马蹄声,一群庄丁在教头的带领下赶了过来,他们服装各异,兵刃千奇百怪,乱糟糟地涌来。这些人到了战场之后纷纷砍树枝做担架,救治伤员,薛东武对萧泓奕说道:

“那边躺着三个刺客,这边有两个,四个死了,一个重伤,他们没来得及带走,怎么处置?”

萧泓奕说道:“死的交给京兆尹府,伤的你抬回庄去,千万别让他死了,我要他的口供。你的人怎么样了?”

薛东武摇摇头说道:“全都受伤了,我的人没有盔甲,死了十几个,还重伤了不少。”

萧泓奕咬着牙说道:“多谢表哥了,麻烦你好好抚恤他们,都记在我的账上,我会报答他们。”

薛东武说道:“你现在怎么办?要不先回庄歇息一下吧。”

萧泓奕说道:“不,我现在就进城,麻烦你把我的人包扎好送进城,送到我府里,我要让他们在我的府里养伤。”

夏江瘸着腿站在一旁说道:“殿下,我不能进城,我在庄子里等殿下的好消息。”

萧泓奕转头看了看夏江,见他的左腿被鲜血染红,说道:“你是好样的,还能骑马吗?和我一起进城。”

夏江感激地点点头。

萧泓奕把剑还鞘,昂起头对林燮说道:“林兄带路,送我进城。”

一队巡防营兵士在前面开道,林燮和蒙三勇把萧泓奕夹在中间,其余的士兵断后,一行人整整齐齐地重新上路。

他们没走多远便遇到了魏炽的禁军,魏炽见萧泓奕走在巡防营的队伍里,不免暗暗吃惊,他没想到巡防营会出现在这里。他下马来到萧泓奕面前,见他衣冠不整,身上沾着血迹,知道刚才发生了战斗,他佯装不知,拱手说道:

“末将魏炽奉圣上旨意前来接殿下进城。”

萧泓奕没有下马,勉强微笑着说道:“魏将军辛苦了,请前面带路。”

言阙忍不住大声说道:“魏将军,梁王殿下在山庄外遇险了,你太失职了!”

魏炽假装震惊,说道:“殿下遇险了吗?这怎么可能?这里是镇国公的领地,外人不得擅入,劫匪是什么人?殿下受伤了吗?”

言阙生气地说道:“袭击我们的是叛徒李笃,不是什么劫匪,我们放响箭求救你听不到吗?要不是林将军及时赶到就出大事了。”

魏炽这时才注意到萧泓奕身后的林燮,开口问道:“林将军统领巡防营护卫京城,怎么到了这里?”

林燮一时语塞,萧泓奕说道:“林将军知道我回京了,受我的邀请来山庄与我相会,看来天意如此,他再一次助我杀贼。魏将军,时候不早了,有话以后再说,咱们出发吧。”

魏炽没料到林燮会带兵来琥珀山庄,看来李笃的行动又失败了,他调转马头,特别指派一名亲信快马加鞭进城向萧泓珺报告。

巡防营裹着萧泓奕进了城,直奔皇宫,突然路边冲出几个悬镜司的人,直奔夏江,巡防营的士兵纷纷上前阻拦,只听一个悬镜司少使大声喊道:

“主司大人有令,夏江不得进城。”

萧泓奕怒不可遏,抽出宝剑指着悬镜司的人呵斥道:

“你们都给我让开,夏江是我的人,你们谁敢阻拦,我先斩后奏。”

巡防营的士兵把悬镜司的人推开,继续前行,少使一看阻拦不住,赶忙回衙门向夏辛报告。

众人来到宫门前,魏炽下马对萧泓奕说道:

“卑职陪同殿下进宫,请。”

萧泓奕没有下马,对魏炽说道:“魏将军,麻烦你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梁王欲携巡防营统领林燮和侍卫夏江一同觐见皇上。”

魏炽狡辩道:“殿下,他们二人没有资格进宫。”

萧泓奕把眼睛一瞪说道:“魏将军你越权了,他们能不能进宫由皇上决定,请你快去通禀。” 魏炽没办法,只好进宫通禀。

梁帝接到禁军禀报,梁王殿下已经到了宫门外,他十分高兴,准许儿子带林燮和夏江觐见。梁帝在养居殿正襟危坐等儿子到来,虽然他不能站立行走,但是理政的精力有所恢复,他不想让儿子看到病态的自己,所以故意装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萧泓奕带着林燮和夏江走进养居殿,在梁帝面前跪地行礼,梁帝让他们平身,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吃惊地问道:

“你,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萧泓奕说道:“请父皇恕儿臣衣冠不整,儿臣进京后第一件事就是拜见父皇,所以无暇回府整理打扮。”

梁帝指着儿子的脸问道:“你,你脸上的血迹是哪里来的?”

萧泓奕轻描淡写地说道:“启禀父皇,儿臣在进城的路上遭遇袭击,脸上沾了血,没擦干净,请父皇原谅。”

梁帝大惊,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你遇袭了?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袭击皇子?”

萧泓奕说道:“请父皇息怒,儿臣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袭了,此次袭击儿臣的是叛徒李笃,多亏了巡防营及时赶到打跑了叛徒。”

梁帝心疼地问道:“你受伤了吗?禁军呢?难道禁军没护送你吗?”

萧泓奕说道:“禁军不敢擅自进入琥珀山庄的领地,只能在外围等候,儿臣是在离山庄不远处遇袭的。”

梁帝气得一拍桌几说道:“岂有此理,朕命令禁军去接你,特别叮嘱他们不能离开你半步,他们怎能让你独自出庄呢?来人呀,传周胥。”

萧泓奕说道:“父皇,周大统领病了,是都统魏炽率领禁军去山庄接儿臣的。”

梁帝一拍脑门儿说道:“对,对,周胥病了,来人呀,传魏炽。”

萧泓奕赶忙说道:“父皇且慢,儿臣怀疑魏炽与儿臣遇袭有关,京城里有人想置儿臣于死地,儿臣现在不想打草惊蛇。”

梁帝问道:“你是说魏炽想加害于你吗?”

萧泓奕说道:“魏炽只是帮凶而已,李笃和魏炽都是旧太子的侍卫,儿臣怀疑泓珺大哥要对儿臣不利,儿臣怀疑萧泓珺阴谋颠覆父皇的江山社稷。”

梁帝沉默了,他已经多次听到对萧泓珺的指控,不由他不起疑心,他想了一会儿说道:

“泓珺是你的兄长,说话要有证据才行。”

萧泓奕说道:“请父皇放心,儿臣不会胡来,儿臣会找到证据的。”

梁帝指着林燮和夏江说道:“你带他们二人来见朕,有什么事吗?”

萧泓奕说道:“夏江为父皇传密旨,劳苦功高,他现在加入了儿臣的卫队,儿臣想请父皇恩赦他,准许他进京。”

梁帝没有立刻回答,指着林燮说道:“那他呢?刚刚有人告发巡防营擅自远离京城,违背军令。”

萧泓奕说道:“儿臣屡次遇袭,已经是惊弓之鸟,对京城里的人失去了信任,包括父皇的禁军。林将军曾经与儿臣共同创立赤焰军,与儿臣一同出生入死,儿臣信任他,是儿臣让他出城护卫,请父皇原谅。”

梁帝捋了捋胡须,对林燮说道:“林燮,朕知道你,你在荆州和云南都立过战功,你不去统领赤焰军,来京城干什么?”

林燮回答道:“启禀陛下,末将去年受兵部调遣进京,现任巡防营统领。”

梁帝点点头,刚想些说什么,高湛忽然来报,悬镜司主司夏辛有急事求见,梁帝瞄了一眼夏江说道:“让他进来吧。”

夏辛步履匆匆走进养居殿,一眼看到了夏江,行礼之后大声说道:

“启禀陛下,微臣接到属下报告,说夏江进了城,还进了宫。夏江是被悬镜司除名的贪腐之徒,臣怕他进宫图谋不轨,所以匆匆赶来求见陛下,请陛下把夏江交给臣带走处置。”

萧泓奕急忙说道:“父皇,夏江现在是儿臣的人,与悬镜司无关了。”

夏辛争辩道:“梁王殿下,夏江是有污点的人,你不能用,悬镜司直属御前,你这样做会破坏悬镜司的威信。”

夏江上前一步跪下说道:“启禀陛下,夏江没有贪腐,是有人栽赃陷害,有人要置我于死地,请皇上明鉴。”

夏辛对夏江呵斥道:“好你个奸人,休想花言巧语蒙蔽皇上。启禀陛下,夏江不知悔改,诱骗梁王殿下,真是罪该万死,恳请陛下将夏江交给悬镜司处置。”

萧泓奕急忙争辩道:“父皇,夏江为了儿臣冒死与刺客拼杀,负伤流血,还为父皇传…。”

梁帝一摆手打断了萧泓奕的话,大声说道:“够了,一个夏江值得你们如此争吵吗?看来夏江的确有问题,不过你们谁也别想得到夏江,朕把夏江交给巡防营看管,等所有的问题都查清楚了再做决定。”

夏辛和萧泓奕二人都不服气,可是谁也不敢再说什么,夏江跪地磕头说道:“谢陛下。”

梁帝对夏辛说道:“夏卿你先下去吧,朕这里还有事。”

夏辛很不情愿地离开了养居殿,梁帝对夏江说道:

“你站起来,朕看你的腿上有血迹,伤得很重吗?”

夏江听了皇上的关怀,顿时感激涕零,说道:“谢陛下关怀,这点儿伤不算什么,夏江愿为陛下万死不辞。”

梁帝露出微笑说道:“刚才夏辛想把你带走,把你吓坏了吧,你放心,朕不会这么做。朕把你交给巡防营,是让你有机会抓坏人,你身上有重大的秘密,所以一定会有人想方设法对你下手,你也就有机会擒获他们。你与林燮要密切配合,听见了吗?”

夏江叩首说道:“谢陛下,夏江一定不辜负圣上的嘱托。”

萧泓奕说道:“父皇英明,儿臣拜服。”

梁帝说道:“泓奕,你屡次遭受生命威胁,说明的确有人在暗中对我大梁不利,你今天遇袭的事必须彻查,你愿意担起这个责任吗?”

萧泓奕跪下说道:“多谢父皇,儿臣求之不得,儿臣一定全力以赴,不负父皇厚望。”

梁帝说道:“你起来吧,要想办事,就要有得力的人手,你身边有得力的侍卫吗?要不要我派人保护你?”

萧泓奕说道:“谢父皇关心,儿臣身边有得力的侍卫,只是侍卫不能跟随儿臣进宫。”

梁帝说道:“不怕,等你晋封了亲王就能带侍卫进宫了,你先回府与夫人团聚,过两天到武英殿受封。”

萧泓奕再次跪地叩拜道:“谢父皇。”

梁帝对林燮说道:“林燮,你勇武忠诚,难怪梁王如此信任你。朕把夏江交给你,你要好好保护他,不但要把他的伤治好,还要设计抓住京城里的坏蛋,你的责任重大,知道吗?”

林燮叩拜道:“末将谢陛下信任,必不负陛下的嘱托。”

离开皇宫之后萧泓奕与林燮分手,回到王府,

走进大门,只见院子里乱哄哄的,薛东武把受伤的卫兵们都送来了。王府上下只有许妃、乌吉和两个婢女,实在照顾不了这么多伤员,只好从外面喊了一些人来帮忙。

萧泓奕站在门口驻足观望,乌吉首先看到了他,她放下手里的水桶,张开双臂跑过来紧紧抱住他,喜极而泣,激动地说道:

“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你还好吗?你脸上为什么有血迹?你受伤了吗?”

萧泓奕不好意思地挣脱了乌吉的拥抱,说道:“我没受伤,我很好,你等一下。”

许妃这时正静静地站在大殿的屋檐下望着丈夫,萧泓奕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身边,面色泛红,有些忸怩地说道:

“姐姐你还好吗?”

许妃轻轻理了理自己的鬓角,又理了理丈夫的鬓角,微笑着说道:“我还好,只要你好,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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