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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我要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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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不和爸爸睡的晚上,言小妍非常的不配合,两年的时间她已经对言墨有了很强烈的依赖。

    到了深夜十一点,她还是不睡,也不去卧室,巴巴的看着门口,一脸的委屈和难过。

    “宝宝,妈妈抱着睡,好不好?”这句话她已经说过好多次,但她总是不愿意。

    “爸爸有点事情,回不来。”

    “爸爸去哪儿了?”她弱弱的问。

    时年又不能告诉她,你爸爸受了伤,“爸爸在外面工作,去了很远的地方,这两天都回不来。”

    “我要和爸爸碎。”

    “宝宝……”

    “你都不……不爱我爸爸……”原本她的右脚是伸直的,对着时年,在说完这句话后,把脚蜷了回来,好像都不愿意和时年接触。

    时年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爸爸是坠好的爸爸,宝宝喜欢他。”

    “宝宝。”时年又把她的脚给抽了过来,握着她的脚踝,“妈妈也最爱你,不是所有的爸爸和妈妈都会在一起,知道么?”

    “哼。”她低声的哼了一声,到底……到底是和时年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短,所以哪怕是使性子都那么的小心翼翼。

    不像对着自己的爸爸,可以大声的重重的哼。

    时年摸着她的头发,终究是空缺了两年,哪怕是喊一声妈妈,对她来说,也仅仅是一个不会伤害她、会对她好的人。

    “对不起啊,孩子。”她把女儿抱在自己的腿上,心里如同揉进了冰渣,“妈妈不是故意消失,也不是故意不理你和……你爸爸。”

    言小妍看着她,不解。

    “以后无论妈妈在哪儿,只要妈妈还在……我都会来看你。你可以不用这么听话,可以适当的任性,爸爸会纠正你。爸爸和所有的亲人都会对你好……爸爸以后也给你找一个妈妈,她也会疼你………”时年眼眶一酸,却又只能忍住,“宝宝,妈妈很爱你,也最爱你。可我不能和你爸爸在一起,大人的事情你不会懂。”

    “妈妈,别哭。”这个孩子太敏感了,用手指给她擦眼泪。

    其实她没有哭,只是眼里有水气,可女儿却看了出来。她软软的手指擦着眼睛的周围,可能是刺激到了她的泪腺,又或许是………好几年都没有流过眼泪,心里积压太久的东西都在这一瞬间被这小手指给擦了出来。

    一大滴的眼泪瞬间就滚了出来。

    “妈妈,妈妈!”言小妍着急了,从她腿上站起来,都来不及去拿纸巾,直接用袖子去擦。

    时年仰头,用力的忍了忍,边哭边笑,“对不起啊,妈妈不哭。”

    她从这里离开,和莫云一起去了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地方,后来有一天,来了几个陌生人,说要带她走,说可以救她。

    那个时候,她的听力几乎已经完全消失,已经是一个废人,死亡已经离她很近很近。

    对方直接用私人飞机把她弄走,悄悄的,人不知鬼不觉。她在那个研究室里呆了半年,每一天就像一个猴子一样的让人观察,每个礼拜都要抽好几管子的血。

    每一天都要吃很多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食物,无论多讨厌,多恶心,她都必须吃,那时心脏痛,胃痛,甚至肝都在痛,那些黑暗的日子,这一辈子哪怕是死,就真的不想要在体会一遍,太痛苦了。

    后来,长头发……眼睛能看到了光……她也能正常的说话……正常的思考……

    黎卓来了。

    她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事情,就用失忆蒙混。病一天比一天好,终于等到成为了一个陌生人,医院也给了她一瓶制作成药丸的药,她终于让自己成了一个正常人,回了国。

    她用两年的时间,隐忍两年……她只想见见女儿,抱抱她,看看她,其实也就满足了。

    其实那一晚会碰到言墨,是个意外。她在散步,下雪了,心情低落,散步。有女孩儿被欺负,她本能的过去,那个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侧面……

    落荒而逃,他会发现。还不如直接面对,以一个失忆人的身份。

    她更想用言墨的这一关,直接去见女儿。

    “妈妈,我也爱你。”言小妍算是安慰吧。可她越说时年的心里就越难受。

    无论她的前半生经历过多少的荆棘,无论有多后悔生了两个孩子让他们受苦,但依然感谢,让女儿活了下来,且让她这么乖巧听话。

    “妈妈答应你。”时年几乎是咬着唇说下的这段话,“如果妈妈还……还活着,我就回来和爸爸在一起,和他一起照顾你,好不好?”她什么都不在乎了,也什么都不应该在乎。

    “妈妈别哭,我听话,我碎,我现在就碎。”说完真的倒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睛,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安慰伤心的妈妈。

    时年一瞬间有如决堤的水,情绪来的一发不可收拾。

    ………

    没有和言墨一起睡,一晚上言小妍醒了好几次,醒来就去看床上有没有他,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巴巴的拽着时年的衣服,说如果爸爸回来了一定要叫醒她。

    第二天,时年带她出去玩,天气不是特别的好,戴着口罩应该也没有问题,呆在家里,她总想着要爸爸。

    在公园里玩了一会儿,罗小北打来电话,说孩子该做体检了,就是今天。

    时年又一个人带着女儿去,正好,她也想知道孩子的身体状况。

    女儿倒是不排斥去医院,反正去的次数挺多……她特意问了罗小北言墨在哪个医院,和他避开。

    ………

    总体来说还不错,继续保持。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到花园里玩了一会儿,有很多小朋友。

    时年想让女儿去融入他们,又不敢。可这一步早晚是要走出去的。

    她拉着孩子走了进去,小孩儿交朋友是非常快的,不到五分钟女儿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气球和一包油炸的零食。

    言墨说过,不要让她吃外面的任何一个食物,可女儿不松。时年也想让她尝试……哪一个孩子不吃零食。

    “时……时年?”

    她听到这声音,回头,看到了夏月,穿着一件大大的黑色羽绒袄,里面可见白大褂的白色衣领。夏月啊地一声尖叫着跑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抱着她,兴奋的大叫,然后就开始哭。

    时年淡定的很多……她在别人眼里估计是不会活下来,但万万没想到……尽管算不上是健康人群,但至少在别人眼里看来也是没事儿人了。

    然后便听见夏月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言宝宝也非常听话,妈妈在和别人聊天,她也没有远走,就坐在她一侧的小石凳子上,拉着气球,吃着零食。

    然后一边东张西望,小小的脸蛋,一身的粉红,粉雕玉琢,像一个小精灵一般,总有过路人同她打招呼,她也冲别人挥手,有人对着她拍照,她奶声奶气的道:“爸爸说,不能照,会有……有坏人把我抱zhou。”

    言墨的原话当然不是这样,他是说不要轻易让陌生人给你拍照,就算是拍照也要经过你本人的允许,若有一天出门了,你不能离开大人的视线,因为有很多抱走小朋友的坏人。

    “哈哈哈……”惹得人哈哈大笑,只觉这小孩儿分外可爱。

    一袋零食不知不觉就被她给吃完了,一大袋,吃完了就去拉时年的手说肚子痛,手上和嘴角全都是油。

    时年和夏月匆匆分别,赶紧把孩子抱着去找医生。孩子一岁前都在医院里,人是救过来了,可身体的机能也遭到了破坏。

    医生让去上个厕所,她领着去,拉肚子拉不出来,憋的她难受,肚子里咕噜噜响。检查了两遍,其实也就是拉肚子,因为没吃过那种食物,肠胃一下子无法接受。

    没有拉出来,倒是吐了。

    在过道里,吐了一地。时年让她站一会儿,她去洗手间拿拖把,洗手间离走道也就是三四米远。

    过去的时候,匆匆而过,和人撞了肩膀,她说了一声抱歉就跑了过去。却没有看到那人,那如狼一般发红的眼睛。

    他径直走到言宝宝的前面,不由分说的抱起,“走,带你去找爸爸。”

    “不要,爸爸说不能和不认识的人走。”她说的特别模糊,对方根本没有听清楚。

    “别叫,否则把你从窗户扔下去,你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说着就捂住了她的嘴,抱着跑下了楼梯。

    时年拿着拖把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孩子,只有地上的一滩污物,也隐约听到了孩子的呜咽声。

    每一个母亲能够在一堆孩子的叫声里,准确无语的分辨出自己的孩子,声音渐行渐远,但她知道,那一定是女儿。

    完了!

    她顺着楼梯往下跑,同时摸口袋报警或者给言墨打电话,他人多势广,一定有办法,可哪有手机。

    这才想起方才的那一撞……

    她脸色煞白的跑下楼梯,迎面遇到了一个人。

    ………

    时年是被捆着到达目的地的,位于郊外的一个很久没人住的小洋楼。

    车上的人她不认识,但是到了二楼的阳台,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女人,化成灰她也认得。

    她的女儿,就睡在她的脚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也没有盖被子。

    时年心跳漏了,却没有半点的惊慌。她还被人给压着在,胳膊还在别人的手里。

    “严思文,好久不见,你还活着呢。”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不能慌。

    “劝你好好说过,你命根子在我的手上呢。”严思文扯了扯腿上的毛毯,毛毯掉在地上的边缘在女儿的腿上晃来晃去,仿佛是在警告着什么。

    时年的心都卡了上来,“你把她怎么了?”

    “谁?”

    “你不是明知故问么。”

    “哦……你说的是这个野种啊。”

    时年倒抽口气,脚步一动,肩膀处一疼。她咬着牙,目光都红了一半,“冲我来,她还小。”

    “那当然是冲你来啊,如果我不把她弄来,你应该也不会这么听话。”严思文笑了下,带着一顶厚厚的帽子,真奇怪,今天还化了妆,也看不清她的脸色是好还是坏。

    眉宇里依稀可见往日的阴柔,只不过那份柔……也是沧海一粟,柔的看不见,柔的让人害怕。

    “那你想怎么样?”

    严思文对着空气令了一句,“来,把她弄醒。”

    没有人动,但是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走路的姿势还是一瘸一拐的,很不利落。

    他进来站在时年的面前,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然后走过去,蹲下,在孩子的嘴上煽了一巴掌,就像那天时年打他一样。

    啪。

    “左笑!”时年的声音带着破音,“你干什么!”

    左笑回头,“谁让你打我的?”在医院里接下巴,接胳膊,这份气,他得找回来。

    “是我打的你,你打回来就是……”

    女儿醒了,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嘴,疼。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陌生的人,她有点吓,却也是自己坐了起来,怯生生的喊了声,“叔叔。”

    时年心碎如渣,她想喊女儿,又不敢喊。

    “啧。”左笑嗤了一声,捻着手指,那样子好想还想去打。

    “左笑!”时年及时开口,“你来打我,别碰她。”

    她一说话,言小妍就发现了她,顿时一喜,“妈妈。”脆脆的叫道,起来就要绕过去,却被左笑摁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那么小,整个身体都不如左笑的胳膊长,弱不禁风。坐在地上,就像是大山之下的蚂蚁,禁不起他们的一点风吹草动。

    孩子可能是小,还不懂危险,茫然的看着左笑,又无措的看着时年。

    那一个眼神,让时年开始痛恨自己,到底在矫情什么!!

    去言墨的医院,去他那边,带女儿去找爸爸,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她错了,她不该坚持自己的想法,她的一切都比不上女儿的一星半点,这一刻她什么都不在乎了,无论还爱不爱言墨,她愿意、愿意放下一切和他在一起,呵护着女儿健康成长,好好保护她。

    “你给我跪一个,我就放了这个小杂种。”左笑说道。

    “好,你说话算话。”时年眉头都没有眨一下,跪了下去。

    严思文莫名的笑了下,不知是讥笑还是苦笑。

    左笑呵了一声,走过来,一脚揣在了时年的肩膀上,因为身后有人扶着她,所以也没有倒下去。

    “放了我女儿。”

    “你说你一个杂种,怎么又生一个,不是说了么,我们左家不需要那么多的女畜生,你看看你……”

    时年没有反驳他的话,“放了她,你要我的命都行。”

    左笑连声啧啧,蹲下,看着这张脸都讨厌的厉害,抬手又是一巴掌。

    “妈妈!”言宝宝一下子叫了起来,可能刚刚那猛的一坐,让她尾椎骨疼,所以都没有起来,直接往过爬,她要救妈妈。

    “左笑,你我同胞,你讨厌我,可以。但是我女儿理应喊你一声舅舅,但凡你还有点良心,你就不应该对她下手。”

    “我去你妈的,谁他妈稀罕当舅舅。当初我被关进牢里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骂我不是人,说我就应该去坐牢么?你和言墨那王八蛋对我下手的时候,可丝毫没有手软。”

    时年就看着往过爬的孩子,心揪的死紧,她想让孩子到她的怀里来。她庆幸,非常庆幸女儿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害怕的神色,那大大的眼睛里有一种非要救妈妈的决心,坚定不移的盯着左笑的后背。

    快到了,就快要到了……却被严思文一把给扯了回去。

    “妈妈!”

    “别动,乖!”时年哄着,“不要动,妈妈没事儿。”

    言小妍的嘴巴撇了两下,要哭的样子可最后还是没有哭。

    “左笑,你要打要骂随你,但孩子这么小,你放了她,以后你想要什么,我女儿的父亲都可以给你什么。”

    “滚吧,贱婊子,你说的话我是不会信的。”

    左家的祖先应该是祖宗冒了青烟,所以出了这么一个后代。

    “说,你是贱婊子!”左笑竟来说享受起语言凌虐时年的快感。

    “我是贱婊子。”她没有半点犹豫,说出来吐字清晰。

    “你……”

    “左笑。”严思文打断,“别用这种词来形容女人,我不喜欢。”

    “我管你喜不喜欢!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别忘了这两年是谁在养你,以及你口袋里的钱还有你名下的一套房子是谁给你的。你起码是个人,不要这么没有良心。”

    左笑咬着牙站了起来,一脸厌恶的看着严思文,“说,干什么!”

    “把孩子抱出去,看到对面的树没有,吊起来。”

    “严思文,你!”时年急了。

    “嘘!”严思文示意她别吵,“放心,我真的不会要你女儿的命,只是要你的而已。”

    “抱走吧,温柔点儿,别对她下手,我见不得有人欺负孩子。”严思文对左笑吩咐着,说着听起来还算是人说的一句话,可前提是她没有让左笑把孩子吊起来。

    左笑提起了言小妍,就像提东西一样。

    “宝宝!”时年挣扎着起来,左笑抬起脚对着她的脊背又是一脚,她扑通一声爬在地上。

    门彭的一声关上前,她听到了女儿尖锐的一声妈妈。

    她爬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后面控制着她的两个人也走了。她总感觉那一脚让她的气都喘不匀了,等到能爬起来往过看的时候,女儿已经被吊在了院子里的树上。

    一个篮子,她呆在篮子里,没有任何的防护,她拍着窗户,心跳如雷。

    “别激动,这煽门已经反锁了,你我都出不去。我劝你别呆在那儿让你女儿看着,否则她一激动从篮子里翻出来,你会看到一个脑浆子都摔出来的死人。”

    “严思文!”时年回头,扑过去,掐着她的脖子,“你要我的命,冲我来就是了!她,她还小!你也能下得去手?!”

    “你这么天真的吗?”严思文讥笑,“如果不是你怀孕,我现在和言墨不知道有多幸福,我不会沦落到……”她咳了一声,掐的有点重,“这个地步。”

    “废话少说,让他们放了我女儿,否则,我杀了你!我不怕杀人犯法!”

    “我还有一个月的寿命,我快死了。”严思文咧嘴一笑,因为皮肤太干太瘦,所以妆容不服帖,浮粉厉害,眼尾处都是皱起来的皮肤,忽觉可怕。

    “你看我怕死吗?”

    时年死死的咬住唇……胸腔抖动。就在她差一点就投降的时候,闻到了汽油味。

    “干什么?!”

    “放开。”

    时年犹豫了一会儿,把她放开。严思文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包药,递给她一包。

    “口服麻醉剂,喝了。”

    她忽然想起几年前,那个大火前戏,莫云拿给她两杯水,水里是放了安眠药的。

    如今天这一样的情况,门反锁,吃药,然后等着被大火烧死,又重新上演?

    那一天有莫云,今天……无人来救,还有女儿做了人质。她更清楚,如果不喝,那女儿就会出事。她真的不敢把头探出去让女儿看到,她怕,怕女儿一激动,从篮子里掉出来,三层楼高的树,掉下去准没命。

    烟雾已经来了,浓浓的夹着汽油的味道。

    她猜,这会儿左笑一群人应该已经走了吧,大火烧起来,他们还不跑吗?只是谁去救女儿。

    “放心,我会让人给言墨打电话。这边的火烧到无法收拾时,才会漫延到那颗树上,这中间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之类,只要你女儿不掉下来,只要言墨能赶到,就能给你来收个尸,能来救你女儿。”

    时年隔着远远的看着女儿,她在篮子里动也不动,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是被冻得不能动,外面很冷,正刮着风,篮子如同在荡秋千,每晃一下,她的心就抖上几分。

    “我现在喝,你现在就打!”她可以死,反正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但是女儿不行,绝对不行!

    “讲什么条件呢,认不清局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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