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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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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点, 傅家的亲戚陆陆续续到访。

傅遥一家来的很早,姚月筠身穿烟罗紫织锦旗袍,温柔浅笑, 拉着余鹤叙话:“哎呦,可好长时间不见, 小鹤出落得越发俊俏了。”

余鹤亲自引着傅遥一家往会客厅走:“表婶,我又不是大姑娘,您不能因为您俊, 就觉得别人都俊。”

姚月筠被余鹤哄的笑弯了眼,将余鹤介绍给其他亲戚认识:“这就是我说的余鹤,是不是很好看, 嘴也厉害, 可招人喜欢了。”

众人客套地点点头, 面上笑的很和善。

傅家亲戚都知道傅云峥包了个小玩意, 这小玩意长得也确实出挑, 然而玩意就是玩意, 没人真把余鹤当回事, 若是傅云峥在,表面上还能装上一装, 傅云峥不在, 他们装作亲切又给谁看呢。

照理说姚月筠这样郑重其事地介绍,就算是出于礼节,这些人也该和余鹤象征性搭几句话。

然而傅遥一家与傅云峥只是表亲, 而且傅遥父亲口无遮拦得罪过傅云峥,姚月筠又不是傅家人, 他们理所当然冷待余鹤, 甚至没有给姚月筠的面子。

要是傅云峥亲自带着余鹤给他们介绍, 他们自然不是这个态度。

见人下菜碟简直是豪门必修课,所有人都知而不言。

余鹤好歹也是余家出来的,余家家业虽比不上傅家家大业大,但亲戚同样不少,反正是只要有钱,身边的亲戚就少不了,对于豪门世家中这种视而不见的冷待,余鹤也没往心里去。

倒是姚月筠在原地有些尴尬。

余鹤和傅遥对视一眼。

傅遥也怪无奈的,他这些亲戚向来拜高踩低,没说两句难听的话刺人就算不错,别说余鹤,就连傅遥和他们在一起时,他们也总是通过暗暗贬损傅遥显示来自家孩子优秀。

只这一眼,余鹤就瞧出了傅遥的无奈。

姚月筠性子温和,傅遥是小辈,余鹤是外人,这些亲戚是拿准了这是三只软柿子。

余鹤正懒得和这些人敷衍应付,他们不理余鹤,余鹤乐得清闲。

略坐一会儿,他就对傅遥说:“走,咱们去打会儿篮球。”

傅遥正呆的没意思,与余鹤一拍即合:“走。”

余鹤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喜欢找事的人,然而可能是命里犯小人,他好好坐在那儿是没人跟他搭话,他才站起身,便有人叫住他。

“去哪儿打篮球啊?”

一位身穿宝蓝色西装的青年挡在余鹤身前,气势汹汹面容不善:“你一个外人,在傅家的宅子里登堂入室,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被人当众挑衅,余鹤不怒反笑:“这位看着眼生,我在这儿住了半年竟是头一回见,真是失敬。”

傅遥在余鹤耳边说:“这是大伯家的长孙傅聪林,算辈分比我小一辈,不用理他。”

傅云峥的大伯是长子,比同辈人年长很多,因此傅聪林虽然比傅遥小不了几岁,却差了一辈。

傅聪林自诩嫡长,向来看不起傅遥一家,从没正正经经叫过傅遥小叔,但对傅云峥却很是殷勤,每次见面都是小叔长小叔短的。

傅聪林不屑地勾了下唇:“早听说云铮小叔在身边养了个人,还以为是什么天仙佳人,原来不过是你这种货色。”

余鹤不紧不慢地坐回沙发上,端起冰可乐喝了一口。

在场所有人的杯子里都是茶,只有余鹤面前放着冰可乐,这是一份很微妙的特别,落在众人眼中有两种解释:一是余鹤不被重视,甚至不配喝傅家的茶,一是余鹤特别重要,重要到他的饮品需要单独备下。

只有这以上两种情况,没有第三种。

明眼人心中有数,但在未能百分百确认究竟是何种情况的前提下,他们不会主动招惹余鹤。

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必要。

但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能秉持这个原则,那大概也不会有‘没事找事’,‘损人不利己’之类的说法了。

傅聪林的长辈都在跟傅云峥说话,他自己一个人闲得发慌,又少人提点,找事找到了余鹤头上。

在座众人皆冷眼旁观。

又不是自己家小辈,是惹祸还是出丑都与人无关,大家表面还在热络攀谈,实际上心思全都挪在了傅聪林和余鹤这边。

只见余鹤放下了玻璃杯,眼皮也不抬,遮住了那双灿若星河的眸子,他往沙发上一靠:“聪林真是孝顺,可知道替小叔着想了。你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但傅先生跟我在一块儿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我不会总惦记他手里那些股份,也不会总缠着他交出傅氏总公司的管理权。”

傅聪林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余鹤这话说的诛心。

自打傅云峥车祸后,傅聪林一家就动了扶持他爸和傅云峥夺权的心思,然而傅云峥积威已久,傅氏上下在傅云峥掌控下就像一块儿铁桶般刀枪不入。

若要来硬的,他们是很难斗过傅云峥的。

于是他爸每每见到傅云峥都打着为堂弟好的名义,以堂哥的身份劝傅云峥好好养病,不要为公司的事烦心,暗示傅云峥将管理权放出来一些给到他们一家手上代为管理。

这事儿要是成了,他们一家在傅家的地位就能更上一层楼。

谁能想到,这事儿竟在在未成之前被余鹤这样不管不顾地掀到阳光下。

云峥小叔怎么什么都和这家伙说!

傅聪林能感觉到周围几家亲戚看他的眼神有所变化,是探询,也是堤防。

傅家主枝旁枝加起来几大家子,微妙的平衡维持不易,若是其他几家联起手来在傅云峥眼前排挤自己家......

这事儿不能认。

傅聪林怒火冲天,指着余鹤说:“你不要胡说八道,在这里惹是生非!”

余鹤努努嘴,不置可否。

其他亲戚的视线落在傅聪林身上,火辣辣地刺人,明明是寒冬腊月,傅聪林额角却渗出热汗。他怎么也没想到傅云峥会把这件事说给余鹤,更没想到余鹤恣睢肆意,会将这件事这么随便的就说出来。

傅遥见傅聪林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心想傅聪林到底算是小辈,不愿意和他计较,便开口圆场道:“聪林,你跟我们打球去吗?”

傅聪林眼珠动了动,余鹤这个柿子他捏不动,转而将气洒在傅遥身上:“傅遥,还是你会来事啊,攀不上云铮小叔,跟在个小情人身边鞍前马后,怎么,他能替你吹枕边风啊?”

傅遥错愕地看向傅聪林,不知道这小子在发什么疯,然而还没等他说话,便听到余鹤率先开口。

“我不一定能替谁吹什么好风,但坏风我肯定能吹。”

余鹤终于抬起眼瞥了傅聪林一眼,语气也一改之前漫不经心,带了几分逼人的凌厉:“傅聪林,傅遥是傅云峥的表弟,按辈分你也该叫他小叔,按情理他给你搭台阶你可以不下,但你不能反咬他一口。”

傅聪林眯起眼睛:“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们傅家的事。”

余鹤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思索片刻,慢声回答:“我算你......小婶?”

周围其他人聊天的声音陡然一停,都用称得上惊恐的眼神齐齐看向余鹤。

这孩子是真敢说啊。

傅聪林简直要被余鹤气得吐血,他就没见过余鹤这样的人,被傅云峥包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大大咧咧的让自己叫他‘小婶’!

“你不觉得丢人吗?”傅聪林抖着手指向余鹤:“你能不能要点脸。”

余鹤居然点点头:“丢人丢人,挺好的一天,忽然多了你这么个没素质的大侄儿......没办法,我既然和傅先生在一起,也只能舍下脸面硬着头皮认下你这个侄子了。”

众人:“......”

傅遥微微塌下肩膀,以手撑额,侧过头避开如此尴尬的场面。

第一次见余鹤,傅遥回去就托人打听了余鹤的事情,奉城那边带回的消息有很多,其中有一条令人印象深刻——

余鹤的嘴非常厉害,千万不要和余鹤吵架。

当时傅遥天真地想,都是豪门名利场长大的,谁还能笨嘴拙舌呢?

能说会道有什么厉害的。

常言道,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亲眼见识过傅遥才知道,此‘厉害’非彼‘厉害’,人家余鹤根本也不是往能言善辩这一条路走的。

就噎人,有理有据地生噎。

真不愧是奉城有名的仙鹤啄人。

傅聪林脸颊涨红,连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要不是长辈们都在,真恨不能上去打余鹤,论年纪余鹤比他还小,却敢以他长辈自居!傅聪林出身傅家,到哪里不是别人小心捧着,从没被水这样下过脸面。

他紧紧咬着牙,呼吸粗重,把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余鹤,你好大的胆子。”

傅聪林越生气余鹤越淡然。

只见余鹤灿然一笑,宛如风行水上,玉树临风:“胆子不大怎么敢认你做侄子呢?”

傅聪林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嘭’炸断,他忘了这是哪里,也忘了自己是谁,站在原地,只觉余鹤对他的羞辱宛如当众扇了他两个巴掌,脸上火辣辣的挂不住。

傅聪林头脑一热,抓起桌子上的茶壶砸向余鹤。

被随手抄起的东西砸余鹤可太有经验了,余世泉不敢动手打余鹤以后,最常做的事就是拿起手边的东西往余鹤身上摔。

余鹤不闪不避,坐在沙发上任由茶壶飞过来,要不是傅遥伸手推开余鹤,那一壶刚换上的热水就全落在余鹤身上了。

即便如此,茶壶哗啦一声碎开时,茶汤还是四溅得到处都是,除了余鹤,包括坐在余鹤身边的傅遥都连带着被溅了一身水。

豪门世家到底是有世家的风范,突发事件发生,在场没一个慌乱尖叫的,反而陷入一阵死寂。

正在此时,一个中间男子大步走来,啪得一耳光甩在傅聪林脸上。

傅聪林被扇的侧过脸去,他回过头,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爸?”

一片凝重的安静中,余鹤轻笑一声。

余鹤站起身,轻轻弹去裤子上的水:“傅先生。”

众人猛然回头,才发现傅云峥不知何时已经到了。

傅云峥坐在轮椅上,面色深沉,看不出喜怒:“大伯,你们一家久不来走动,原来是给我留着惊喜,堂兄教儿子教的这样好,想必也没时间操心南边的公司......傅遥,”傅云峥看向傅遥:“你陪小鹤下去把衣裳换了,回来顺便和你大表哥做一下交接,南边的公司从明年起,由你直接向我负责。”

傅遥跟着站起身:“表哥?”

众人俱是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心人目光落在茶几的可乐上,终于咂摸过来这杯可乐的特殊意思是偏向哪边了。

是特别、重要。

在傅云峥口中,陪余鹤换衣服是正事,而把南边几家公司交给傅遥只是顺便!

顺便什么?

那意思是顺便交接公司吗?分明是看傅遥和余鹤交好,还帮余鹤挡茶壶,心里满意傅遥向着余鹤,这才把几家公司赏给了傅遥管理。

想通这关节,坐的离余鹤远的亲戚后悔没坐的近些,能早点和余鹤搭上话,坐的近的几个人都恨自己反应迟钝,没能在傅云峥面前表现表现。

那傅遥和傅云峥只是远亲,傅聪林的父亲才是傅云峥同宗的堂兄,傅云峥赏傅遥也好,罚傅聪林的父亲也好,都无关亲疏远近,依据只有一个,那就是余鹤。

余鹤感觉到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他推开侍从递给他的毛巾,缓步走向傅云峥。

傅云峥看向余鹤:“烫着没?”

余鹤略一挑眉,信口雌黄,当着所有人的面告黑状:“烫着了。”

闻言,傅云峥俯身去撩余鹤的裤脚。

余鹤心头一紧,猛地后退三步躲开。

别说当着这么多人,就是他俩私底下,余鹤也不愿意让傅云峥在他面前弯腰做这些事。

余鹤退的很快,比他蹲下要帮傅云峥换拖鞋时傅云峥躲得还要快。

他们相互尊重的同时又相互爱护,即便都不觉得替彼此做这些事是折辱,但也都不愿看到对方在自己面前弯弓屈膝。

傅云峥抬起头:“躲什么。”

余鹤那晚也是这样问的,这是独属于他们的秘密。

二人对视着,彼此眼中都有藏不住的笑意。

余鹤说:“你陪我去换衣服,我才给你看。”

众人:......这小妖精还挺会整景,难怪把傅云峥迷成那样,这么明目张胆地偏心他。

傅云峥转动轮椅,伸手让了余鹤一下:“好,余少爷请。”

余鹤牵住傅云峥的手,和傅云峥一起走出会客厅。

徒留一家子傅家老老少少在原地面面相觑。

*

卧室内,余鹤脱下西裤,又长又直的两条腿晾在空气中,一片红色的烫痕很显眼。

傅云峥凝眸在那块儿红痕上,皱起两条剑眉。

余鹤浑然不在意,用毛巾擦掉腿上的水,随手从衣柜里拽下条裤子:“真奇怪,上次聚会被洒可乐,这次被泼水,这就是小情人的待遇吗?”

傅云峥指尖沾了烫伤膏,轻轻涂在余鹤腿上,语气罕见地有些责备:“都说了少和他们往来,你偏不听。”

余鹤坐在床角曲着腿:“你说的是有人会说难听的,没说还有人会说不过就动手啊。”

青色的烫伤膏覆盖在红色皮肤上。

好在这烫伤算不得严重,面积虽大看着唬人,但敷过药过一夜也就下去了。

傅云峥将烫伤膏抹开:“怪我?他们当我面又不这样。”

余鹤往床上一躺:“欺负人呗。”

“以后不会了。”傅云峥擦净双手,拧上烫伤膏的盖子:“是我去晚了。”

余鹤翻了个身,握住傅云峥的指尖,说:“不晚,只要是你,就不晚。”

傅云峥抬眸凝注眼前的少年,也握住余鹤的手,目光犹疑,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小鹤......你为什么不躲。”

余鹤喜欢运动,又擅长打篮球,从早到晚活蹦乱跳的反应极快,怎么茶壶砸过来就不知道躲了,还是他身边的傅遥先反应过来。

余鹤双眸如星,鸦青色的睫毛投下片扇形的阴影:“我只会打主动进攻的架。”

“所以别人要先打你,你就不会躲了?”傅云峥语气中有着不容易察觉的心疼:“平日里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就变成呆了?”

余鹤发现了那份疼惜,他也不知自己是想表现的更坚强还是更可怜,他心里有一个藏了许久的秘密,那是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往事。

但在傅云峥面前,好像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余鹤动了动唇,轻声说:“挨打的时候不可以躲。”

这是余鹤从太小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了,余世泉打余鹤时,如果余鹤躲开或者藏起来,会被打的更惨。

‘挨打时不能躲’这个观念几乎成为一条铁律,从余鹤四五岁那年开始便深深烙印在心里,十年间不断加深、加固。

当有人朝余鹤抬起手,这一下一定要落在他身上,余鹤感觉到疼了,才能从那种禁锢中挣脱出来,予以反击。

所以余鹤打架,要不就先动手,要不就得挨一下再还手。

傅云峥攥紧余鹤的手:“我以后会保护好你。”

余鹤抬起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傅云峥点点头:“我调查过你的事,知道你在余家受了很多苦。”

余鹤笑着摇摇头:“也没有很多,谁家小孩没被家长揍过,后来他就不敢了。”

傅云峥也笑了笑,没有告诉余鹤别的。

来傅家之前,余鹤长期失眠,他以为自己是因为昼夜颠倒,以为睡不着、情绪骤然变化是因为青春期。

其实不是。

心理专家分析了余鹤的状况后对傅云峥说,余鹤可能存在轻微的心理问题,但在实际接触余鹤前,医生也不敢确诊。

毕竟绝大多数时候余鹤的心情都是很好的。

现在也不失眠了。

医生说:“心理问题对患者的影响与患者所处的环境有很大关系,你说他来到你家以后失眠的症状消失,不能证明他之前不存在心理问题,相反,恰恰证明之前的环境对他的负面影响,现在负面影响消失,所以他好了。”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很多抑郁症患者都会出现在心理中心治疗后病症好转,但回家后病情出现反复的现象。

虽然人们经常说家是避风的港湾,但实际上不是这样,有数据表明,很大一部分心理疾病患者的压力正是来自家庭。

傅云峥只后悔没有早一点把余鹤接过来。

他捧在手心里都怕摔着的小鹤,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打的遍体鳞伤。

这事儿傅云峥不能细想。

他一向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可一旦想到余鹤会受到伤害,就难以控制内心的暴虐情绪,从心底谴责自己没用,保护不好他的小仙鹤。

傅云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滚的情绪,凤眸之中黑云凝聚,山雨欲来。

想腾出手来去对付余世泉,又拿不准余鹤对养父母究竟是什么态度,很怕适得其反。

余鹤看出傅云峥心情不好,凑过来在傅云峥脸颊亲了一下:“怎么生气了,来,亲个嘴助助兴。”

傅云峥:“......”

他在为余鹤遭过的难心烦,可余鹤却跟没事人一样,光着两条长腿晾药膏。

果然是活蹦乱跳的小仙鹤。

生命力顽强,不会记仇,也不爱告状,就会跟自己没羞没臊地耍赖。

余鹤对傅云峥与对旁人是不同的,这点不一样让傅云峥很是欢喜——

是他纵的。

用了大半年时间,总算养熟了。

傅云峥拨通内线电话,对章杉说:“章叔,把他们都请走吧,就说我累了。”

章杉回答:“已经在安排了。傅先生,您大堂兄一家还没走,说是要带着聪林少爷当面道歉。”

这位堂兄叫傅辉,是傅云峥同辈中最年长的一位,也就是傅聪林的父亲,方才在会客厅打傅聪林耳光的就是他。

傅云峥和他堂兄年龄差的大,傅云峥记事的时候,傅辉已经在国外留学,打小见的就少。

那时傅云峥的父亲是傅家家主,傅云峥年纪虽小,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业将来多半还是要傅云峥接起来,可偏偏傅辉才是最年长那个,他进傅家公司做经理时,傅云峥初中还没毕业。

这让傅辉心里怎能平衡。

这份不平衡由来已久,想来傅云峥大伯当年看傅云峥父亲做家主时也是这样想的,可他们父子俩到底年纪大城府深,平日里能把野心隐藏的很深。

傅聪林就不成了,本来就年轻气盛,这积蓄了三代的怨气落在他身上,能在傅云峥面前装恭顺敬重已然够为难他,这回好不容易傅云峥的地盘上逮着个软柿子捏,谁想却是个刺猬。

没捏成余鹤,自己倒扎了一手刺,也够倒霉的。

这会儿傅聪林被长辈硬留在傅宅,被逼着给余鹤道歉,他气的脸都白了。

别说余鹤现在就是个被包养的小玩意,就算余鹤还在余家,见了他傅家的大少爷也得恭恭敬敬地叫声林少,怎么到了傅家做金丝雀,反而能按着他头叫他大侄子。

想想就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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