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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2章 迎娶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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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泓奕迁居东宫之后改造宫内布局,命令拆掉了内外院之间的隔离墙,他忌讳大哥泓麒住过的地方,选择与许妃住在长生殿。

他下令进一步修缮如意阁,因为他要在中秋节迎娶乐瑶,他想让乐瑶住如意阁,如意阁旁边有一个荷塘,景色幽雅别致。

他掐算着日子,林母快到京城了,迎娶侧妃不需要订婚仪式,但是上门说亲是必不可少的,他需要有人为他去林府说亲,让谁去合适呢?他犯难了。

父皇病重卧床,母后成了自己的死对头,皇叔一家支离破碎,或许可以委托周胥或者柳齐做媒人,可是周胥和柳齐与林家没有交道,媒人最好是林家熟悉的人。

萧泓奕想到了言素,但是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先娶乐瑶而后娶言穗,言大人一定不乐意,弄不好还会设置障碍。他想到了姑姑毓襄长公主,乐瑶曾经在琥珀山庄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让姑姑去林府提亲再好不过了。想到这里,他叫来周胥,让周胥第二天安排禁军护送他去琥珀山庄。

吃完晚饭,萧泓奕陪着许妃在庭院里散步,许妃怀孕五个月了,肚子隆起清晰可见。就寝时萧泓奕抚摸着许妃的肚子,充满了好奇和喜悦,说道:

“这么大了,会动了吗?”萧泓奕咧嘴笑着问道。

许妃有些羞涩地说道:“会动了,可以感觉得到。”

萧泓奕说道:“你觉着是男孩还是女孩?”

许妃移开萧泓奕的手,嗔怪地说道:“我怎么会知道?睡觉吧,提醒你一下,你该陪我进宫给太后请安了,太后想你了。”

萧泓奕挠挠头说道:“我明天要出城一趟,改天吧。”

许妃问道:“出城?你要去哪里?不是说外面不安稳吗?现在是非常时期,最好不要出城。”

萧泓奕说道:“没那么严重,有禁军护卫,不会有问题,我当天就回来了。”

许妃不放心,继续问道:“你究竟要去哪里?”

萧泓奕说道:“去琥珀山庄找姑姑,我想让姑姑为我去林府说亲,乐瑶的母亲过几天就到金陵了。”

许妃说道:“你就这么着急吗?等局势平稳了、母后回宫了再娶林姑娘不是更好吗?”

萧泓奕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等了,母后不承认我是太子,不愿意回宫,其实让她回宫也是麻烦,就让她在凤鸣山庄休养下去好了。”

许妃说道:“你想娶林姑娘,还许诺了滑国公主,儿子娶亲没有父母同意不是礼数。”

萧泓奕不高兴地说道:“娶亲是我自己的事,现在父皇病重,母后反对我,如果他们不同意,难道我就不娶了吗?”

许妃说道:“至少也要与父母打声招呼才是,我看你应该去凤鸣山庄看望母后,把娶亲的想法告诉她,也算全了做儿子的礼数。中元节就在眼前,如果母后能回宫祭祖就更好了。”

萧泓奕想了想说道:“姐姐说得不无道理,那我明天就到凤鸣山庄走一趟,不过一天跑两个地方当天就回不来了,明晚可以借住在姑姑那里。”

许妃说道:“姑姑最近心情不好,我看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东武为你受了伤,到现在伤都没好,恐怕要落下残疾了。姑姑前几天进宫给太后请安,说起此事还流了泪,人也瘦多了。”

萧泓奕说道:“我也不想去打扰她,可是总要有人为我去林府提亲呀,我想不出更合适的人了。”

许妃说道:“等林母到了京城,我去为你提亲吧,我们中毒生病时多亏了乐瑶照顾,我和她就像姐妹一样,我能把这件事办好。”

萧泓奕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高兴地说道:“真的吗?我还怕你生气呢,你真的不介意我娶亲吗?”

许妃无奈地说道:“我拦得住你吗?我是你姐姐,只能帮你。”

萧泓奕搂住许妃说道:“你真好。”

许妃挣脱了萧泓奕的搂抱,说道:“睡觉吧,你明天去凤鸣山庄最好带上沄汐,她想娘了,在太后面前哭了好几次了。”

听许妃提起沄汐,萧泓奕顿时泄了气,自从皇后被软禁在凤鸣山庄之后,沄汐见了他就像见了仇人,横眉冷目,带上这么个妹妹多闹心呀。

萧泓奕还是听从了许妃的建议,第二天一早找到沄汐,告诉她可以带她去凤鸣山庄见母后,沄汐听了没有丝毫喜悦,只是冷冷地说道:“麻烦你给我单独备一辆马车,在宫门口等我,我去准备一下。”

沄汐想带上萧泓圭一同去凤鸣山庄,萧泓奕说道:“咱们这是去看望母后,带上他合适吗?”

沄汐生气地大声喊道:“合适不合适你说了不算数,母后和我说了才算数。”

萧泓奕不愿意与沄汐争吵,说道:“行,行,你爱怎样就怎样。”

沄汐和萧泓圭同乘一辆马车,沄汐还带了两个大包袱,是给皇后带的东西吗?萧泓奕想问又懒得问,沄汐已经不能和他正常说话了,一张嘴就吵架。

凤鸣山庄变了样,皇后让禁军把山庄硬生生分割成两个部分,内殿和外殿完全隔离,玲珑公主依旧住在内殿,皇后住外殿。皇后对滑国人恨之入骨,因为滑国人是梁王兵变的帮凶。

萧泓奕带着沄汐来见皇后,皇后见了沄汐,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沄汐放声大哭,皇后也流下眼泪。萧泓奕和萧泓圭知趣地到殿外回避,萧泓圭说道:

“殿下果决,胜者为王,难道就忍心看着她们母女分离吗?皇后娘娘也是你的母后呀。”

萧泓圭的话让萧泓奕既吃惊又愤怒,他开口教训道:

“你闭嘴,无礼,你要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萧泓圭毫不示弱地说道:“谢谢殿下提醒,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为沄汐公主打抱不平。公主心重,这些日子一想起母后就哭,我不想看到她难过。殿下大权在握,也不愿意看到妹妹如此痛苦,是不是?”

萧泓奕指着萧泓圭的鼻子说道:“你胡说些什么?你竟敢指责我?我劝你少管闲事,管好你自己。还有,你别想打沄汐的主意,我警告你。”

萧泓圭说道:“殿下想多了,从云南到金陵,殿下给我的印象是宽厚仁义,这些都是高贵的品格,不知如今还在不在。”

萧泓奕气得握紧拳头在萧泓圭眼前挥动,气急败坏地说道:“胆大了你,你可别惹我,我是否宽厚仁义用不着你来评价。”

萧泓圭躲闪着萧泓奕的拳头,嘴上却不让步,说道:“公道自在人心。”

萧泓奕气得想踹萧泓圭,最终还是下不去脚,这时一个宫女出来招呼他们进去。

萧泓奕跪下给皇后请安,皇后冷淡地问道:“你父皇怎样了?你大哥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萧泓奕回答道:“回母后,父皇身体极度虚弱,不能言语,整日由太医照看。大哥的伤好了些,腿骨已经接好,脖子上的箭伤损及喉管,进食困难,大哥十分消瘦。”

皇后听了心中一痛,故作镇定地说道:“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就回去吧。”

萧泓奕再次叩首说道:“希望母后能支持我,早日回宫。”

皇后说道:“你就别做梦了,你阴谋诡计篡权乱政,我是不会支持你的。”

萧泓奕说道:“儿臣荣升太子是父皇首肯的。”

皇后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你的那些小伎俩骗不了我,反倒让我见识了你有多狡诈。”

萧泓奕大声争辩道:“母后不公,父皇命儿臣监国,属意儿臣为储君,母后心知肚明,却挖空心思剥夺了儿臣的监国权利。搞阴谋诡计的不是儿臣,搞政变的也不是儿臣。”

皇后厌恶地说道:“我不与你争辩,总之我是不会与乱臣贼子为伍的,你回去吧,不用再来看我。”

萧泓奕站起身,皱着眉头说道:“禀母后,中元节祭祖,希望母后回宫。另外让母后知道,儿臣将要迎娶林家姑娘乐瑶为侧妃,还有滑国的玲珑公主。”

皇后一听勃然大怒,开口骂道:“好你个不知羞耻的混账东西,滑国公主与你大哥有婚约,你竟然罔顾纲常伦理生出这种下作的想法,我知道你们早就私通了,她还支持你犯上作乱,但是你休想娶她,休想!除非你弑了父母!”

萧泓奕脸色铁青,胡乱拱了拱手说道:“母后保重,儿臣告辞了。”说完抬脚向殿外走去。

皇后把沄汐叫到身边,怜爱地说道:“你能来看娘娘很高兴,回去吧,不要为娘担心。”

沄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母亲,我想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走了。”

皇后推了女儿一把说道:“瞎说,这边哪有宫里好呀,你愿意和我一起吃苦吗?这里没吃没喝,也没什么好玩的。”

沄汐站起身把萧泓圭拉过来,对皇后说道:“我不怕吃苦,我们一起留下来陪您,母后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皇后看到萧泓圭,脸色骤变,萧泓圭赶忙行礼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公主随口说的不算数,请娘娘不要当真,我这就跟随太子殿下回城,公主留下来陪皇后娘娘。”

皇后的脸色依然难看,萧泓圭见萧泓奕已经大步离殿,赶忙跟了过去,沄汐呆呆地站着,眼含泪水不知所措。

萧泓圭走到大殿门口,回头向沄汐招了招手,沄汐对皇后说道:“我去送送他们。”说完扭身向萧泓圭跑去。

在山庄大门口,萧泓奕铁青着脸,对沄汐和萧泓圭不理不睬,萧泓圭向萧泓奕鞠躬说道:

“泓圭想求太子殿下一个恩典。”

萧泓奕瞪着眼睛问道:“你想干什么?”

萧泓圭说道:“我想留下来陪公主。”

沄汐听了破涕为笑,拉着萧泓圭的手说道:“你愿意留下来太好了,我们一同陪母后。” 然后她用犹豫的眼神看着萧泓奕,小声问道:

“你说行吗?”

沄汐胆怯的神情让萧泓奕看了于心不忍,不由得生出怜悯,他笑了笑说道:

“你们能替我陪伴母后当然好了,那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登上马车离去。

沄汐高兴地跳了跳脚,与萧泓圭目送萧泓奕远去,忽然问道:“圭哥,你说二哥是坏蛋吗?”

萧泓圭说道:“说不好,好像还不算太坏吧。”

沄汐拉着萧泓圭走向山庄大门,萧泓圭说道:

“我就不进去了,我住庄外,你进去陪皇后娘娘,我在外面陪你。千万不要告诉皇后娘娘我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想玩儿了,就出来找我。”

沄汐感激地看着萧泓圭,满脸歉意地说道:“你别怨母后,她心情不好,我每天都出来看你。”

萧泓圭露出笑容,挥手目送沄汐进庄。

萧泓奕绕到山庄后门,想去内殿见玲珑公主,可是想起皇后恶狠狠的言语就又犹豫了,他不知道见了公主该说什么,还是等等吧,于是示意禁军打道回府。

林母进了京,因为身体虚弱和旅途劳累,一到京城就病倒了,卧床数日才得以恢复。许妃听说林母的病好了,便带了礼物、挺着大肚子登门拜访,还动用了太子的仪仗,把林母着实吓了一跳。

许妃替太子问候了林母,称赞林燮忠君爱国,让林母受宠若惊。话题一转,许妃提出太子殿下希望迎娶乐瑶为侧妃,林家将成为皇亲国戚。 林母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进京病倒之后言素专门探望了她,谈起家庭儿女,言素不无得意地夸赞女儿的婚事。言家的女儿是太子正妃,而乐瑶只能是侧妃,还不如让乐瑶嫁一个大户人家做正室,林母支吾着说道:

“承蒙太子殿下看得起林家,只是乐瑶还小,恐怕配不上太子殿下。”

乐瑶站在旁边,忍不住推了母亲一下,说道:“我不小了,我都二十了。”

林母打了一下乐瑶的手,不高兴地说道:“你是怕自己嫁不出去吗?在贵人面前不许乱说话。”然后笑容可掬地对许妃说道:

“让娘娘见笑了,小户人家的闺女不懂事,怕是登不了大雅之堂。”

许妃微笑着说道:“林夫人千万不要过谦,乐瑶与我情同姐妹,去年我和太子殿下生病,多亏了乐瑶照顾。太子殿下与乐瑶相识多年,情投意合,这门亲事是水到渠成,皆大欢喜。”

林母尴尬地笑了笑,乐瑶又推了母亲一下,林母勉强说道:

“我们普通人家从来没想过能与皇家结亲,既然太子殿下看上了我家乐瑶,乐瑶自己也愿意,那我就收下娘娘的礼。真是劳烦娘娘了,这是几个月的身孕了?是太子殿下的第几个孩子?”

许妃笑着说道:“有五个月大了,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

林母说道:“恭喜娘娘了。”

许妃说道:“夫人一定要多保重,听说您一路劳顿,进了京城就病了,还好有任姑娘在,她可是京城里的名医。太子殿下将在中秋佳节上门迎娶乐瑶,请夫人和乐瑶做好准备,太子殿下特别嘱咐过了,不用在嫁妆上费心,太子殿下不看重这些,宫里什么都有。”

林母一听乐瑶中秋节过门,心里丝毫没有准备,又犹豫起来,乐瑶插嘴说道:

“劳烦许姐姐了,我会做好准备。”

许妃缓缓站起身说道:“林夫人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搅了,肚子大了真不能久坐,我这就告辞了。”说完,宫女扶着许妃缓慢走出林府,林府一家人恭送到大门外。

送走了许妃,林母回到客厅正襟危坐,乐瑶低着头站在母亲面前,林母不高兴地说道:

“宫墙里面深似海,咱家出身不高,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自己愿意往里跳,受了委屈可别回家哭。”

乐瑶说道:“我知道。”

任静插嘴说道:“夫人就放心吧,泓奕大哥就爱乐瑶姐一个人,那个言小姐是皇上选的,不是泓奕大哥选的,乐瑶姐不会受委屈。”

林母白了任静一眼说道:“你小孩子懂什么。”

任静做了个鬼脸,廉慧说道:“马上就到中元节了,过了中元节就是中秋,要赶紧给乐瑶准备嫁妆才是,不然就来不及了。咱家看上去高墙大院,可实际上底子很薄,不知道能不能给乐瑶办个像样的嫁妆。”

乐瑶说道:“不用大嫂费心,我自己的嫁妆自己办,他要的是我这个人,无论我带什么样的嫁妆他都会满意。”

林母叹了口气对廉慧说道:“本来想着一家人在京城团聚,可是林燮又走了,你们夫妻怎么就团聚不成呢?乐瑶也要出嫁,家里的人口更少了,要高墙大院有什么用?我看等乐瑶出嫁了你就去永州找林燮,不用再陪我了。”

廉慧说道:“母亲看开些,咱们到了京城,已经向团聚迈了一大步,乐瑶出嫁了也没离开京城,能经常回来看看就好。等北境稳定了林燮就回来了,这所宅院是太子殿下送的,太子殿下看重林燮,咱家的地位一定会步步高升。”

中元节过了,萧泓奕亲自督促修缮如意阁,还专门为如意阁修建了庭院和厨房,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乐瑶。

忽然一天夏江回来了,直接到东宫拜见太子,萧泓奕这才想起交换人质的事,他刚要发问,夏江扑通跪倒在地,叩首说道:

“启禀殿下,夏江没有完成殿下交给的任务,请殿下责罚。”

萧泓奕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难道没有交换人质吗?”

夏江低头回答道:“交换了,可是萧泓珺刚到永州就服毒自尽了,他在衣服里藏了毒药,畏罪自杀,全是臣的错,在交换人质时没有仔细搜身。”

萧泓奕长吁了一口气,愤愤地说道:“原来是这样,真便宜他了,我心里的这口恶气出得不痛快,还便宜了那个恶老道。”

夏江说道:“天气炎热,臣只好把萧泓珺就地火化,把他的骨灰带回来了,请殿下发落。”

萧泓奕说道:“你回来就好,最近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去办,你先去一趟凤鸣山庄,把那家伙的骨灰交给母后处置。 我原指望用萧泓珺换母后回心转意,可是一罐骨灰就差多了,更可气的是把那个老道也放了,皇叔、宁妃和泓帛的仇就不能报了,实在可惜。

夏江说道:“全是臣的错,请殿下责罚。不过臣还有一件事禀告殿下,在交换人质之前臣给老道下了药,就是老道用来谋害殿下的那种毒药,臣还把老道的解药和药典都毁了,老道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萧泓奕一听笑了,说道:“做得好,对待敌人就不能客气。你回来得还算及时,最近齐州和永州都不稳定,张阚虽然逃了,可是他在泸州还有旧部,有叛乱的可能。你赶紧派人去齐州和泸州,悬镜司要协助当地驻军稳定局势,把与朝廷作对的人清除掉。”

夏江说道:“臣遵旨。”

萧泓珺死了,消息不胫而走,武陵王妃对萧泓珺的反叛害怕得要命,哥哥南宫铎死了,侄子南宫太被削了军权,南宫家族岌岌可危。

皇后对于萧泓珺的死嗤之以鼻,并不买萧泓奕的账,在她看来诸君之争尚未结束,她在等自己的儿子养好伤,等皇上清醒过来。她坚信自己是对的,梁王篡权必定失败。

对萧泓珺的死讯感到震惊的是诚王和胤王,凤鸣山庄事变之后他们被勒令返回原籍,因为年事已高不予追究。萧泓珺的死让诚王彻底灰心丧气,看来这场储君之争最终便宜了泓奕。哥儿俩凑到一起商量将来作何打算,诚王已经没有了斗志,他娶了几房妻妾却只有一个弱智儿子,勉强婚配但从未生育,他这一枝算是断子绝孙了,现在没有了萧泓珺,更失去了奋斗目标。胤王有自己的打算,他儿孙满堂,如果得罪了新太子,将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所以必须想办法改善与新太子的关系。

胤王派人到金陵蹲点,打探东宫的动向,得知太子将要在中秋节迎娶侧妃,这是一个向新太子示好献殷勤的机会,于是胤王匆忙进京,他要亲自给太子贺喜。

中秋节这天一大早,太子的仪仗到了林府,萧泓奕一身盛装走进林府,他要亲自领乐瑶回宫。林乐瑶也提前做好了准备,一身红装,用红缎子盖了头,由廉慧引着来到正殿大厅,与萧泓奕牵了红线。 林母正襟危坐,乐瑶跪下给母亲磕头,萧泓奕鞠躬行礼。萧泓奕牵着红线与乐瑶离开林府,上了婚车,仪仗启动进宫,萧泓奕和乐瑶到养居殿叩拜梁帝,然后又到福寿宫叩拜太后,最后回到东宫。

傍晚萧泓奕在承乾殿主持中秋家宴,储君之争导致家族分裂,萧泓奕预料到今年的中秋家宴很冷清,但是他坚持举办,只为彰显自己的权力。

太后成了晚宴的中心,大家众星捧月般围着太后落座,萧泓奕和两位夫人距离太后最近,芸嫔和泓纪次之。让萧泓奕感到意外的是胤王带着孙子要求参加家宴,他没有拒绝,胤王的出现也许是件好事,可以缓和族人之间的关系。

胤王的加入为晚宴增添了气氛,寒暄过后胤王郑重恭喜太子殿下迎娶林家姑娘,还送给萧泓奕一份礼单。萧泓奕不好意思地接过礼单扫了一眼,顿时心情舒畅。他在中秋节迎娶乐瑶,想必节后会有人送礼祝贺,可是林家在京城默默无闻,官员们送礼也只是客气客气而已。胤王的这份礼物相当贵重,足见胤王已经认清了形势,想投其所好,改善关系。萧泓奕对胤王的反感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对胤王客气了一番,胤王把自己的孙子领到萧泓奕面前介绍道:

“这是我家泓英,在禁军里担任尉卫,操办后勤供给,今天能参加太子殿下的中秋家宴真是荣幸之至,以后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关照。”

萧泓奕说道:“泓英我们见过,好像是同一届武选的勇士,只是京城太大,相见的时候不多。皇叔祖家里有人在京城公干,应该早点儿让我知道才好。”

胤王说道:“泓英已经在禁军服役三年,我还以为他与殿下彼此熟悉,作为皇族的一枝,我们应当全力支持太子殿下,为我大梁的江山社稷出力。”

萧泓奕拱手说道:“谢过皇叔祖,我正需要一名长史打理东宫事务,如果泓英愿意,不妨来东宫做事,将来升迁的机会大些。”

箫泓英拱手说道:“多谢殿下,弟弟愿意为哥哥效劳。”

萧泓奕哈哈一笑,安排胤王在太后身边坐下,招呼泓英坐在自己身边。

萧泓奕在储君之争中胜出,想取悦他的人不只是胤王,芸嫔这些天也一直盘算着怎样才能获得二皇子的好感。前些日子的储君之争把他们母子俩无端卷了进去,泓纪已然成了皇后的眼中钉,还好胜出的是二皇子,以后还要仰仗二皇子多多关照。芸嫔领着泓纪站起身,手捧一个木匣子走到萧泓奕身边,打开木匣,里面是一块五彩玛瑙,芸嫔说道:

“恭喜殿下迎娶新娘子,我久居深宫,身无长物,这是戈壁滩上的五彩玛瑙,经过了工匠打磨,也算是个稀罕物,算作我和泓纪送给殿下与新娘子的贺礼,祝殿下一帆风顺,早得皇孙,全我大梁万世基业。”

萧泓奕笑着接过芸嫔的礼物,拉着乐瑶给芸嫔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谢谢芸娘娘,泓奕心里感激。”

芸嫔说道:“泓纪最近练了一首筝曲,想献给大家助兴。”

萧泓奕高兴地说道:“太好了,记得上次家宴泓纪演奏了一曲,时隔一年,一定长进不少。”

泓纪在宴席边架起古筝,有些手忙脚乱,准备完毕之后木呆呆地说道:“曲名叫艳阳天,寓意风和日丽五谷丰登。”

大家一起鼓掌,泓纪认真地弹奏起来,相当娴熟。

溱潆说道:“我也给二哥准备了礼物,原打算明天去东宫送给你们,我现在就去取来。”

萧泓奕赶忙说道:“不用你们送礼了,去年在许姐姐的婚宴上我欠你们礼物,应该是我送你们礼物才对。”说完,他从胤王的礼单里挑选了几样东西,让胤王的人送进承乾殿,把这些礼物转送给了在座的各位。

虽然父皇母后缺席,但是此次中秋家宴依然气氛欢快,萧泓奕感到家族的人气正在他身边聚集,让他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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